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東西拿走,又往柴房門口落了道鎖,藥得給大夫仔細查看,而周川漸一定不能放走。
“是七毒散。”大夫的話驗證了周嫵言的猜測,“這藥對於尋常人沒有作用,但如王爺這般體虛多病的,隻要靠近這藥,便會即刻使病情加重。”
“真是卑鄙。”周嫵言不禁罵出聲。
隻是李豔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周川漸,她也算不到周川漸會被劉昀抓住吧?更別提瓶子被周嫵言踩碎,藥性散發。
在王府待得越久,她心中謎團就越大,這小小王府,當真是疑團不斷。剛思考到一半,周嫵言卻聽見劉昀笑了一聲。
“的確,不過王妃也小點聲罵,隔牆有耳啊。”劉昀嘴唇發白,卻還有調侃人的力氣。
周嫵言不服氣:“怎麼,王爺對此事有頭緒?”
“沒有。”劉昀對上了周嫵言懷疑的眼神,連忙解釋,“這回是真沒有。”
那看起來還這麼無所謂的樣子......這男人是不裝就會死嗎?
劉昀隻是說:“但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自然要謹慎些。”
這話倒是不假,周嫵言也隱隱覺得這是個大局,心中懊惱自己前幾日的高調。
“我今後一定會裝她裝得更像些的。”她壓低聲音道。
“放心,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我讓他們說你是失心瘋了不就好......”
周嫵言表情立刻掛不住了,看起來要殺人。
劉昀立馬給自己蓋好被子:“你先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周嫵言抬了抬眉,不鹹不淡地盯著劉昀,身子沒動。
過了良久,她才回複:“哦。”
快踏出房門才回頭留下一句:“我要真失心瘋,說不定第一個對王爺動手,您也小心為上吧。”
說完,一蹦一跳的就走了,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劉昀搖了搖頭,隻覺得這女人還真是,有趣。
而剛離開劉昀臥房的周嫵言就覺得有些不對。
她在院子裏看見了一朵尤為眼熟的花,正是先前她從劉昀手中薅出來的那朵!
周嫵言一把從枝頭扯下,跑回劉昀房間:“這是怎麼回事?”
剛下床拿了卷書在幾案前看的劉昀聞言抬頭,就見周嫵言手中拿了枝花,氣喘籲籲,看起來像是要送他似的。
但他知道,周嫵言才沒那麼好心。
“桃花?”劉昀試探問道。
“與那日我扔掉的一模一樣!”周嫵言盯著劉昀的眼睛,麵色凝重。
“人都可以死而複生,花又算什麼。”劉昀居然一點也不奇怪,淡淡回道,他顯然是不信周嫵言的話。
既然一開始就不信,何必還說跟她談合作。
“若真與那日是同一朵,那你這事就難辦了。”周嫵言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解釋,隨後又吐槽,“我說王爺,不如你直接搬個家得了,就說我失心瘋把王府燒了。”
聽完這個,劉昀才有了反應,他放下書卷,撐著桌案站起來:“我知道了,但王府怪事多得是,為了幾朵花搬走,實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