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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依舊是這樣。

溫語揉著眉心,對著閻今失去了耐心:“你告訴霍景珩,我把位置騰出來給他!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說著就要按紅色按鈕。

那邊卻傳來極其冷靜的聲音。

“如果是關於太太您的嬸嬸溫霞玉的治療事宜,太太是否有心情回家了呢?”

溫語臉色瞬間白了。

她最近憂思過度甚至都忘了,嬸嬸現在住進最好的私人醫院,靠的是霍景珩的關係。

她咬著唇,一字一句:“他想做什麼!”

閻今按照自己老板的指示,一個字都沒有漏掉。

“先生隻希望在今夜12點以前,能在家裏看到太太的身影。”

溫語閉上眼眸,許久才緩緩睜開。

有氣無力的回應:“好,請你轉告霍景珩,今晚我會回去。”

通話結束,溫語將手機扔得遠遠的。

指尖嵌入發絲,她不明白霍景珩為什麼如此偏執。

他的青梅竹馬的妹妹不是生了病,正在醫院專心陪護嗎?

居然還能分出心來讓她回家。

回到那個連空氣都是疏離冷漠的家,有什麼意義呢?

溫語不明白。

但還是在稍晚的時候,帶著霍燕燕重新送來的離婚協議坐車回到了錦園別墅區。

站在院子裏,溫語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是幾天沒回來而已,她在楓園住的那幾天像是在做夢。

她已經許久沒那麼肆意放縱過了。

睡到自然醒,餓了就點外賣。

完全沒有人打擾她。

而她也不需要猶豫著要不要給霍景珩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家吃飯。

更不用主動去索愛......

劉媽看到溫語站在院子裏,帶著傭人們迎上去:“太太,您可算回來了!”

這是不是說明,太太跟先生重歸於好了?

先生還是愛著太太的,之前讓換了鎖芯,甚至還讓太太去找先生拿鑰匙,聽著更像是氣話。

劉媽是在兩人結婚的當天,從霍家老宅選過來照顧二人起居的,平日裏跟溫語接觸最多。

這還是太太離開家最長時間的一次。

劉媽將人迎了進去,端上一杯雪梨茶。

初春換季時常幹燥。

每年的春秋時候,劉媽常常給溫語備著,知曉她喉嚨會不舒服,特別是H市的氣候近來越發離奇。

溫語在看到遞過來的雪梨茶,下意識本想接住,但很快又推了回去。

“劉媽,我今天暫時不喝了。”

不喝了?

奇怪。

這不是太太以往最喜歡的熱飲嗎?

有時候貪嘴還要多吃小半個。

劉媽對此不解,卻不能多說什麼,將雪梨茶帶了下去。

......

溫語像是第一次來到錦園的家。

仔細把每一幅裝飾品,掛在牆上的畫作都看過去。

它們好像也沒那麼諷刺。

幾天前她或許還會在意自己是否能擁有一張與霍景珩完美的結婚照,現在她更希望這些東西都能加進財產裏分割。

似乎多分一分錢,她百般煎熬的內心能稍稍得到舒張。

稍晚的時候,霍燕燕推薦過來的律師通過了溫語的申請好友。

對方言簡意賅,上來直奔主題。

問出了溫語的需求。

齊深:【我是齊深,是霍燕燕的師哥。】

溫語:【你好。】

齊深:【溫女士,你方便約個時間,提供一下相關資料嗎?】

溫語:【可以。】

溫語將時間約到了明天下午,一個商圈咖啡店裏。

她決定離婚時,並不是負氣隻是帶走了自己平時用的生活用品,還將一些重要的資料收集到了一起。

明天一並提交給齊深。

這場離婚最終的受益方隻會是霍景珩。

騰出被她霸占三年“霍太太”的位置,親自送到他疼惜不已的好妹妹手中,那霍家該是好事三臨。

想到這些,溫語開始盤算霍景珩到底想怎樣。

利用嬸嬸的病情逼迫她回家。

現在已是晚上九點,還沒有見到他人。

所以憑什麼呢?

永遠是她作為等待的一方,而他就那麼理所應當享受著被等待?

期間劉媽上來過多次詢問是否要開餐,都被溫語一一拒絕。

“劉媽,我隻是暫時回來,不必準備我的晚飯。”

男人也習慣在外麵招蜂引蝶,錦園家裏的飯菜永遠不可能會符合他的胃口。

撐著眼皮,溫語實在有些熬不住了。

她犯著困走進二樓臥室洗浴間。

最近天氣多變,有時悶熱有時濕冷,不洗澡渾身黏糊的難受。

等在從浴室出來,溫語裹著浴巾站在衣帽間失神。

她走的時候把這裏清理的太幹淨了,凡是關於她的東西都被清理走了。

當時她就沒想過自己還會回來,甚至還會在錦園過夜。

“應該不會什麼也沒留下吧?”

溫語在衣櫃裏翻找著,每一個抽屜,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棄。

直到,她在很隱蔽的地方看到一件白色緞麵布料,不加以思索扯了出來。

當把衣服全部打開時,整個人怔住。

“怎麼忘了還有這件衣服......”溫語搖晃著頭,猶豫要不要穿上。

臥室的門被敲響。

劉媽在外麵輕聲道:“太太,先生說他今晚不回來了,讓你早點歇下。”

他不回來?

當她是什麼?

是寵物?

溫語對霍景珩最後一絲的感情,在劉媽的這句話裏煙消雲散。

她想回浴室拿起換下來的臟衣服穿上,直接回楓園不等他。

劉媽的聲音再次響起:“先生還說,讓您別到處亂跑,他讓閻今在樓下守著,有任何需求可以找閻今。”

叫她回來的是他!

自己不回來,還把狗腿子叫來看著她!

所以,這算是囚禁嗎?

溫語放下了要走的念頭。

走進浴室才想起,她下意識將換下來的臟衣服讓劉媽拿去洗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真的除了那一件露背的真絲情趣內衣外,沒有別的衣服穿。

穿霍景珩的。

一個聲音響起。

溫語推開另一側的衣櫃,裏麵清一色擺列著男士款式衣服,從正裝西服到其它休閑運動,大多數都是她買的。

霍景珩在衣飾這方麵很是挑剔,唯獨她買的款式從來沒有拒絕過。

溫語指尖劃過其中幾件襯衣。

他最近的衣服是誰幫著熨燙的?

她一定是腦子有病才會想問這樣的問題。

溫語關上衣櫃,拿起那件真絲的睡裙套在身上。

隻是一晚,明早劉媽就會把洗好的衣服送上來,到時霍景珩還不正麵麵對她。

那......

夜裏,一絲涼風夾著男人獨有的雪鬆清冽香吹進臥室。

霍景珩應付完酒局,看著夜裏的時間早已過了第二天,想了想還是沒有讓閻今在外麵安排酒店,驅車回了錦園。

閻今一直守在樓下,告知他太太在樓上沒有離開過房間。

褪去外套,解開禁錮脖頸處的紐扣,他尋著熟悉的味道走到了臥室隔斷的休憩空間。

那裏鋪著一張進口的羊毛毯,按照溫語的喜好擺放了許多柔軟的靠墊抱枕,將這個地方裝飾的鬆弛得當。

霍景珩聽到裏麵傳來淺淺的呼吸聲,隻是站在外麵,看著躺在地上深深睡去的溫語,他一天的疲倦全都消散不見。

他的霍太太,好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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