經過二人徹夜的努力。
蘇晴晴終於在我手心的位置提取到DNA。
就在這緊要關頭。
門口的警員不合時宜地拿著蘇晴晴的手機進來了。
蘇醫生,是您的丈夫。
蘇晴晴心虛的看了一眼林舒。
將提取好的DNA交到林舒的手裏,隨即像門外走去。
電話那頭陸景辰不滿地抱怨著。
“你去哪裏了,我好擔心。”
蘇晴晴聲音溫和地耐心解釋。
“特殊情況,下次不會了。”
看著蘇晴晴眼底的欣喜。
我心裏一陣悲涼。
以前她可是最討厭有人在工作的時候打擾她。
就連五年前我因胃炎暈倒,打電話通知她時。
都被她氣憤的摔掉了手機。
責怪我打擾了她的工作。
畢竟她可是以敬業著稱的頂級法醫。
多麼地諷刺呀!
我的心再次被刺痛。
林舒見狀以為是我便安慰著蘇晴晴。
“DNA比對還需要時間,你先回去休息吧。”
蘇晴晴點頭,“辛苦你了。”
便迅速趕往她和陸景辰的愛巢。
我的靈魂一路追隨。
剛到二人的家門口。
蘇晴晴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紀雲深,我的大學同學,這小子總說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所以名字才會如此相像。
“嫂子,聽說我哥出了車禍,嚴重嗎?”
蘇晴晴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最好被車撞死,省的礙眼。”
然後狠狠地掛了電話。
我的靈魂防線又一次崩塌。
我現在已經死了,你終於滿意了吧。
蘇晴晴眉眼緊鎖,拿出手機。
翻到和我的聊天頁麵,還是在一個月前。
那天,我主動提出了與蘇晴晴離婚,好給他的白月光讓位。
今天正好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
蘇晴晴一陣冷笑。
“果然又後悔了,出了新招”
我眼底一陣酸澀。
我死了,就不會影響你們結合了。
隨後,陸景辰開門,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等等,房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我迅速跟進去想要一探究竟。
“是他。那個折磨我致死的男人。
那個一次次在我身上做實驗的男人。”
那雙凶狠的三角眼,我映像深刻。
死前的一幕瞬間在眼前放映出來。
我的靈魂開始不自覺的抖動。
被淩遲的痛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往我身上注射藥物,又一次一次的剜下我身上的肉。
直到我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了。
他才不甘心地喂我喝下腐蝕劑。
他說:“要讓我一點一點的死去,好慰藉他孫子的痛苦。”
臨走時還用他那邪惡的三角眼狠狠瞪了我一眼。
冷笑著說“幸虧有了新的試驗品。”
隨即轉身離去。
那個眼神我永遠都記得。
現在想起來都瘮得慌。
當初為了留下罪犯的指紋。
我忍痛將他用在我身上的針頭吞在喉嚨裏。
吊著最後一口氣隨便上了一輛廢棄的轎車,朝蘇晴晴工作的地點開去。
因為我知道,以蘇晴晴的專業,一定可以察覺到我保留的證據。
雖然,我快要腐蝕殆盡。
卻任然憑著執念吊著最後一口氣衝進了馬路上。
隻是虛弱的我眼神早已模糊。
不自覺地撞上了對麵的車輛。
猛烈的衝擊讓我的腦袋瞬間搖晃起來。
我真的好想再看看蘇晴晴,那個我愛了十年的女人。
可就在搶救時聽到了那句“那就讓他去死吧,為了阻止我給景辰生孩子,他真是什麼花招都耍的來”
瞬間心如死灰。
那一刻的心痛遠勝於死前的各種折磨。
我的身體好痛,心更痛。
終於支撐不住,喉嚨處的針頭斬斷了我的呼吸,身首分家。
滿足了蘇晴晴最後的心願。
那個三角眼的男人看到蘇晴晴。
眼神透露出一絲詭異,“腐蝕案有線索了嗎?”
蘇晴晴搖頭。
即刻眼神變得犀利,出於法醫多年的職業敏感,第一時間提出疑問。
“陸叔叔,這個案子發生的詭異,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早已封鎖消息,您是怎麼知道的。”
陸景辰趕緊敷衍到“好了好了,累了一晚上了先去休息一下。”
蘇晴晴便撒嬌似的挽著陸景辰的胳膊進了房間。
不是?那個三角眼的男人是陸景辰的父親。
那麼新的試驗品是蘇晴晴?
我的靈魂迅速來到蘇晴晴的身前,想要告訴他此人危險。
可聲音卻像空氣一樣消失。
陸景辰父子到底有什麼目的。
死都死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擔心著蘇晴晴。
真是可笑。
看著蘇晴晴幸福的背影。
我的心再次絕望。
就算我親口告訴她,她應該也不會相信吧。
罷了。
就在蘇晴晴快要睡著的時候。
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是重案組的李隊。
“蘇醫生,案子有了新進展,麻煩你趕緊來一趟。”
蘇晴晴沒來得及休息,便又趕往了刑警隊。
李隊看到蘇晴晴的到來,眼神多了一絲困惑。
“蘇醫生,有人報案說撞到了一輛喪屍開的車,我們調取了當時的監控錄像,初步懷疑就是昨晚送來的腐屍。”
李隊猶豫了片刻,接著道。
“根據時間顯示,與您丈夫紀雲塵搶救的時間基本吻合。”
蘇晴晴眼神凶狠“怎麼,刑警隊最近很閑嗎。”
李隊聞言默默轉移了話題。
“DNA做了加急,應該馬上可以出結果了。”
所有證據都指向我的車禍。
隻有蘇晴晴從沒有在意。
固執的以為是我不想離婚,而設下的圈套。
可蘇晴晴,我這次真的沒有想要逃避。
我是真的想要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