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凝視著哭成狗的平安,不禁深深歎息。
"別哭了,起來。"
可平安卻固執地跪在地上,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爺若是懷疑她有二心,何不借圓房之事一探究竟,看她是否真心待爺?"
寧王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平安這主意雖不夠光明磊落,卻不失為試探她的妙計。
"你若不起來,本王怎麼換衣裳?"寧王瞪著平安道。
平安頓時喜出望外,"爺終於決定與王妃圓房了?"
他一邊抹去眼淚,一邊麻利地站起身來,興高采烈地說,"小的這就為爺更衣。"
當寧王穿戴整齊,戴上那副醜陋不堪的麵具時,心中充滿了抗拒,仿佛即將赴一場悲壯的戰役。
平安卻毫不客氣地將他家王爺推上輪椅,生怕他反悔似的,火急火燎地朝玉衡院推去。
輪椅剛到玉衡院門口,寧王陰沉的聲音響起,"停下!"
輪椅的軲轆立即停止了轉動。
"你退下吧。"
平安有些猶豫,擔心自家爺會反悔。
寧王怒道,"難不成你還想進去看本王與那草包圓房不成?"
平安連忙擦汗,"小的不敢,這就告退。"
平安退後幾步,才慢吞吞地轉身離去。
寧王望著平安的背影,忍不住抱怨道,"母妃從哪兒撿來這麼個忠心耿耿的家夥,真是煩人。"
隨後,他推動輪椅,緩緩進入玉衡院。
外間的裴葉和芍藥見到寧王,正要開口請安,卻被寧王以手勢製止。
裴葉向芍藥使了個眼色,隨即轉身離開了玉衡院。
芍藥心中疑竇叢生,這深更半夜的,寧王怎麼會來到玉衡院?
難不成是想和王妃共度良宵?
一想到那草包可能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芍藥的心情頓時五味雜陳。
待芍藥走出,裴葉輕輕帶上了門。
芍藥拉住裴葉的袖子,小聲嘀咕道:"王爺這般時辰前來,所為何事?"
裴葉嚴肅地回答:"作為下人,多嘴多舌可是大忌。"
芍藥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殿內,南梔早已沉沉睡去。
她烏黑的秀發褪去了所有飾物,鬆散地鋪在枕上。
這一抹漆黑,襯得她肌膚如玉,宛如一幅清雅的水墨丹青,純淨無暇。
寧王緩緩推動輪椅來到床畔,靜靜凝視著熟睡中的南梔。
她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在睡夢中少了幾分平日裏的草包模樣,反倒顯得天真爛漫。
眉目如畫,長睫如扇,猶如天真無邪的嬰孩。
寧王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撫過她的眼睫。
那觸感柔軟得令人留戀。
南梔朦朧間,仿佛感覺到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她頸間遊走,衣襟被解開,一陣涼意襲來。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意識瞬間清醒。
她微微睜開眼。
隻見一張醜陋至極的麵容在她麵前放大,一雙冰冷的眼睛在她身上遊移。
更有一雙魔爪伸進她的衣裳,四處點火。
南梔猛地推開他,一個翻身坐起。
此刻她後背已是冷汗涔涔。
"怎麼,王妃被為夫嚇到了?"
若不是這熟悉的冷淡聲線中帶著幾分性感,南梔幾乎以為自己遇到了鬼魅。
這聲音頓時讓她找回了幾分理智。
南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強裝鎮定道:"臣妾不過是被一場噩夢驚醒罷了,王爺無須擔憂。"
"哦?究竟夢到何事,竟讓你如此驚慌?"寧王停下了戲弄她的舉動,抬起那張令人不忍直視的醜臉,聲音卻低沉動聽。
南梔將衣衫攏了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值一提,隻是夢見自己不慎被頭豬給冒犯了,這才驚醒。"
寧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目光陰沉地落在她正係著衣扣的手上。
竟敢罵他是牲畜?
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她的手反剪在背後,那張醜陋的臉毫無預兆地貼了上來。
冰冷的雙唇霸道地覆上她的,肆意碾壓著。
"本王倒覺得,人畜之事,定是刺激非常。"他含糊不清地說道。
南梔瞪大了眼睛,咬緊牙關。
被男人強吻,她該如何應對?
是該痛罵還是該反抗?
南梔試圖掙脫他的桎梏,可這個殘廢的力氣竟出奇的大,她這副弱不禁風的身子根本無力反抗,頓時有種無助感。
但她豈能輕易認輸?
就在他撬開她的貝齒欲進一步侵犯時,南梔猛地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一股腥味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
寧王猛地將她推開,怒道:"你竟敢咬本王?"
南梔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相公,你弄疼我了。"
"初次總是會有些疼的。"男人陰冷地說道。
南梔心中暗自腹誹,這話用得可真是不恰當。
寧王看著她那微微紅腫的嬌嫩唇瓣,眼底閃過一絲得色。
"連親吻都不會,還敢嘲笑本王不行?"他不屑道。
南梔眨了眨眼,一臉困惑地問道:"夫君特意來玉衡院,就為了向我證明你那方麵很行?"
寧王的目光愈發深邃。
他可不會告訴她,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想讓她為他生猴子。
"好吧,妾身明白了。"南梔輕聲說,"以後若有人問起,妾身定會告訴他們夫君床上功夫了得。這樣可以了嗎?"
"光說可不夠,不親自體驗一番,你怎麼知道為夫有多厲害?"
寧王話音剛落,雙手便捧住南梔那張羞紅的臉,吻了上去。
他的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探索,這一吻充滿了霸道與狂野,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南梔被這個吻弄得暈頭轉向,但當她對上他那雙充滿欲望的眼睛時,瞬間清醒過來。
難道在他眼裏,自己隻是個發泄欲望的工具?
她毫不客氣地將手按在他大腿上,用上了十足的力氣。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
南梔裝作會錯意,配合地嬌喘一聲:"啊~"
聲音裏滿是情欲。
他疼得齜牙咧嘴,惱火地推開她。
"你就不能溫柔點嗎?"他怒斥道。
南梔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臉上卻裝出委屈的樣子。
"夫君,是妾身的錯。下次定會好好憐惜夫君。"
憐惜個鬼!
頓時興致全無。
寧王悻悻然地回到臨淵殿,輪椅剛進門,他就粗暴地扯下人皮麵具,隨手一甩,麵具在空中打著旋兒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