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有反社會人格的怪物,但表妹溫以桃從來不怕我。
她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結果卻在網紅厲景瀾的直播間裏被活生生地挖掉了雙眼。
“洛辰哥哥,我被選中了!厲景瀾要邀請我參加他的密室逃脫直播!”
電話裏她興奮得像個孩子,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桃桃,你確定要去嗎?”
“當然啊!獎金有十萬塊呢,我可以用這筆錢給你買那台想要的電腦!”
我想阻止她,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兩個小時後,我在暗網直播間裏看著她被燒紅的烙鐵燙傷。
看著她被強迫吞食玻璃碎片,看著那些變態觀眾刷著更高的打賞要求更殘忍的折磨。
當我衝到廢棄工廠時,溫以桃已經奄奄一息。
厲景瀾卻在社交媒體上發動態:“真正的藝術總是不被理解的。”
我看著手中的白色藥片,將它們全部丟掉。
今天開始,我不再是那個需要藥物控製的病人。
1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醫生說我有反社會人格障礙,需要終生服藥控製。
但我更願意稱之為是我看透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十二歲那年,我親眼看著繼父用錘子一下一下敲碎母親的頭骨。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變得無比清晰。
繼父最後被判了死刑,我被母親的弟弟收養,和表妹溫以桃一起生活。
溫以桃比我小三歲,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笑容。
她是唯一一個不怕我的人,總是拉著我的手說要保護我一輩子。
舅媽舅舅對我很好,每個月按時帶我去醫院拿藥。
看著我把那些白色的小藥片吞下去,然後欣慰地摸摸我的頭說我是個好孩子。
藥物讓我變得遲鈍,讓我學會了偽裝正常,也讓我在人群中隱藏起自己的獠牙。
直到那天晚上,溫以桃打電話給我,聲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興奮。
“洛辰哥哥,我被選中了!厲景瀾要邀請我參加他的密室逃脫直播!”
厲景瀾是個在直播平台上有著三百萬粉絲的當紅主播。
以陽光正能量的形象著稱,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我當時正坐在電腦前寫代碼,聽到這個消息後手指停在鍵盤上。
“桃桃,你確定要去嗎?”我試圖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當然要去啊!這是多好的機會,而且獎金有十萬塊呢!”
“我可以用這筆錢給哥哥你買那台想要的電腦!”
溫以桃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眼中閃爍的光芒。
我想阻止她,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因為我知道以桃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掛斷電話後,我盯著電腦屏幕上跳動的代碼,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作為一個頂級黑客,我對網絡世界的陰暗麵了解得比任何人都深。
我知道那些光鮮亮麗的主播背後往往隱藏著什麼。
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覺,而是坐在電腦前嘗試入侵厲景瀾的係統。
但他的防護做得很好,我隻能查到一些表麵信息。
第二天晚上就是直播的時間。
溫以桃穿著她最漂亮的連衣裙出門了,臨走前還回頭對我笑著說再見。
我坐在客廳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手裏緊緊握著那瓶白色的藥片。
2
直播是在晚上九點開始的,我打開厲景瀾的直播間。
看到畫麵顯示的是一個布置得像密室逃脫遊戲的房間。
厲景瀾穿著他標誌性的白色襯衫,對著鏡頭露出完美的笑容。
“各位朋友們,今天我們要挑戰的是史上最刺激的密室逃脫,我的搭檔是一位非常勇敢的美女。”
鏡頭轉向溫以桃,她有些緊張地向觀眾揮手,臉頰微紅,看起來既興奮又害怕。
彈幕裏全是誇獎她漂亮的評論,還有人在問她的聯係方式。
遊戲開始了,厲景瀾和溫以桃需要在一個小時內解開房間裏的所有謎題才能逃脫。
否則就要接受懲罰。
前半小時一切都很正常,他們按照設定好的劇本解謎。
觀眾們也很投入,不斷有人刷禮物。
但當他們打開最後一扇門時,一切都變了。
門後走出來的不是工作人員,而是三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溫以桃驚恐地後退,但厲景瀾卻笑了。
那個笑容和之前完全不同,充滿了惡意。
“懲罰時間到了。”
厲景瀾對著鏡頭說道,“接下來的內容隻對VIP觀眾開放。”
屏幕突然黑了,顯示需要付費才能繼續觀看。
我瘋狂地敲擊鍵盤,試圖破解他們的係統。
但發現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直播平台,而是連接到暗網的特殊頻道。
當我終於入侵進去時,看到的畫麵讓我徹底失去了理智。
溫以桃被綁在椅子上,嘴裏被塞著破布,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厲景瀾正拿著一個燒紅的烙鐵靠近她的臉,彈幕裏全是興奮的評論和更高額的打賞。
“不要傷害她的臉,傷別的地方!”
“我出一萬,讓她吃玻璃!”
“太刺激了,這才是真正的藝術!”
