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如枝當著全公司人的麵辭退了楚白朗。
楚白朗抱著紙箱,眼角噙淚,眼底全是不甘,一步步走出公司。
“呀,這不是想要爬床上位的那男的嗎?怎麼,又攀上高枝了?”
“綠茶男流入市場,各位看好自己的老婆。”
“也就是我們蘇總大發慈悲,懶得跟他計較,不然光是他花人家的錢恐怕祖宗三代都賠不起!”
從那天起,沈如枝確實安分了許多。
在公司兢兢業業工作,回到家裏給我捏腿洗腳,甚至還學了幾道新的粵菜討我歡心。
他弟弟更是借著來蹭飯的名義,代表全家人來把沈如枝好好討伐了一番。
一個月後,在我去米國出差的時候,信托公司裏財產管家突然聯係我。
“蘇先生,您之前購買的海島確定要轉贈給楚白朗先生嗎?”
我先是一愣,隨即我想起了那份婚前簽署的萬倍奉還的協議。
“聽我太太的安排吧。”
忠誠和背叛,在她做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分曉。
看來她還是沒長記性,而我,就得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背叛的代價。
“蘇總,小沈又帶著那個男的過來了,那男的這次很是囂張,讓我們的服務員跪著給他服務。”
“看樣子是想把丟過的臉再撿起來。”
“笑死,其實無人在意真的。”
我嗤笑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回頭客了,你們可別怠慢了人家。”
朋友發來的視頻裏,楚白朗一改之前的淳樸,全身穿著高定西裝,就連領帶都是限量版的。
隻不過梳起的大背頭怎麼看怎麼別扭,一張未經世事的臉怎麼也撐不起來。
“沈如枝,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我冷笑一聲,讓助理改簽了機票,第二天就飛回公司。
剛在會議室門口,就聽見她在裏麵訓話。
“你們還真以為蘇辭遠把你們當心腹啊?他那種男人有感情嗎?”
“以後他有什麼動向,你們及時向我彙報,我少不了你們好處。”
我倚在門口,笑著看向會議室,對上沈如枝剛剛抬起的臉,她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五彩紛呈。
“沈總,我這種男人,是哪種男人?”
幾個高管見我進來,遞給我錄音筆和微型攝像頭,恭恭敬敬的說,“蘇總,每次談話錄音都在這裏。”
“您放心,我們還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眼見著氣氛不對,幾人連忙打著哈哈退了出去。
“沈如枝,給你個解釋的機會,說吧。”
沈如枝已經調整好了表情,用憤怒掩飾心虛。
“解釋什麼?我剛不過是在給高層們開會而已。”
“怎麼,這麼突然趕回來,你還是不相信我?”
沈如枝先發製人,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
“OK,那你直接簽字吧。”
我甩出一份離婚協議到她麵前。
“還有這兩份,這是婚前財產證明,這是非法占有他人財務起訴書,明天中午12點前你和楚白朗將會收到法院傳票,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
“你有病吧蘇辭遠,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楚白朗人我也開了,我現在白天累的跟狗一樣公司上班,回去還要伺候你。”
“你不僅不信任我,還在我身邊安插眼線?現在還要跟我離婚?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專橫!”
說罷,她摔門而去。
“我是個人,不是你的一條狗!”
看著她理直氣壯地背影,我笑著搖搖頭,有些狗啊,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朋友聽說我已經回國了,還被不聽話的哈巴狗弄得鬧心,“走吧蘇總,哥們兒今兒去拍賣會給你點天燈!全場看上什麼隨便挑!”
剛到現場,就聽見有人喊,“那不是沈氏集團沈總嘛,聽說之前為了摯愛一笑豪擲千金!”
遠遠看去,沈如枝一身高定禮服,戴著不菲的配飾,連頭發絲兒都顯得貴氣,果真是過了幾年好日子的。
一旁的楚白朗也是精心打扮,看不出半點之前在會所裏的狼狽模樣。
兩人雙雙看向我,楚白朗的眼裏全是挑釁,順帶又向沈如枝靠近了幾分,兩人胳膊挨著胳膊,舉止親昵。
沈如枝定定地看著我,眼裏晦暗不明,帶著些怨氣,終究是沒有避開。
聽到有人恭維他們一對璧人的時候,更是微笑頷首,並未解釋。
拍賣會剛開始,人群中就一陣驚呼。
“沈總要為先生點天燈了,直接全場包場!”
“我靠,太震驚了!之前就聽說沈總直接為先生撒了十億現金,今天算是見識到真豪門了!”
“好羨慕,下輩子我也要投個好胎!”
楚白朗終究是沒見過什麼世麵,眼角眉梢的雀躍掩都掩飾不住,趁著沈如枝不注意,得意衝我挑眉一笑。
朋友有些看不下去,站起身就要為我出氣。
“這狗東西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什麼玩意兒!”
我按住了朋友的手,拿出了那份萬倍奉還的婚前協議,輕輕地笑著搖搖頭。
“別急,我倒要看看她沈如枝,今天要怎麼點這個天燈,又能點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