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斯言相愛是真,但他軟弱又愚孝的性格我忍受不了,最後敷衍地嗯了聲。
本以為買通神婆最起碼能安穩到生產,沒想到根本消停不了一點。
“竹心,你額頭上的那顆痣我覺得還是需要點掉,楊大師之前說了這種痣對孩子不好。”
飯桌上,江梅再次提起讓我點痣。
從我第一次見她,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把額頭的痣點掉,不然會給他們家帶來黴運。
“對啊嫂子,快點掉吧,別再影響到我高考成績。”裴思念也附和道。
我瞥了二人一眼,開口沒有客氣,“媽,別對別人的臉有那麼強的占有欲,你倆都一臉雀斑怎麼不想著去打掉?”
聽了我的話,裴思念先急了,正處青春期,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在意。
“要不是楊大師說你肚子裏的東西得生出來給我衝喜,你也配坐在這吃飯?要是我成績不理想,你就和你肚子裏的東西一起滾!”
離婚?我求之不得,隻是我還沒收拾完該收拾的人!
相比裴思念的破防,我冷靜得多,“常年倒數的人就別把成績不行怪在別人身上。”
說完我直接回了臥室休息,現在的我,最重要的是把孩子平安生下。
“哎呀你快點動手!要不一會她該醒了。”
正在睡午覺的我被一陣聲音吵醒,睜開眼卻看到江梅正拿著一根燒紅的鐵棒伸向我的臉。
我立馬閃躲,鐵棒落在枕頭上,被硬生生燙了個洞,燒焦的味道傳入我的鼻腔。
我被驚得瞪大眼,“你們要幹嘛?”
裴思念見我醒來,二話不說撲上來壓住我,一點不顧我的肚子。
“快點呀媽!”
她著急地催促著江梅。
肚子的疼痛使我絕望,就在我奮力反抗時,裴思念被人從我身上拽走。
是裴斯言。
原本應該在公司的他,又一次及時出現救了我。
“媽!我是不是你親生的?竹心肚子裏是你的親孫子呀,為什麼你做什麼事都隻想著思念?”
裴斯言臉上寫滿了委屈。
我隻覺得他可憐又可悲。
江梅見狀立馬開始裝可憐,哭訴自己帶大兩個孩子多麼不容易。
不出意外,裴斯言又心軟了。
“竹心,有我在不會讓媽傷害你,但是也求你別和她們一般見識,我這就把鐵棒扔了。”
我看夠了這副場麵,將他們轟出了臥室,反鎖起門。
預產期就是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去醫院。
誰知,半夜竟有人爬上了我的床。
熟睡中,我誤以為是裴斯言,可下一秒,那人竟開始脫我的衣服。
自打我懷孕,裴斯言就沒舍得再碰我一下。
我意識到不對,立馬開始掙紮,嘴中叫喊著救命。
臥室的燈被門口的人打開,江梅和裴思念站在門口,譏笑地看著我。
這時我才看清床上的男人,我認識,他是我們附近的流浪漢。
“馬上就要出高考成績了,你這孩子得趕快生下來給思念衝喜,楊大師說了最好是預產期這天,你一直沒動靜,媽閱曆多,同房能催產。”
江梅說完就站在門口催促流浪漢快點,害怕被支走的裴斯言回來。
我尖叫出聲,慌亂間將早就編輯好的報警短信發送。
“從我老婆身上下來!”
與此同時,裴斯言出現,一腳將流浪漢踹翻在地。
心疼地用被子裹住我,眼底猩紅。
“你是生我養我的媽,你做什麼我都忍了,上一世因為迷信害死了竹心和孩子,為什麼這一世我怎麼努力還是改變不了你?”
我震驚地看向裴斯言,原來,他也重生了!
“請問是哪位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