我看著這些評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溫以桃在椅子上拚命掙紮,發出嗚嗚的聲音,但那些畜生卻把這當成了表演的一部分。
厲景瀾拿起一把碎玻璃遞到溫以桃麵前,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小孩。
“乖,張嘴,吃下去就不疼了。”
溫以桃拚命搖頭,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厲景瀾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一把掐住溫以桃的脖子。
“我說吃下去!”
我瘋狂地撥打溫以桃的電話,但顯示已關機。
我立刻報警,但警察說需要確切的地址才能出警。
我繼續在網絡上搜尋任何可能的線索,同時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禽獸折磨著我最愛的人。
直播持續了兩個小時,我見證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麵。
當畫麵再次黑屏時,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在城郊的一座廢棄工廠。
我開車瘋狂地衝向那裏,但到達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3
我在工廠的角落裏找到了溫以桃,她渾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但她還活著,微弱地呼吸著,嘴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我抱起她衝向最近的醫院,一路上她的血染紅了我的衣服。
醫生說她雖然保住了命,但大腦受到嚴重創傷,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我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著手中沾滿鮮血的白色藥片。
舅媽舅舅趕到醫院時幾乎崩潰了,他們抱著我痛哭,問我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桃桃。
我無法回答。
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阻止她去參加那個該死的直播就好了。
第二天警察來了,但厲景瀾和他的同夥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他們聲稱溫以桃是自願參加“行為藝術表演”的,那些傷害都是她自己要求的。
“這是藝術,我們隻是在記錄她的表演。”厲景瀾在接受警察詢問時這樣說道。
由於直播是在暗網進行的,服務器在國外,警方無法獲取足夠的證據。
而且那些付費觀看的觀眾也不可能站出來作證。
厲景瀾很快就被釋放了,甚至還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發了一條動態。
“真正的藝術總是不被理解的,但我會堅持自己的創作理念。”
看到這條動態時,我把手中的藥片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我感覺到體內沉睡的怪物正在蘇醒,血液中的瘋狂基因正在嘶吼沸騰。
既然法律無法製裁這些畜生,那就由我來執行真正的正義。
我開始研究厲景瀾的一切,他的生活軌跡,社交關係,經濟來源。
作為頂級黑客,我很快就發現了他隱藏的秘密。
厲景瀾經營著一個龐大的地下產業鏈,專門物色年輕女性進行虐殺直播。
他的“粉絲俱樂部”遍布全國,那些變態們會定期聚會,分享他們的“作品”。
溫以桃隻是他們眾多受害者中的一個,在她之前已經有七個女孩失蹤了。
我在他們的服務器裏找到了所有的視頻資料,每一個都記錄著人間地獄般的景象。
看著那些無辜的女孩在鏡頭前被折磨致死,我感覺自己的人性正在一點點剝落。
我不再是那個需要藥物控製的病人。
我是複仇的天使。
是這個冷漠世界的審判者。
4
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製定完美的複仇計劃。
首先我需要接近厲景瀾的核心團隊,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創建了一個虛假身份,偽裝成一個富有的藝術收藏家,對他們的“作品”非常感興趣。
通過暗網的聯係方式,我成功約到了厲景瀾的合夥人趙明軒。
趙明軒是個瘦小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
但我知道他是這個犯罪集團的技術負責人。
我們在一家高檔咖啡廳見麵。
我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戴著限量版的手表,完美地演出了一個成功商人的形象。
“蘇先生,聽說您對我們的藝術作品很感興趣?”趙明軒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是的,我一直在尋找真正震撼人心的藝術品。”
我淡淡地說道,“我聽說你們最近的作品質量很高。”
趙明軒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他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確實有一些特殊的作品,但價格不菲。”
“錢不是問題。”我從包裏拿出一疊現金放在桌上,“我隻要求品質。”
趙明軒看著那些鈔票,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那我安排您和我們的老板見個麵,他一定會很高興認識您這樣的藝術愛好者。”
幾天後,我被帶到了厲景瀾的私人工作室,一個位於城郊的別墅。
厲景瀾本人比在視頻裏看起來更加英俊,但我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隱藏的瘋狂。
“蘇先生,歡迎來到我的藝術殿堂。”
厲景瀾熱情地握著我的手,“明軒告訴我您是位真正的藝術鑒賞家。”
我環顧四周,牆上掛著各種“藝術作品”,實際上都是他們犯罪的證據。
“確實很震撼。”我點點頭,“我特別對那個失明女孩的作品印象深刻。”
厲景瀾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那正是溫以桃的照片。
“那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之一,她的表現力真的很棒。”
聽到他這樣談論溫以桃,我差點忍不住當場殺了他,但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我想參與你們下一次的創作過程。”
我直視著厲景瀾的眼睛,“我願意出一百萬。”
厲景瀾明顯被這個數字震驚了,他和趙明軒交換了一個眼神。
“蘇先生,您真的確定要親自參與嗎?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說過,我是真正的藝術愛好者。”我冷冷地說道。
厲景瀾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了那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邪惡笑容。
“那好,我們明天晚上有一場特殊的表演,地點在市中心的一個密室,您可以作為特邀嘉賓參加。”
我點點頭,心中暗暗冷笑。
明天晚上,就是這些畜生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