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你嗎，老黃？”

陸楓激動的滿臉喜色地迎了上去，那人一轉身，滿臉堆笑，露出標誌性的大黃牙。

不是老黃，還能是誰？

黃乾滿臉堆笑，“殿下，這幾天，您受苦了。”

“苦倒是不苦，能保住命就行！”陸楓擺了擺手，“老黃，我還以為你丟下我不管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話說，你咋成了大理寺卿了？還有我，怎麼也成了大理寺的臥底？難不成這些都是你的安排？”

黃乾點點頭，“不錯，正是老奴的計劃。”

陸楓好奇，“之前不是你說要起事嗎，怎麼現在又來大理寺了，這風馬牛不相及啊，你跟我好好說道說道，我這幾天人都是傻的！”

“此事說來話長。”黃乾無奈地歎口氣，“請殿下寬宥，現在老奴不能跟您解釋，等到時機成熟，老奴自然將計劃與您和盤托出！”

陸楓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老黃，之前踹我那一腳，還沒跟你算呢，現在又跟我在這打起啞謎來？你是誠心想氣我是不是？”

黃乾趕忙寬慰，“殿下，老奴的忠心，日月可鑒，所行之事雖然看著不著邊際，但都是為了殿下的複國大計！如今計劃尚未完成，還請殿下暫且忍耐幾日。”

“你......”

陸楓半晌沒憋出一句話，一揮袖袍，直接坐在椅子上。

黃乾屁顛屁顛地端著一杯茶，恭敬地遞到陸楓的麵前，“殿下，這是江州進貢的明前茶，您嘗嘗，消消氣！”

陸楓輕呷一口茶，心情逐漸平複，他輕咳一聲，放下茶碗，悠悠地說道：“老黃，別怨本王生氣，實在是你做事......哎！不說了，本王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為了複國大計，你受的委屈不比本王少！”

冷靜下來之後，陸楓還是願意給黃乾畫畫餅。

不管咋說，這次也是老黃救了他的命。

要不然現在哪能在這裏喝茶，應該在奈何橋喝湯了。

“複國大計，由你籌劃，本王就不多過問。隻是大理寺這邊什麼情況，那些人，本王根本不認識，為什麼一個個都跟本王很熟？”

黃乾嘿嘿一笑，“老奴之前安排了個人，用人皮麵具造了個和殿下一樣的臉，入職的大理寺，這才有了如今的偷梁換柱！”

“想的周到。”陸楓恍然，“說說吧，我們都來大理寺要做什麼？”

黃乾笑道：“殿下說笑了，老奴哪敢讓殿下做事。”

“都是為了複國大計，本王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殿下，真沒事，您隻要在大理寺安穩當差，剩下的事，老奴自然會替殿下辦的周全！”

陸楓狐疑地盯著黃乾，後者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陸楓問：“就這麼簡單？”

黃乾笑道：“不瞞殿下說，在這大理寺當差，可沒那麼簡單，如果不是如今的局勢對我們不利，老奴絕不會......”

陸楓拍了拍黃乾的肩膀，語氣堅定，“不用解釋，本王懂你！”

“多謝殿下！”黃乾激動差點又跪下去，還好陸楓及時將他拖住，“要謝也是本王替列祖列宗多謝你，為了複興大楚，你受苦了！”

“殿下，果然心胸開闊，之前老奴還踹了您......”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好好謀劃你的複國大計。”說到這裏，陸楓頓了頓，“不過，本王得提醒你一句，下次做事，決不能算計到本王頭上！有危險的事，別讓本王親自去幹！”

“老奴該死，請殿下......”

“別誤會，不是本王責怪你，也不是本王貪生怕死，隻是本王是大楚王室的獨苗，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誰來接替本王的位置？本王提醒你，也是為了家國社稷！”

黃乾自責地低下頭，“殿下教訓的是，此事的確是老奴謀劃不周，老奴在此對天發誓，絕不會再有下次！”

陸楓在心裏暗自鬆口氣，可算把老黃忽悠瘸了。

去你的複國大計，老子根本不關心，隻想活著。

隻要不牽扯到我頭上，你愛幹啥幹啥！

現在隻要回想起在天牢裏擔驚受怕的那幾天，陸楓就心有餘悸，還是活著好啊，自由的呼吸，都是件美事！

“殿下，老奴鬥膽問一句，玉璽還在您手裏嗎？”黃乾問道。

陸楓一愣，想了想道：“本王依稀記得是揣在懷裏，隻是本王現在找不到了！”

黃乾突然伸出幹枯的手掌，抓住陸楓的右手，兩根手指一搭，繼而狀若癲狂地大笑，“哈哈哈，原來如此，真是天佑大楚！”

陸楓滿頭問號，“怎麼了？”

黃乾道：“恭喜殿下，那玉璽，已經認您為主，現正在你的丹田之中。”

“啥玩意，認本王為主？”

陸楓越聽越糊塗。

黃乾解釋道：“玉璽乃上古神器，自古以來，能讓它認主的，無不是一代英雄，當初太祖爺能打下天下，全靠神器相助。”

我去這麼流弊？

陸楓好奇道：“那你倒是說說，神器如何為本王所用？”

“這......”黃乾支吾半天，憋了個大紅臉，“老奴不知，這等神器，老奴怎會知曉其用法？殿下，隻能靠您的天資聰慧，去慢慢摸索。”

得，問你算是白瞎！

兩人又說了會閑話，陸楓這才起身離開。

黃乾陪著笑臉道：“殿下，老奴還有個不情之請，以後在大理寺，您能不能委屈一下，配合老奴逢場作戲？”

陸楓拱拱手，“全聽黃大人的！”

“陸楓，黃大人，跟你在裏麵聊了什麼，怎麼聊了這麼久？”

陸楓剛走到亭台處，便被林晴叫住，這姑娘正坐在石桌上，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沒聊什麼，隻是讓我把臥底的經曆都說了一遍。倒是你，在這裏做什麼，不會是專程等著我吧？”

陸楓滿心好奇地走過去，打眼一瞧，好險沒嚇尿。

這姑奶奶，又在搗鼓鞭炮呢。

林晴笑道：“別怕，我這又精進了手藝，這次絕不會出......”

她話還沒說完，陸楓一溜煙逃走了。

“好險，差點又被這姑奶奶給炸了！”

陸楓躲在角落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陸大人，真巧啊，能在這裏碰到您，屬下真有事找您呢。”

劉小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陸楓的身後，笑嗬嗬地說道。

陸楓好奇地問道：“找我何事？”

劉小刀擠眉弄眼，“當然是好事，聽說最近醉花樓，又來了幾個年輕美麗的胡姬，最是擅長胡炫舞，屬下鬥膽，想請陸大人一同觀賞。”

還有這等好事？

陸楓滿口答應下來，“走走走，我與你同去！”

醉花樓。

濃鬱的血腥味充斥著整棟屋子。

陸楓看著滿地的胡姬屍體，死狀慘不忍睹，嘴角直抽抽，“這就是你說的胡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