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我難產當晚和白月光去國外度蜜月。
我紅著眼求他將我送去醫院,可他卻嫌惡的將我推倒在地:
“你怎麼這麼矯情,隻是生個孩子而已,嬌嬌受不了刺激,我要陪她散心療養。”
從醫院醒來時,我失去了懷胎八月的孩子。
半月後,帶著白月光回國的丈夫卻發現我變了。
淩晨三點,男人讓還在坐小月子的我代替白月光做手術,我點頭答應。
研究會上,男人要我把準備三年的論文送給白月光,我二話不說雙手奉上。
甚至男人讓我將科室主任的位置讓給白月光時,我也平靜的從醫院離職。
白月光靠在丈夫懷裏,一臉得意:
“顧哥你看,讓姐姐吃點苦頭,她就乖乖地聽你話了。”
男人對此十分滿意。
“早點聽我的話也不會難產,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孩子。”
可男人不知道,我和他早就不是夫妻了。
而我,早就接受了瑞士醫學研究所拋來的橄欖枝。
三天後,我就會離開這裏,與他再不相見。
“隔壁海城有一場飛刀手術,嬌嬌她現在不舒服,但這個人很重要,你去處理。”
顧念懷裏攬著臉色蒼白的林嬌嬌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
我躺在病床上手上還在打著消炎藥,肚子處的刀口傳來隱隱約約的疼痛,似乎在告訴我還在月子裏的我無法行動。
“我半個月前剛難產現在還在坐月子,刀口還在還滲著血,我......”
顧念眉眼間帶著慍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我怒斥道。
“你就是看不慣嬌嬌才不想幫她,都是借口,而且如果不是你懷孕時候總不聽我話,又怎麼會流產。”
“別任性了,這是工作需要!是緊急情況!嬌嬌是真的不舒服,為了患者,你必須去!這是命令!”
顧念懷裏的林嬌嬌挑釁地看著我,嘴角帶著嘲諷地笑。
手機裏收到正好收到林嬌嬌現在助理喬奈的短信。
“把手術需要的東西都帶著。三十分鐘後我希望見到你。”
喬奈命令的語氣讓我眉頭皺起,心中一陣蒼涼與悲哀。
喬奈本來是我的助理,她從畢業後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我都竭盡所能地去幫她,我以為我和她親如姐妹。
可她實際上隻是為了巴結顧念。
當林嬌嬌空降到我們科室後,喬奈自請去當林嬌嬌的助理,顧念對我的態度也讓喬奈和科室的所有人對我不再尊重,甚至隨意使喚。
顧念擅自將我研究了三年的臨床論文給了林嬌嬌,我憤怒地找到顧念質問他。
顧念也隻是無所謂地對我說,“周清霜你都如願以償地和我結婚了,還因為我坐上了科室主任的位置,你事業家庭雙豐收,而嬌嬌什麼都沒有,你把論文給她怎麼了?你能不能乖一點。”
我不服氣自己三年的心血就這麼給了別人,聯係出版社要求更換作者,可顧念得知後卻拿走了我的所有創作記錄,造成了我抄襲的樣子。
這成為了我學術上的汙點,受到了醫院的停職和所有人的唾棄。
我發了瘋地找到顧念,他卻以離婚威脅我要我認下。
這樣的事情無數次地發生在我和顧念之間,最開始我還會發瘋痛苦,質疑是不是真的像顧念說的那樣自私小氣,可如今我的心也痛的麻木了。
在 “人命關天”的職業本能驅使下,我還是咬著牙進行著
飛行途中每一次顛簸都是對我的折磨,冷汗浸透了我的衣服,我不得不偷偷服用強效止痛藥。
手術持續了整整八個小時,我已經雙腿打顫,腹部的紗布早已被滲出的鮮血染紅。
當最後一針縫合完成,看著患者生命體征平穩,我眼前一黑,被海城醫院的護士扶住。
她看著我滿臉蒼白的樣子憤憤不平地對我說,“周醫生,你也太敬業了,你都這樣了你丈夫怎麼還不阻止你工作?”
是啊,我的丈夫不僅沒有阻止我,反而是為了林嬌嬌“命令”我從病床上下來拚命。
想到這裏,我的心口像被冰錐刺穿,比腹部的刀口更疼。
可對於這種事情自從林嬌嬌從國外回來後,我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
我最開始以為是顧念對於自己師妹的照顧之情,可是看見顧念對林嬌嬌越界的舉動後,我知道他們不是簡單的同門關係。
無論是我每一次的產檢還是我難產,林嬌嬌甚至磕了碰了都會把顧念從我身邊叫走。
我近乎瘋狂地哭喊著問顧念為什麼,顧念也隻是不耐煩地告訴我林嬌嬌在他大學時曾替他頂了一場失敗的手術。
顧念也總是冷眼看我崩潰後又安慰我說,“我對林嬌嬌真的就是同門情誼,她現在抑鬱了,我肯定要照顧她,而且我也是想讓你乖一點。”
而我一次又一次地大哭後,顧念也不再解釋安慰,反而是對著我吼,“你就是個神經病,你真應該好好去看看腦子,你到底能不能乖一點?”
十年的感情換來的不過是無視我的崩潰,把我逼“瘋”。
直到林嬌嬌為了挑釁和逼我離開給我發送了一次又一次他們的親密照片時,我才幡然醒悟。
我和顧念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