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兒子高燒不退需要去醫院的時候,
我才發現老婆又一次留下一張紙條就不告而別:
“老公,我要去恐怖世界當BOSS了,等我回來。”
結婚五年,我早就明白這是她為見初戀敷衍我的借口。
嶽母趕來陪我去醫院的路上,發生了重大車禍。
我抱著嶽母越來越冷的身體,留下了血淚。
既然老婆要去當恐怖世界的boss,那這億萬家產,也別要了。
01
“小煜,媽,你們堅持住,已經到醫院了!”
醫生推著兒子和嶽母飛快的奔向急診室,我絕望地跟隨在旁邊。
直到目送著兩個人都被送入急診室搶救,我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這才驚覺手心的紙條被汗打濕的不成樣子。
今晚兒子突發高燒,家中的藥剛好吃完,我急忙大聲喊陸笙月一起去醫院。
但房間靜悄悄的,我隻在桌子上找到一張紙條:
“我去恐怖世界當BOSS了,歸期未定,不用想我。”
我看著這張紙條氣到渾身發抖。
若是平日我也忍了,但前幾天我還特意對她說兒子感冒一直不好,隨時會惡化,讓她在家裏照顧。
她滿口答應,卻還是失言拋下重病的兒子去見初戀顧致庭!
等不到救護車來家裏,隻能我開車帶嶽母和兒子去醫院,結果在路上出了車禍,現在嶽母和兒子雙雙進入搶救室搶救!
我顫抖著雙手拿出手機,顧致庭發來了許多親密的照片。
我氣急攻心的看著照片上顧致庭抱著陸笙月,胸口一陣尖銳的疼痛,一陣反胃,心臟病複發,倒在了地上。
意識模糊間,我聽到護士大喊:
“不好,病人有心臟病,需要搶救,病人家屬呢?”
我扯出一個淒苦的笑,家屬?
我哪裏還有什麼家屬?
護士拿了我的手機一連給陸笙月打了十幾個電話,沒有人接聽:
她暴躁的罵:
“老公孩子都在搶救,這人死哪去了??”
“啟動緊急方案,先給病人手術。”
我昏昏沉沉的聽著護士的話,淚水從眼角落下。
再次蘇醒,我嗓音沙啞的問護士:
“我的病,怎麼樣了?”
護士憐憫的看著我,不忍開口:
“你的心臟本來已經恢複得很好了,但你這次動了大火,心臟再次受損,往後不能有強烈運動,否則......”
我無神的愣了好一會,才疲憊的點頭。
02
護士出去了趟,再進來的時候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可憐,她歎息著開口:
“楚先生,你的兒子已經脫離了危險,轉入了普通病房。”
“但你的嶽母,很抱歉,你要去見最後一麵嗎?”
“什麼?”
我如遭雷擊,被護士攙扶著去嶽母的病房,她瘦小的身體躺在病床上,渾身都插滿了管子。
她聽到聲音,吃力的睜開眼睛:
“我早就立下了遺囑,等我死了,你和小煜會繼承我和老頭子所有財產。”
“至於那個不孝女,她一直抱怨我和老頭子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那我就放她自由,她想和顧致庭在一起就在一起吧,隻是陸家的財產她不能沾半分!”
“媽,您別說了,您一定能好起來的。”
我淚如雨下的趴在嶽母的床前,但任由我如何挽留,嶽母還是走了......
我是孤兒,從小被嶽母資助長大。
五年前嶽母祈求我入贅給陸笙月,幫她管理公司,給陸家留後,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嶽母曾經愧疚的對我說,等陸家有後了,就讓我和陸笙月離婚。
如今,她再也看不到這一幕了。
就在這個時候,顧致庭又發了照片和視頻,陸笙月倚靠在他的懷裏,滿臉幸福的看著北極燦爛的極光。
拖著虛弱的身體送嶽母去火葬場,我抱著嶽母的骨灰盒,看著還在輸液的兒子,在心中默默的道:
【從此,陸家隻有我和兒子兩個人了!】
剛剛搶救過的身體無比虛弱,我一邊照顧著還沒好的兒子,一邊心力交瘁的處理公司事情,不眠不休的忙碌。
陸笙月的電話始終打不通,而顧致庭一直發他們恩愛的照片和視頻。
他不斷發消息挑釁我:
【你和笙月結婚了又如何?她愛的是我!】
【她陪你來看過極光嗎?來過非洲大草原嗎?】
......
我默默地把這些照片和言論都保存好。
不知道流了幾天的淚水,再看這些照片我的心終於能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03
幾天後,陸笙月回來了,正大光明的帶著顧致庭進門。
我漠然的看著兩個人。
顧致庭滿臉嫌棄的看著我,悠悠開口:
“景鑠,你是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這麼臭?”
昨晚小煜又高燒,我守了一晚上,身上都是汗臭味,還沒來得及洗澡。
我冷漠開口:“陸笙月,你知道兒子剛從急救室中出來嗎?”
陸笙月眼中閃過心虛,她向兒子臥室張望了下,訕訕開口:
“兒子這不是沒事了嗎?”
“而且不是有媽幫你嗎?也沒有那麼累吧?”
我聽著她的話,嘴角勾起譏諷的笑。
我早在微信上給她發了媽過世的消息,但凡她能看一眼,都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笙月,你不是有事情對景鑠說嗎?”
