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聖女身份,嫁給傅逸辰五年,
我難產大出血,
青 樓卻傳來頭牌花魁病危的消息。
傅逸辰拋下我,連夜趕往京城,
連原本屬於我的瑤醫佛珠,也要一並帶走。
我知道,隻要佛珠一摘,我和腹中胎兒隨時都會殞命,
我苦苦哀求,卻遭到他厲聲指責:
“你怎麼光想著你自己!顏顏都快死了,你還要和她爭?”
“況且,生孩子的事,我留在這裏也沒用啊!”
“你放心,等孩子平安出生,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
他不知道,
我跟九千歲的賭約,要輸了。
我急得淚水大顆大顆落下,努力向他解釋,
“你不懂,雖然佛珠有治病的奇效,但是離開聖女,它一點用都沒有!”
“而且身體健康的人佩戴,反而會被反噬,死無全屍!你千萬不要亂來!”
他看著我萬分焦急的樣子,眼神中滿是厭棄,
“沒想到你如此惡毒!顏顏都快死了,還被你詛咒!”
他用力扯斷我胸前的佛繩,奪走佛珠,
佛珠剛剛離體,我的下 腹就痙攣不止,
我甚至能感受到,孩子的生命在飛速流逝,
我啞著嗓子向他懇求,
“這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不能看著他死啊!”
可傅逸辰完全無視我的話,語氣就像施舍一條流浪狗,
“別裝了,把力氣留著生孩子吧!”
他小心的把佛珠放入懷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身下傳來蝕骨的疼痛,
被佛珠抑製住的鮮血此時噴薄而出,
穩婆嚇得手無足措,連聲驚呼:
“完了!不成了!”
我痛苦的閉上雙眼,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孩子小小的身體安靜躺在我身邊,
穩婆同情的安慰道:
“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兒。”
“可惜,我已經盡力了,你看看孩子最後一眼吧。”
說完她也離開了。
青燈草房,窮困潦倒,穩婆能守到現在已經算是可憐我了,
我輕撫女兒臉龐,她微弱的氣息幾乎感覺不到,
還來得及!
我握起刀狠狠紮進自己心脈,讓心頭血流出,
我給女兒喂進去,她的臉色馬上變得紅潤起來,
我拿出信物喚來血鴿,
九千歲承諾過,無論他在哪裏,一定會趕來見我。
隻是五年了,
他如今正在邊關苦戰,還能守約嗎?
當年,季司冥和我打了一個賭。
如果傅逸辰變心,便是他贏了,我就要回去嫁給他,
作為交換,他會用九千歲的王位替我求情,保我周全。
如今形勢危急,我又孤身一人,隻能向他求助,
因為聖女的心頭血,隻能維持女兒三天性命。
無論季司冥來不來,
我都必須盡快找傅逸辰討回佛珠。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小心的將女兒裹起來背在身後,向青 樓走去,
夜裏的青 樓人聲鼎沸,
裏頭不時傳來男女間歡愉的潮濕味,
門口小廝看我臉色蒼白,怕我鬧事,連忙攔住我,
“又是一個來找男人的?還帶孩子來,真夠討厭的。”
“放棄吧,既然男人喜歡這裏,就不會跟你離開,你還不如乖乖回去等他吧。”
可是我不可能離開,
“我不找男人,花魁在哪裏,我要見她。”
旁邊一人盯著我看了許久,發出一聲驚呼
“等等,你怎麼和那張春 宮圖上的聖女,一模一樣?”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一張碩大的春 宮圖掛在青 樓正中央,
畫中的女人擺著極為羞恥的姿勢,媚眼承 歡,
青 樓還特意安排了幾個畫師,不斷臨摹,
“今天真是開了眼了,這畫裏的女人弄得我好癢,這幅模樣是想把男人吸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