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毓歡的手不自覺將身上衣裙抓得更緊一些。
三年了,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們為什麼還要再見,而且是在她這麼狼狽不堪的時候重逢。
他又為什麼成了周嘉恒嘴裏的“野種”?
“周沉凜,周氏集團還不是你說了算,再怎麼說我都是周家嫡子!”周嘉恒聽不得那男人的挑釁,自然急跳腳。
周沉凜?
這是他的新名字?
唐毓歡的目光呆呆地停留在他的身上,遲遲無法移開,而他從進門掃她一眼後就對她完全視而不見。
“也就不到十個小時時間了。”周沉凜抬起手上的腕表,“你見到明天的太陽的時候,你就看看是不是我說了算!”
他手上百達翡麗的高定腕表,在場這幾位豪門大少也未必有人戴得起。
周沉凜的嘴角銜著笑意,語氣淡漠帶著譏諷,“至於嫡庶有別,這麼喜歡周家嫡子的身份,掛著吧,畢竟明天之後,你也沒有什麼別的頭銜了。”
“你......”周嘉恒啞然,露出驚恐之色。
“周少,這怎麼回事啊?”其餘幾個闊少爺不明所以。
周嘉恒擺擺手,“別聽他胡說,他不過就是我爸在外麵的私生子,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而已,說幾句話,就還真以為老子怕他一樣!”
比起急眼的周嘉恒,周沉凜倒是淡定地抽了一根煙出來,金屬的打火機翻開,放在唇邊將煙頭點燃。
這時,他才將目光落到沙發上坐著唐毓歡身上。
“怎麼,還想要英雄救美啊?”周嘉恒注意到周沉凜的目光,“我告訴你,這老子的女人,你......”
周沉凜撚了煙往嘴裏送,白色的煙霧忽得從他口中冒出來。
下一秒,煙頭被他碾碎在地板上。
周沉凜上前兩步,彎腰一把扣住唐毓歡的手腕,輕而易舉把她從沙發上拎起來,神色玩味,“周嘉恒,你不知道麼,你看上的東西,我都要搶,包括女人。”
“你放開我。”被擒住的唐毓歡胡亂撥弄著他收緊的手掌。
她越掙紮,他捏得越緊。
明明這雙手以前最為溫柔了。
她很清楚,周沉凜並不是來英雄救美,她也犯不著像是十八歲那會兒,花癡到感覺自己幸福得要死,被他感動死。
周沉凜不會聽她任何的反抗話語,他目的性極強地拉著她往包廂的門口走。
“周沉凜,誰許你把人帶走了!”周嘉恒追上去,像是唐毓歡這樣的女人,好不容易送上門來,他怎麼可能錯過,哪怕玩個一晚上也夠了。
“歡歡,別和他走,他不是什麼好人,隻有我能答應你的條件。”周嘉恒衝著唐毓歡喊道。
他剛追出門。
門口四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就將他堵回去。
唐毓歡回頭就能看到周嘉恒被四個男人架著的場景。
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周沉凜拖著她的人,一腳踹開隔壁包廂的門,他根本不用費力,她都沒站穩,直接被推進包廂裏,他反手利落關門、落鎖。
偌大的包廂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一步一步向前,步步緊逼,唐毓歡不住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她跌落在真皮的沙發上,整個人軟綿綿的像是會陷進去一般。
周沉凜的一條膝蓋半跪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骨,讓她的眸光被迫直麵迎上他的。
“唐毓歡,怎麼三年沒見,把我這個被你玩弄過的男人忘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