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看到門外站著的兩名警察，霍子安愣住了。

“你好，是霍子安吧？我們是刑警隊的。”其中高個子的警察出示了一下證件。

“什麼事？”霍子安皺了皺眉。

“可以進去說嗎？”高個子警察收起證件說道。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霍子安說道。

“王燦，認識嗎？正大律師所的老板。”另外一個低個子警察說道。

“不認識。，”霍子安說道。

“霍子安，你什麼態度？我們找到你是有原因的，你不認識王燦，她的手機裏怎麼會有你的號碼？你看看你手機，一個小時前她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

“不好意思，警察同誌，我不認識，電話我也沒接過，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霍子安說著準備關門。

“你等一下。”高個子警察拉住了門把，然後說道，“王燦死了，臨死之前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霍子安，我知道你的情況，本來文隊要過來找你的，但是他在現場比較忙。文隊來的時候跟我說了，盡量好好和你說。”

“你們進來吧。”霍子安猶豫了一下，打開了門。

“我的確不認識王燦，但是我知道她。”霍子安給兩名警察倒了兩杯水，然後說話了，“算起來她是我的師姐，她的老師也是許廣城教授。之前我跟著許廣城的時候，許廣城經常誇獎她，包括她後來畢業後沒有去政法係統工作，而是自己做了一個律師所。”

“既然有這些情況，剛才為什麼沒說呢？”低個子警察問道。

“沒什麼可說的，你們問我認識她不認識？綜合到一起我的確不認識她，還有你們說她給我電話了，我的確沒接到。我說的也是事實。”霍子安說道。

“說的沒錯，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對她有什麼意見一樣？”低個子警察看了看旁邊的同事。

“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吧，文隊說了，王燦還有一個身份，是你之前女朋友鄭曉婷的老板，三年前的案子鄭曉婷沒有出庭幫你作證，就是因為王燦的授意，所以你對她其實是有恨意的。”高個子警察看著霍子安說道。

“文正還真是一個大喇叭，我的事情他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都宣傳一遍啊？”霍子安冷聲說道。

“你怎麼說話的，文隊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你告訴文大隊長，請他不要為了我好，王燦我不認識，如果你們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我有問題，麻煩拿出來，沒有的話，不好意思，兩位警官，請吧。”霍子安說著站起來，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

“好了，我們走，我們先走了。”高個子警察拉著低個子警察，然後說道。

門關上了，霍子安舒了口氣，然後走到了前麵的書桌麵前坐了下來。

月光從外麵透進來，照在桌子上。

王燦死了？

死之前還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當然，霍子安確實沒有接電話，現在他其實有點後悔沒有接王燦的電話，想來王燦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跟自己說，是為了當年的事情道歉？還是說有其他事情呢？

霍子安拿起手機想給文正聯係下問問王燦的死亡原因，但是找到號碼又放了下來。畢竟這是不符合流程的。不過從剛才警察來找他的情況來看，王燦的死顯然有問題。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下子將霍子安拉回到了現實中。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鄭曉婷打來的電話。

霍子安知道，鄭曉婷的電話自然也是因為王燦的死，之前鄭曉婷說過王燦對她有知遇之恩，現在王燦死了，所以她應該很難過吧。

猶豫了一下，霍子安接通了電話。

“子安。”電話裏傳來了鄭曉婷的聲音，隻是喊了一句稱呼，她便泣不成聲。

“你在哪裏？”霍子安問道。

“我在律師所門口，我不敢進去，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鄭曉婷說道。

“好。”霍子安同意了。

十幾分鐘後，霍子安來到了萬金廣場，然後看到了前麵門口坐著的鄭曉婷。

遠遠看去，她像一隻在寒風中蜷縮的小貓，瑟瑟發抖。

這一幕讓霍子安想起了第一次見鄭曉婷的時候，那時候是在學校的運動會後。所有參加運動會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霍子安看到鄭曉婷一個人蜷縮在籃球架下麵的角落，於是他不禁走過去問了下情況。

當時的鄭曉婷因為生理期疼痛難忍，她的舍友幫她去拿東西結果一直沒過來。霍子安看到鄭曉婷疼痛難忍的樣子，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幹脆背著她去了校醫所。

霍子安這個大直男的帽子從那以後做實了，當然，他也成功地俘虜了鄭曉婷的芳心。

看到霍子安，鄭曉婷站了起來，然後快速跑了過來抱住了他。

霍子安沒有動，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身體再次溫熱在自己的懷裏，這讓他有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等到鄭曉婷情緒穩定後，他慢慢推開了她。

“對不起，我就是太害怕了，我不知道該找誰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就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就是王老師，就在剛才，我還在辦公室和王老師說話，可是轉瞬間她就出事了......。”鄭曉婷說著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曉婷，你別這樣，王燦已經死了，你要振作起來。”霍子安安慰她說道。

這時候，有車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文正和兩名警察走了過來。

“霍子安，你剛才不還在家裏，這會怎麼跑這裏來了？”說話的是剛才來霍子安家裏的兩名警察中的低個子警察。

“子安，我找曉婷問點事。沒想到你也在。”文正笑了笑說道。

“公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私事的話我倒想聽聽？”霍子安說道。

“你們兩個先走吧。後麵的事情交給我吧。”文正看了看後麵兩名警察說道。

“好。”那兩名警察明白了文正的意思，然後上車離開了。

霍子安看著那輛警車離開，目光久久沒有移開。

“看什麼看？難道非得讓他們在旁邊嗎？”文正拍了下霍子安的肩膀說道。

霍子安往後閃躲了一下，然後冷聲說道，“我是看那車子挺熟悉的，對了，三年前你們公安局就是用這輛車把我帶走的吧？”

“子安，你這是什麼意思？”文正有點尷尬。

“好了，你們說吧，我走了，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都跟我沒關係。”霍子安說著擺了擺手，然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