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和血止不住往下流,滿腔憤怒卻在此刻被冰封......
我將玻璃片和梳子扔在地上。
顧裴司先一步讀懂了我要說什麼。
他皺起眉頭,漸漸失去耐心:“珊珊是豪門千金,不屑用這種手段害你。”
我越過他的肩,看向他脖頸的吻痕,還有他身後薑珊珊那挑釁的笑容。
後來,接連幾日。
我總會發現口紅裏藏著的針、高跟鞋裏的刀片、還有薑珊珊不加掩飾潑來的洗腳水!
可我已不再想著向顧裴司討個公平。
他不耐煩地招招手,讓保鏢帶我去醫院。
看著他眼底的厭煩,我用力地閉上了雙眼。
好似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一夜未眠。
門被打開,撞見顧裴司又變得柔情的一雙眼:“晚晚,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他的掌心撫摸在我的發頂。
可傷口已結痂,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見我不語,他沉沉開口:“兩天後,珊珊能帶我出席薑氏舉辦的慈善晚宴。”
“她懷孕了,晚晚。”
“我需要給她一個名分,我們假離婚吧。”
我閉上眼,懶得看他。
他卻當我是傷心,疼惜地吻在我唇角。
我隻覺惡心,偏過頭:“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簽字。”
看著我從床頭櫃甩出協議書。
顧裴司的眼睛一亮,忙不迭簽字。
“你真貼心,放心,我隻要拿下薑家的資源。”
“我的心,永遠都屬於你。”
我默不作聲。
曾經他無論再忙,回家後也會抽時間陪我過二人世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與他之間像極了主家和保姆。
這顆全瑕的心,我不要了。
我注視著他嘴角的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