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走了!”
“哦!來了!”陳玄應了一聲,小跑幾步到了王莽身邊:“王莽,剛才那個人......”
“這裏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買東西就好,別亂說話。”
王莽的表情嚴肅聽得陳玄一點兒反駁的想法都沒有。
雖然很多事情他都沒經曆過,但也知道這裏不是平常人會來的地方,小心一點兒總是沒錯的。
“那個人叫安達,早年間下地宮,中了機關,被燒了個半死,帶回來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認識他?”
王莽點了點頭:“其實這圈子很小,你別看這麼多人,但其實其中有一半是這鬼市的人!”
聞言,陳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王莽經常去的那家鋪子。
隻是,這買來的東西陳玄是一樣都看不懂。
“黑狗血?這東西有什麼用?”
回去的路上,陳玄看著手上的帶子,略微有些嫌棄的開口問了一句。
“辟邪的!”
離開鬼市,兩個人回到鎮子隨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那個鬼市裏的都是像你們這樣經常下墓的人麼?”
“差不多吧!而且哪裏的人都有!”
“那他們就不害怕有條子進去?”
畢竟,剛才他們買的那些東西裏麵還有子彈呢,肯定不合法。
“門口的那個老頭,隻要看一眼就知道來的人幹不幹淨!不開門,誰都看不出來裏麵是鬼市。”
“那老頭這麼厲害啊?”
還以為隻是個脾氣古怪的。
“別小看他!那老頭早些年在古墓裏跟陰兵借道,厲害得很!”
王莽放下東西,轉身就進了浴室。
因為時間緊迫,回去之後的第二天他們就出發了。
老爺子堅信他們這一次一定會找到那座古墓,所以早早的就將水晶盒子交到了陳玄手上。
出發的時候陳父陳母閉門不出,陳玄心裏不是滋味,但也知道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
同行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個無論何時都戴著一頂貝雷帽,渾身的酒氣,總是迷迷糊糊的。
還有一個年輕人,一身的腱子肉,話很多,手裏總是拿著一塊兒玉佩。
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北方,光是坐車就得三四天的時間。
並且因為他們這群人身份特殊,不可能到車站,所以隻能自己開車。
好在王莽出錢,買了一輛算得上頂配的麵包。
“你說......他天天這麼看是不是想把那塊兒玉佩看出花來?”
陳玄把頭側向王莽,開口問道。
“估計是。”王莽撇了撇嘴,說完繼續擺弄手裏的小靈通。
“這塊玉佩是我出生的時候就戴在身邊的。”薛涼淡淡的開口:“老一輩的人告訴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將這玉佩給他曾經的主人送回去。”
“送回去?”陳玄一愣,難不成跟他送盒子一樣?
“嗯。這玉佩我一直都在研究,很詭異!”
“什麼意思?”
“這玉佩在夜裏的時候就會發出女人的陣陣哭聲......前兩年我找了一個道士,問了一下之後那道士告訴我,這玉佩是百鬼夜行時從下麵帶上來的,裏麵的聲音是女鬼。”
“......”
又是百鬼夜行。
這四個字已經跟了陳玄好多天了。
“那你知道百鬼夜行是什麼意思麼?”瞧著薛涼臉上的表情,陳玄便抱著僥幸的心裏開口問了一句。
“這你得問你二叔!”
“我二叔?”陳玄下意識的朝著坐在副駕駛的二叔看了過去,心想估計就算是問了二叔也不會說,於是索性作罷。
可就在這時,二叔卻開口了。
“百鬼夜行乃是陰涼之地的說法,傳聞在一座古墓之中,凡是進去的人在到了夜晚的時候總能看到鬼魂,有人說,那個古墓是進入下麵的入口。”
下麵?
那不就是地獄麼?
“所以你是在找那座能夠通往地獄的古墓?”陳玄反應過來,回頭看著薛涼開口問道。
薛涼應了一聲:“我總覺得,這玉佩裏麵還藏著別的東西。”
“你能給我看看麼?”聽薛涼這麼一說,陳玄就更好奇了。
說著,薛涼就把玉佩遞給陳玄,陳玄接過之後瞬間感覺到了一陣透徹的冰涼,差一點兒沒拿穩。
“怎麼這麼涼?”
跟握著冰塊似的。
“玉本來就涼,更何況這裏麵還有怨氣。”薛涼淡淡的開口解釋了一句。
怨氣?
鬼魂的怨氣?
沒多想,陳玄就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手中的玉佩。
玉佩看起來很普通,雕刻的也是簡單的花紋,不過花紋很特別,與其說是花紋,不如說是某種代表族群的徽章。
“這花紋,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陳玄越來越覺得熟悉,開口念叨了一句。
聞言,作為一旁的薛涼瞬間變了臉色:“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我......對了!我想起來了!是山海經!山海經裏麵有一個部落的族徽就是這樣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部落在什麼地方?”
聞言,陳玄無奈的輕笑了一聲:“我怎麼可能知道!山海經一直都是曆史謎團,無從考證,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不過看著這個族徽,我覺得山海經裏的東西應該是真的。”
“行了!咱們這次去的地方凶險難測,先別計較這些了,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二叔開口提醒了一句。
“二叔,那個地方你去過?”
“沒有。”二叔搖了搖頭:“不過進去的人到最後都沒能出來,所以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
都死了?
陳玄想著,心裏開始有些擔心。
“二叔,那你知道那是什麼時期的古墓麼?”弄清楚點兒,他也能早點兒做好準備。
陳玄學習的就是考古,對古墓裏麵的機關也略知一二。
而且不同時期的古墓規格也不同。
“不清楚,到了才知道。”
“......”
“吱——”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車內的人身體都控製不住的往前傾,緩過來之後便紛紛看向窗外,入眼的隻有一片漆黑。
“怎麼了?”
王莽終於抬頭,開口問了一句。
“這裏…怎麼突然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