顧致庭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提醒道。
陸笙月咳嗽了聲,開口:
“我在恐怖世界分裂出了第二人格,第二人格認為致庭是我的丈夫。”
“所以我把致庭帶回來了,以後我們三人就一起過。”
“我不能委屈致庭,我和你領了結婚證,作為補償,我會給致庭一個盛大的婚禮。”
她說著,仔細觀察著我的表情。
荒謬。
第二人格,這種糊弄三歲小孩的話她也好意思說出口。
也是,我在她心中從來都不重要,她根本不會為我費任何心思。
我輕輕笑了:“行啊,那你就住進來吧!”
反正,我已經準備帶著兒子搬走了。
聽到我的話,陸笙月愣了下,沒想到我竟然沒有吵鬧。
她咳嗽一聲:“你能這樣想最好。”
顧致庭要住主臥,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進主臥收拾衣物的時候,他麵目猙獰的看著我:
“真賤啊!笙月都這樣羞辱你了,你還賴在身邊不肯走。”
“你還有沒有男人的自尊?”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一個第三者,和我講自尊?”
“隻要我一天不離婚,陸家的財產你一分也得不到!”
顧致庭聽到我的話,眼神十分怨毒,轉身就出去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04
我毫不猶豫的跑到兒子的房間,就看到顧致庭端著一盤芒果正在逼著兒子吃!
兒子對芒果過敏!
“你在幹什麼!”
我目眥欲裂地衝過去,一巴掌打翻果盤,一腳把他踹在地上。
顧致庭眼裏閃過得逞的笑,他捂著肚子狀似委屈道:
“景鑠,我不過是想給小煜端一盤水果。”
“你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陸笙月急忙跑進來,她看著顧致庭倒在地上,竟一巴掌朝我扇過來。
身體還虛弱的我一時頭暈目眩,耳朵嗡嗡的響。
她怒聲道:“楚景鑠!我原本以為你是真心實意接納了致庭。”
“沒想到你還是這般惡毒!”
我緩慢地擦去嘴角的血跡,指著地上的芒果問:
“兒子對芒果過敏,他強行給兒子喂芒果,他這是謀殺!”
顧致不停搖頭: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小煜不能吃芒果。”
陸笙月心疼的環著他的肩膀,朝我怒吼道:
“夠了,致庭也不是故意的。”
“你別在這借題發揮,這樣隻會讓我更討厭你!”
我看著她眼底的怒意,盡管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愛意,但心臟還是抽搐般的疼。
我早就在朋友圈裏置頂了兒子對芒果過敏這件事。
我不信,顧致庭沒有看到!
而陸笙月明明知道顧致庭是故意的,卻還是選擇了包庇!
我憤怒的把兩個人趕出兒子的臥室,自己輕聲安撫著兒子:
“小煜,再等等,爸爸很快就帶你離開。”
兒子十分懂事的點頭。
深夜,我和兒子剛剛睡著,房門就被大力踹開,陸笙月滿臉不爽地走進來,拉著我的手強行走進主臥,不耐煩的開口:
“把床收拾幹淨!這是對你的懲罰!”
顧致庭還躺在床上,得意洋洋的說:
“辛苦楚哥,我剛剛摔了一跤,笙月心疼我,才會叫你過來打掃衛生。”
我感覺一陣作嘔,沒忍住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真是惡心!”
“這麼喜歡當插足者,賤不賤啊!”
顧致庭捂著臉,故作委屈地看著陸笙月:
“笙月,我是插足者嗎?”
“你這個瘋子,還敢對致庭動手?”
陸笙月一腳踢在我的腰上,我晃了一下,又被地上他們的衣物絆倒,摔倒在地,額頭被床角劃出一道血痕。
額頭傳來劇痛,我伸手摸了一把,看著手指上鮮紅的血液,刺的我眼睛疼,淚水不自覺落下。
陸笙月看著我的眼淚,眼裏有瞬間的愧疚,但很快她又冷聲道:
“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
“你利用爸媽要挾我和你結婚,我結了。”
“但是再多,就別想了。”
“一個月後,我要和致庭舉行婚禮。”
“你要是識趣,就像老鼠一樣藏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聽著她的威脅,捂著額頭上的傷口冷漠的走了出去,身後傳來她溫聲安慰的聲音。
盡管已經不愛她,心臟還是有些抽痛,為我之前的感情感到不值得。
連傷口都沒有包紮,我直接拉著兒子離開,曾經精心布置的婚房早就被我搬空,那些承載著我美好愛情的東西都被我扔到了垃圾場。
把兒子安頓在酒店裏,我去醫院包紮傷口,包紮完之後,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陸笙月竟然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那我就成全她。”
“在她婚禮那天,讓她全市出名!”
當年,我之所以會入贅給陸笙月,是因為她不成器,撐不起陸家偌大的公司。
嶽母深知,她要是接手公司,不出幾年就會把所有家產敗光。
所以她才選中了高材生的我,在結婚前,她就對我說,等生下孩子後,陸家所有的股份都會轉到孩子身上。
這份遺囑,在嶽母去世之後就有律師來找我辦理股份轉移協議,協議裏刻意叮囑了:
陸笙月,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