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我的身上被用那瓶血液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印,黃紙也分別貼了好幾張。
做完一切後,大師長呼一口氣。
「就差最後一步了,你盡量保持心情平靜。」
說完,大師咬破自己的食指,以自身的血液為顏料,在我的左邊嘴角勾勒出一道長長的唇線。
不知是不是大師的手指讓我感到瘙癢,我十分想笑,但大師叮囑過要保持平靜,我隻能強忍著內心的衝動。
「孫陽剛你笑些什麼?」
監控室的同事忍不住在一旁提醒著。
「啊?我沒笑啊。」
「你自己看看。」
說罷同事就要遞過一麵鏡子給我。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大師皺起眉,停下手頭的工作,向一眾人問著:
「你們還有同事沒回來?」
「沒有啊,所有人都回來了啊。」
監控室的門是監控死角,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不會是紙人……紙人來了吧?」
「不可能!」這話立馬被大師反對。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監控室內一陣騷亂。
「安靜!」
大師嗬斥著眾人。
「你去開門。」
被指著的保安麵色變換了一陣,雖然他很不情願,但大師發話,他隻能照做。
眾人盯著那名保安的後背,一同默契地後退幾步。
哢嚓。
門把被扭動。
吱吱聲響起,門被緩緩推開。
因為角度的原因,我們房間內的人看不清門後的場景,唯一能獲取信息的渠道就是開門人的臉。
隻見開門人的嘴慢慢變成了 o 形,下巴在不斷地顫抖著。
脖子像是卡了的齒輪一般,一頓一頓地緩緩朝我轉來。
我能清晰地看到,開門保安那不斷顫抖著的瞳孔,眼裏充滿了恐懼。
「鬼……」
嘭!
他嗓子中剛發出聲音,就停住了。
不是說不出話,而是——他的腦袋如同一顆被棒球棍錘爆的西瓜一般,炸裂而開。
房間內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就連我的臉上也沾染了不少溫熱的液體。
我木訥地看向身旁的大師,此時他麵龐上原本的雲淡風輕已然消失,留下的隻有錯愕,「怎麼會……」
「走!」
沒等我反應過來,大師就拉著我的手來到窗邊,砸碎窗戶,翻身跳了出去。
幸好這個房間有一扇窗戶可以直通走道,避免了被堵死的風險。
翻出窗外,我朝門口的方向看去,沒看到鬼影……
嘭!
房間內還在傳來響聲。
「滾開!你這個怪物給我滾開!老子 30 年的處男,渾身純陽正氣,看我燙死你!」
嘭!
房間內的聲音弱了下來,逃出來的人也就隻有這麼 5、6 個。
大師一揮手,帶著一眾保安迅速地朝樓梯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