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如此真心的待你,卻一而再而三的害我......”
“你那是真心待我?!你剛才是要剝了我的皮!”
忍住了痛,想到剛才恐怖的場景,手指甲都插進了我腦門上了,還有那寫著生辰八字的人皮,是怎麼被它吃的?這叫真心待我。
“你自願進山結親,還點我的名字,不就是要變成我這一般,怎麼又說話不算數!”
我點名娶你?什麼時候點你名了?腦子裏有些懵,我又不認識你,但是這結親確實是假的。
嗷,大黑狗狂吠撲了過來,身後還拽著另一個狗子痛的嗷嗷直叫,四肢趴在地上,硬是被拖了過來,卻被白毛新娘手爪子扯斷兩狗子結合之處。
血刷了一下子全都噴出來了,淋在了白毛新娘的身上,像是澆熱油臉上的白毛嘩嘩的直掉臉上,露出血肉模糊的沒有臉皮真容,慘叫著往廟裏麵跑去。
那大黑狗失了勢,嗷嗷的跑入了黑暗中,消失了不見,另一隻狗子也不見了。
沒想到是如此戲劇,恍惚了一會兒,撿起來燈籠,就往山下跑。
進入山鬼進食的山穀。
按照蠱婆,拿著燈籠點著香行走,可安然無恙。
但出去的時候燈籠裏麵已經沒有香。
就是真沒有發生剛才遇到的那些事。
真的香也不可能燃燒著一夜,白天我依舊出不來。
心裏麵一疙瘩。
腦子裏麵想到了一種可能。
好像進來就沒有出去的可能!
不可能蠱婆不會騙我的。
肯定有什麼東西想差了。
腦子裏麵咋了,要再耽誤下去了,白毛新娘來再追上來,真的不知道怎麼對付她。
甩了甩頭,硬著頭皮,進入山穀。
四周已經全部都變了樣子,沒有見到剛進來的時候,那滿山的山鬼猶如地獄般修羅場。
心裏略微鬆了口氣,也隻是稍微,秉著氣息,提著心吊著往山外走。
夜晚的碎石穀坑坑窪窪,卻一路風平浪靜。
就以為輕鬆的走出去的時候。
看到山穀口,停著紅漆大棺。
旁邊穿著紅袍背著番的人影不斷的晃動,帶著鈴鐺,發出叮鈴鈴的聲響在山穀裏回蕩。
正是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一位。
我僵直的身子,唰唰的直冒著冷汗。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就偏偏堵住了山穀的入口。
想繞過去根本沒有地方繞。
直到在那站了半天,才知道那東西在幹什麼。
它在棺材裏麵拚屍。
把堆成小山般的碎屍塊,一塊一塊的放在棺材裏。
每拚好一具,就會把那屍體的皮扒了下來,放在嘴裏麵吞了下去,然後又反吐出了黏糊糊的東西,塗抹在屍體的接口處,再把整具屍體,拿出來。
場麵十分恐怖。
但是卻看到了一線生機。
它做的是十分認真,連頭抬都沒抬,如果不驚動,好像能從旁邊繞過去。
但是總感覺身後好像在跟著什麼東西。
像是師傅。
能感覺隱藏在身後陰毒的看著我,咧著嘴笑著,隨時把我推向死路。
隻要回到僵屍地窖,就有活下去的機會,待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趁著黑暗,硬著頭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緩緩的移動。
神經高度緊張。
緊緊盯著不斷在大紅棺材裏拚湊屍體。
穿著紅袍臉上全都是毛的怪物。
緩緩繞到棺材背麵。
再往前麵走兩步拐個彎,視線就會徹底隔絕。
越是如此,心裏越是緊張。
怕師傅,會再次出來。
驚醒那忙碌的拚屍怪物。
已經出現了好幾次了,絕對不是偶然。
可是,已經到隔絕了山穀的背麵,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腦子裏麵充滿了迷惑。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傅不可能會有好心,心裏麵出現了一股茫然的焦慮。
肯定還有什麼更加危險的事情等著我。
不敢再多想,往山下走去。
周圍的煙霧也越來越濃。
可是越走越不對勁,四周環境越看越熟悉,並不是來的時候那熟悉的路,而還是在那個山穀。
碎石穀,根本沒有這麼長。
怎麼還沒有走出去?
腦門上的汗又起來了。
直到聽到清脆的鈴鐺晃動聲,身子猛然的僵住,瞳孔驟縮。
前麵的路道口,披著大紅袍子,背著番旗,口裏麵吐得粘稠的東西,在棺材裏麵拚屍。
跟剛才不同的是,旁邊已經立著另一具已經被拚好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背後陰風陣陣,對著脖頸猛烈的吹,聽到了冷笑的聲音。
是師傅他在嘲笑。
雙腿發軟。
是師傅搞的鬼?
還是根本就走不出去。
師傅根本不屑驚動那種東西,怪不得,怪不得,我的神情變得驚恐,差點站不住身子。
緩了一會兒,拖著僵硬的身子,再度慢慢的向旁,摸了過去。
在書上看過,像這種隻不過是鬼打墻,全都是幻覺。
保持精神高度集中,就可以走出去。
貼著岩壁,精神高度緊張,防備著被發現。
可是這一次,卻出了狀況。
拚好的模糊的屍體,腦袋卻突然動了一下,沒有臉皮半個腦袋都塌陷了屍身,瞪著隻剩下一隻如同豆腐腦慘白的眼珠子摻雜著血絲,緊緊的盯著我。
被發現了。
腦子全都是空白,連該怎麼抬腿都忘記,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那東西隻是盯著我,卻沒有任何動作。
咬著牙,往前麵挪了一步,它還是盯著我。
直到再一次來到了山穀的背麵,視線的隔絕處,大口的喘著氣。
等平穩了些,咬破自己的舌尖,精神也渾然一震,不知道這能不能破開幻覺,慌慌張張的往山外跑。
隻跑了幾百米,耳邊又聽到了鈴鐺的晃動聲音,我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
前麵的路道口處,依舊是大紅的棺材,長毛怪還在那裏拚屍。
隻不過那裏又多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前麵那個,像是感覺到我的到來,一隻眼珠子還在緊緊的瞪著我。
頭皮炸開了,腦海裏麵又想著別的破開鬼打墻的方法,又按著皮頭皮重新走過去這一回,連著那第二具,被拚好的屍體緊緊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