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心如火燒,著急得手足無措,恨不得馬上帶閨女回家。
誰知譚夕夕叫住她後卻遲遲不說話,搞得她火冒三丈,忍不住罵道:"死丫頭,你是不會說話了?"
去你的!
譚夕夕在心裏暗罵一句,斜眼看著毛氏問:"你們說蓮兒姐姐的嫁妝抬來了這裏?"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毛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趁著和氏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又補了一句:"可我怎麼一件都沒看到?"
這話讓和氏頓時啞了火,趕緊轉頭看向女兒,心想閨女該不會除了把這賤丫頭打暈,還幹了別的事吧?
感受到母親詢問的目光,譚蓮兒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輕輕搖了搖頭。
她本來就隻打算栽贓譚夕夕敲暈搶夫的罪名,然後光明正大把嫁妝拿回去,哪還能有別的計劃?
和氏眉頭皺得更緊了,正要去湛家各處找找,就聽見湛大森解釋道:"夕夕啊,昨天嫁妝確實運來了。"
"是嗎?可五郎屋裏沒有,庫房也沒見著,難不成放你房裏了?"譚夕夕假裝驚訝地問。
"這個...那個...你奶奶說你嫁妝太多了,放你和五郎房裏不太穩妥,就搬到你奶..."
"不穩妥?"譚夕夕打斷他的話,目光逼視著毛氏,"還請奶奶解釋解釋,新婚之夜怎麼就不穩妥了?"
"這個..."毛氏頓時語塞,完全不知該如何作答。
新人洞房花燭夜,哪有什麼不安全的道理?
毛氏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譚夕夕一聲冷笑,道出了實情:"昨天我昏迷著被抬進門,您連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的嫁妝全搬空了。想來是打算自己留著吧?"
和氏眼神微眯,暗自琢磨這丫頭怎麼變得如此能說會道。
記得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譚夕夕見毛氏還想辯解,立馬又補了一句:"俗話說得好,不經主人同意拿走東西,那就是偷。這不就是家賊麼?"
"你這死丫頭,怎麼敢說我是賊!"毛氏氣得直跺腳。
"做賊心虛的人自己清楚。"譚夕夕冷笑著回應。
毛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湛大森忙想打圓場:"夕夕啊,你奶奶她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個意思,那就請把我的東西一樣不落地還回來。"譚夕夕果斷打斷他的話,"我的嫁妝我自己會保管,不勞她費心。"
她心裏清楚,父子倆天天進山打獵,日子還過得緊巴巴的,就是因為這些人總來順東西走。
既然以後要在這兒住下去,這種事得從根子上杜絕。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們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欺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