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經曆讓她明白,免費的東西其實是最貴的。
看到女孩這樣倔強,傅子騫笑了一下,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借給你的錢是要寫欠條的,將來,連本帶息都要還給我。”
聽到這裏,黎又晴鬆了一口氣,“好的,我還有半年就畢業了,等我一畢業找到工作,就攢錢還你。”
傅子騫拿出手機,“你掃我。”
黎又晴聽話地加上了傅子騫的微信。
隨即,就聽到一聲信息提示聲。
她點開一看,傅子騫居然給她一次性轉了50萬。
看到黎又晴吃驚的樣子,傅子騫笑了一下,“我不著急,你慢慢還。你去哪?我送你。”
黎又晴回答道,“你送我回學校吧。”
傅子騫隨即啟動了他那輛邁巴赫,向著臨海大學駛去。
校門口,看著黎又晴從大哥的車子上下來。
傅星河有些吃驚。
他走了上去,“又晴,哥。”
黎又晴並不想跟他多說話,隻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著車裏的傅子騫說了聲“謝謝”,便往校園裏走去。
傅星河明顯有些嫉妒,他看向傅子騫,“哥,你怎麼會送她回來?”
傅星河轉頭看向黎又晴纖瘦俏麗的背影,一時失神。
“你都要結婚了,不要節外生枝。”
傅子騫眼眸深不見底,看向傅星河。
傅星河訕訕地低下頭。
“上來吧,我載你回家,爸媽明天就要回來了,一起商量一下你和蕭小姐的婚禮。”
傅子騫拍了拍副駕駛的座位。
傅星河滿臉不情願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兄弟倆一路無話。
很快,到了傅家的獨棟別墅。
隨著別墅大門緩緩打開,邁巴赫直接開了進去。
隻見別墅裏燈火通明。
“爸媽回來了?”傅星河高興的問。
傅子騫:“應該是提前回來了。”
傅文瑞和艾芷珍一個小時前剛到家,臉上的疲憊之色還沒有下去。
“爸,媽。”
傅星河邊叫邊大步走進了燈火通明的客廳。
傅子騫老成穩重地跟在後麵。
看著兩個玉樹臨風一般的帥氣兒子,艾芷珍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她伸出了雙臂,迎了上去,“我的兒子們,媽媽想死你們了。”
傅星河和傅子騫接連走了上去,和艾芷珍抱了抱。
兄弟倆坐好後,傅文瑞放下手中的財經報紙,摘下金絲框眼鏡,問道,“星河,婚禮下個月舉行,場所定好了嗎?”
傅星河看了一眼傅子騫,喉嚨吞咽了一下,說道,“爸,我不想結婚了。”
“胡鬧!”
傅文瑞頓時發怒,“早都定好的事情,你發什麼瘋?”
艾芷珍也擔憂的說,“星河,映雪和你在國外留學時,你倆都已經住到一起了,你應該對她負責任,現在說這些,是想後悔嗎?蕭家不會同意的。”
傅星河歎了口氣,沉默了。
當初傅星河出國留學,蕭映雪緊隨其後,和他去了同一所大學。
人在異國,總是會孤獨一些。
再加上蕭映雪對傅星河死纏爛打,倆人基本每天一同上課下課。
最後一年的聖誕節,蕭映雪纏著傅星河一起過節日。
那天晚上,喝多了酒,傅星河到最後暈暈乎乎就睡了過去。
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蕭映雪和他都沒有穿衣服在被窩裏躺著。
蕭映雪指著床單上的一抹殷紅,羞怯地說那是她的第一次。
傅星河當時腦袋一片懵,從小良好的家教和修養讓他沒辦法對蕭映雪置之不理。
借著這件事,蕭映雪也就對外官宣了自己是傅星河的女朋友。
後來,傅家知道了這件事,也沒有橫加幹涉,畢竟蕭家實力也不弱。
再後來,倆人回國後,在蕭映雪堅持不懈的推動下,雙方很快訂了婚,約定今年五月份結婚。
如今,已經是四月中旬了,婚期很快就臨近了。
看到小兒子頹廢的摸樣,艾芷珍突然反應過來,“你不會又對蕭家那個養女動心了吧?你忘了當初她勾引養父蕭誌明的事情了?鬧得滿城風雨,那就是一個小狐狸精。”
傅星河脫口而出,“我不信她是那樣的人。”
傅文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不是那樣的人有什麼關係?都現在了,難道你要悔婚?我們傅家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傅子騫腦海裏浮現出黎又晴的摸樣,單薄瘦弱的身軀,小小的瓜子臉上寫滿了倔強,如同風雨中搖曳的花朵一樣讓人忍不住去憐愛和疼惜。
他根本不相信黎又晴會去勾引自己的養父。
就傅子騫那天在蕭家看到的情形,黎又晴根本不是那種下三濫的女人。
當年他正忙著集團收購全國各地子公司的事情,對傅星河出國留學前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當時,傅星河晚上哭著去辦公室找他,想讓他幫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出國留學。
在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味後,傅子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傅星河的請求。
在他眼裏,自己的弟弟從小就心思單純,品行善良,怎麼能和一個勾引自己養父的女孩在一起呢?
他堅信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所以根本不會答應傅星河的請求。
在他看來,傅星河盡快出國留學,和那種劣跡斑斑的女孩隔絕,對傅家是最好的。
所以,事情的最後,女孩因為背負著勾引養父的罪名被學校從一等獎學金獲得者名單中拿掉,從而丟失了公費出國留學的機會,傅星河也在懷疑、不堅定、搖擺和痛苦中被家人迅速送出到國外留學。
一別四年,雙方徹底斷了聯係。
但是傅星河卻始終沒有忘記黎又晴,隨著年歲漸長,他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當年是多麼懦弱,竟然不相信黎又晴,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把她一個人丟在颶風的漩渦裏痛苦。
但此時,陰差陽錯,他已經和蕭映雪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