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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欣愉和李銳結婚當天,前來參加的賓客非常多。
畢竟兩家在魔都都是商界的領軍人物,他們兩家的聯姻必定影響非常大。
李銳的媽媽田芬看著季欣愉一直看著大門口,不悅的皺著眉:“欣愉,你過去的事情,我知道一點,那個叫梁展鵬的男孩,私生活那麼混亂,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上他的?”
“我聽說他很小的時候,就在外麵鬼混了,也難怪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人性能好到那裏去,你以後和我們家小銳過日子就別再和那些人來往了。”
“小銳可是被我們寵著長大的,再加上我們家家庭條件好,他是不會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
李銳尷尬的看了一眼季欣愉,把田芬拉到了一邊:“媽,你說這些做什麼?”
田芬真怪的看一眼兒子,嘟囔著:“你這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白了一眼李銳,轉身就走了。
季欣愉根本沒有心思聽他們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大門口。
可她想見人沒有來,她不想見的人倒是來了。
我媽穿著誇張露骨的衣服,不顧保安的阻攔,硬生生的衝進會場大聲叫喊:“季欣愉,你不是嫁給我兒子嗎?怎麼又嫁給別人了?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我100萬,當彌補我兒子的。”
李銳的父母看到我媽大鬧婚禮,本來就不同意這樁婚事,如今就更不滿意了。
田芬正欲叫保安讓把我媽拖走,可當她看清我媽的長相後,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
這不是當年那個和她家司機苟且,還偷了她所有首飾的保姆嗎?
抓了她好多年沒抓到,沒想到今天送上門了。
李銳的爸爸悄悄報了警,經過警察的一番審問後,我媽爆出了一個驚天大瓜。
我媽以為當年自己的做的事情暴露了,於是老實的交代:當年,她不僅偷走了田芬所有的首飾,臨走前還悄悄的把兩家的孩子互換了。
李父李母的難以置信的看向李銳,立刻拉著他做了親子鑒定。
鑒定結果顯示,李銳確實不是他們的兒子。
田芬氣的幾次暈厥過去,李父強撐著身體問:“那我的兒子去哪裏了?他叫什麼什麼?”
我媽獰笑著,回答:“他叫梁展鵬!”
當聽到梁展鵬這個名字,田芬羞愧難當,是那個她說沒有爸爸,人性能好到那裏的壞孩子!
田芬無法忍受內心的自責,失聲痛哭。
殘留在血液的親情讓我不自覺的靠近她,想上前安慰,可我一想到剛才她說的話,我心痛的轉身離開了。
季欣愉看著眼前的一切,煩躁的皺眉,她對身旁的田芬說。
“你們的兒子,早就和他的學妹林玉逍遙快活去了。”
聽到季欣愉說出我的去向,李銳害怕被他的父母拋棄,便跪他們麵前。
“爸、媽,雖說我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但請你們念在這麼多年都是我在你們身邊盡孝的份上,請不要拋棄我好嗎?”
田芬扭過臉不願再看他。
李父則是一把推開他:“要不是你媽,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流落在外?我們這一家真是被你們這對母子害慘了。”
李銳被李父推的趴在地上,緊握著拳頭眼裏都是恨。
林玉被叫到警察局後,她卻說:“我不知道梁展鵬去哪裏了,而且我也是因為他的失蹤而過來報案的”。
季欣愉一聽林玉是過來報案的,心裏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梁展鵬已經失蹤將近二十天了,所有的人都聯係不到他,我也去了他常去的地方,可是他們都說最近沒有見過展鵬。”
季欣愉不可置信的看向林玉,嘴裏喃喃的說:“怎麼可能?”
經過警方多方調查發現,我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別墅。
時間是在得知季欣愉假死的那天。
季欣愉搖著頭,臉色慘白:“家裏我都找了好幾遍了,根本沒有見過他的身影。”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瘋了似的往家跑。
此時別墅的院子裏到處都是腐爛的臭味。
她站在院子中,看著花園中一塊高高突起的地方,愣神好久。
這塊凸起的地方好怪異,原來花園都是平平整整的,忽然有一天,她發現這裏怎麼凸起這麼高!
而花園中突起的大小,和我身高正好吻合。
我的屍體被塑料袋包裹著,但也難掩惡臭,跟季欣愉來的好幾個人直接吐了。
幾個警察拿鐵鍬,開始挖。
當土挖到能露出我手指帶著的戒指時,季欣愉搖著頭後退,“不是的,梁展鵬不會在這裏,他就是跟著他的學妹逍遙快活了。”
當警察挖開我屍體上所有的土,露出了我身上白色禮服的時,季欣愉知道塑料袋子裏的人就是我。
她沒辦法接受我已經死了的事實,她瘋狂的阻止警察繼續往下挖,逼不得已,警察隻得將她控製住後繼續工作。
將土全部挖開後,他們也撕開了包裹我的塑料袋,腐爛的臭味讓所有人窒息。
但也讓季欣愉看到我懷裏抱著的給她設計好的60幅鑽戒的設計圖紙,每一幅鑽戒設計的背後我都寫著對兩人的美好願望。
從結婚第一年到結婚60年,60幅鑽戒設計,代表了我們60年的結婚紀念日她帶的鑽戒!
60年正好是金婚!
看到這60幅鑽戒的設計,眾人不禁惋惜的搖著頭,隻有季欣愉哭的泣不成聲。
林玉拿起放在我腹部的遺書,她看過後顫抖的給了季欣愉。
“他是為你殉情的,而你卻又做了什麼?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