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哥主導的,我就是打個配合,我哪裏知道那個飛賊眼神不好,一拳都沒打到我。”
“眼神不好?”
多門可以肯定,這是許大茂故意透露給他的線索。
如果瞎貓最後被證實眼神不好,那麼他的證詞可能會無效。
甚至他很有可能壓根兒就沒見到凶手的長相。
“沒有遺失什麼貴重物品吧?”
“打碎水缸和空酒壇算嗎?”
“算!回頭會有一些補償。”
“小子唉,那個炸醬麵,中午的時候給我留幾份,我來取!”
“得嘞!您要幾份都有,今天多準備一些,晚上才開始售賣。白天我得在綢緞莊幫忙。”
多門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他想起來了,最初是將許大茂送去陳雪茹綢緞莊的。
“我要是記得不錯,你家裏隻有一個放映員吧?你怎麼會做這麼地道的炸醬的?”
“祖傳的秘方,平時家裏就我跟妹妹兩個人的時候,就自己搗鼓吃的。”
許慧芳:別什麼事情都扯上我,我跟你不熟。
當天晚上,許富貴回到家裏,許母正在嗬斥女兒。
“這麼大個人了,讓你做飯都會忘記,平時你都在想什麼啊?”
“我做了啊!他不回來吃,幹嘛要做他的那份?”
“萬一你哥回來了呢?你想讓他餓肚子嗎?去做飯!”
“別折騰了,他這次是鐵了心不回來了。”
“你見到他了?他在哪裏?為什麼不回來?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回來!”
“別去了!他連放映員的工作都不要了,他會跟你回來?如今他在人家的酒館裏當夥計呢!”
“什麼?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大胖小子,他居然這麼不自愛?他在哪家酒館,我去問問他,他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許富貴可不會讓妻子去鬧事的,鄭朝陽可是警告過他了的,他還不想失去自己的工作。
沒想到大兒子居然還有公安的背脊,連多門都罩著他。
天橋混混都要給多門麵子,何況是他呢?
隻要他還想在天橋混,就不能得罪了這位爺。
聽說天橋混混王八爺就是租住在多門家裏的,誰要是被王八爺盯上了,鐵定是沒有好日子的。
就他手底下控製的那幫混混乞丐,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回來!別鬧了行嗎?”
“是我在鬧嗎?婁家小姐配不上他嗎?他有什麼不知足的?”
“我說夠了!聽不懂嗎?不吃了!”
許富貴甩門離開,這個婆娘真是越來越難溝通了。
“媽,飯還煮嗎?”
“都不吃了,還煮什麼?菜呢?”
“你也沒讓我做菜啊?”
“還學會頂嘴了?誰教你的?我看你明天也別去學校了,女子讀那麼多書做什麼?你懂道理嗎?還敢忤逆我?明天不許去上學了,聽到了沒有?”
“為什麼?你眼裏隻有許大茂一個人!”
“那是你哥,你還敢直呼他的名字,教養呢?我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沒規矩的?”
許母一次次拍打在女兒身上,她要發泄心中怨恨。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