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保鏢很快從外麵走進來將我團團圍住。
蘇眷笑得柔柔的,但眼裏劃過狠厲。
“表妹,你現在跟舅舅磕頭認罪還來得及,正好以後我坐月子還能讓你繼續當個保姆。”
她想得倒是挺美,我可沒打算留著她的命到幾個月後。
本來我並不在意這些保鏢,卻發現他們正是之前在我墳頭撒嬌戲稱施肥的那幾個。
他們搓著手,油膩的視線黏在我身上,讓人極為不適。
“封總,好陣子不見,封總風韻猶存啊?”
“既然沈總好好交代了,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們硬生生把我架起來,還故意往我身上吹著熱氣,粗重的呼吸聲難掩他們齷齪的心思。
等一出別墅,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撂在地上,我垂著頭活動了一下手腕。
“封總,你這可不能怪我們,蘇小姐早就吩咐過了。”
我笑得眉眼彎彎。
“那就來吧,我等不及了。”
等我再回到別墅裏時,後院的菜地裏已經多了幾隻被爛掉的肉泥堵住嘴的太監“蘿卜”。
蘇眷還在那嬌滴滴地在沈南澤懷裏哭著,他輕揉著她的腦袋,極為有耐心地哄著她。
“好了好了,以後不用看到她了。”
“況且,她本來就病得不.......”
後麵的字卡住,沈南澤看到我的那刻當即皺起眉頭,眼裏閃過錯愕。
“你怎麼還沒走?”蘇眷刺聲叫著,眼裏寫滿了痛惡。
“我忽然想起,忘記打你了。”說著我就往前走著。
還沒碰到她一根頭發,就被起身的沈南澤攔住。
他死死護著蘇眷,仿佛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反派。
“你怎麼這麼惡毒,從小欺負你表姐就算了,現在她有孕在身,你還要打她?”
我怔愣了幾秒,眉眼劃過一絲諷刺。
封沉歌,這就是你曾經喜歡過的人啊。
“好啊,我可以不打她。”我抬眼笑著,下一刻,我擰向他的胳膊。
脫臼的痛感讓沈南澤身形不穩,口中克製不住地溢出痛呼。
“你!”原本在他身後的蘇眷哪裏還顧上他,連忙抱著肚子後退。
“跑什麼呢?表姐這是在害怕我嗎?你不是還想著讓我給你坐月子?”我笑了開來,眸底的情緒陰鬱。
“你,你別過來!你個殺人犯!你要是敢碰我你就完蛋了!我會讓你坐牢的!”
我唇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下一刻,父親提著棒球棍從後麵闖過來,猛地砸向我的腦袋,帶著處置而後快的恨意。
“小賤種,你去死吧!”
頭頂的血止不住地往下留著,我感覺到腦後濕噠噠的,摸了一手血,就連視野也被血糊住了。
“嗬嗬。”
我笑得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個出血量,正常人就算是不死也得掉半條命了。
父親拿著棒球棍,震驚地看著我。
怎麼都想不明白。
此時正窩縮在沙發背後的蘇眷抖著身子,指著落在我背後的碎光影,縮著瞳孔,驚恐不已。
“她她她她,她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