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後,校花林婉清提議組局去新開的迪廳慶祝:“我們馬上就要成為飛行員實現航天夢了,我約了好多朋友,咱們好好熱鬧一番,給青春畫一個瘋狂的句點!”
前世,我拚命勸阻他們不要和社會閑散人員稱兄道弟。
他們笑我:“你這種在學校裏出了名的校霸,裝什麼三好學生,你就是嫉妒我們第一誌願錄取了空天領軍的名校,你卻連學校的門檻都摸不到!”
那晚,校花被灌醉被惡意侵犯,我衝過去救她,被連捅數十刀身亡。
死後才知他們為了自己的前途統一口徑,真相被顛倒。
我成了侮辱校花的惡人、是我勾結社會青年、誘導他們吸食興奮劑,想要害他們斷送前程。
我用命換來的竟是背叛和汙名!
重生回到迪廳當夜。
看著那幾張熟悉的臉,我不再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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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豔陽投過窗戶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怔愣著,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蔣牧舟,你算哪兒跟蔥啊,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去哪裏聚會?”
“對啊,還舔個臉說我們新認識的大哥是社會閑散人員?笑死了。”另一個男生環著手臂揶揄,
“我看你啊就是嫉妒!人家大哥請我們喝酒、帶我們消費娛樂,你呢?窮光蛋一個,啃過期幹泡麵還要蹭別人水喝。”
“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德行,也就在學校裏當當土匪,連大學都考不上!”
耳邊聲音越來越多,譏笑聲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校花林婉清捂著嘴笑得嬌俏,眼神帶著一絲玩味:“哎,蔣牧舟,你高考填的什麼誌願啊?不會真的報了個名校吧?”
我扭頭看著那張熟悉的漂亮臉龐。
腦海中,她被醉酒的混混撕碎衣服哭著大喊救命的模樣,和在警察麵前顛倒黑白說是我醉酒侵犯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漸漸重合。
我隻覺胃裏翻湧一陣惡心。
我沉默片刻,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航天軍校。”
瞬間,全場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什麼!我耳朵沒出問題吧?你?航天軍校?”
“他瘋了吧,做夢也給有個度啊!”
“可能趕上世界末日,學校才會要他這種人。”
林婉清笑著,吐出的話卻是鋒利的刀子:“我看啊,你爸才是正宗的社會閑散人員。你要真想當飛行員,先想想怎麼過政審吧。”
“你那個拖後腿的爸可比不上陸金瀚的父親,他爸可是海外做生意的大企業家,你連人家的腳後跟都追不上。”
陸金瀚靠在椅子上,看我的神情滿目諷刺:“有其父必有其子,就你還想當飛行員,真讓人笑掉大牙。”
我垂下眼簾沒有說話,任由他們肆意嘲笑。
他們不再搭理我,嘰嘰喳喳討論起晚上的聚會。
“趙哥說給咱們這些準飛行員們帶點沒嘗過的好酒,卡座包廂一條龍服務,他全都包了。”林婉清一臉得意。
“聽說還有幾個很厲害的大哥也要來祝賀,咱們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就是有牌麵。。”
“肯定的啊,誰不想巴結咱們啊。”
我冷眼旁觀著,嘴角勾起冷笑。
他們不知道,那些他們覺得出手闊綽和善可親的大哥們,都是警局的黑名單上的人物,混跡各處迪廳,吸粉、斂財、點小姐,吃喝嫖賭樣樣不落下。
而這群以為自以為是的天之驕子們,在這些人眼裏,不過是一群好操控的獵物,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我深思熟慮後準備和盤托出,與他們說清楚。
就在我抬眸準備開口的瞬間,他們正好看過來。
神情輕蔑,眼中滿是不屑嘲諷。
上一世他們見死不救、為了自保和前途推卸責任,滿嘴胡言潑我臟水的醜惡嘴臉,令我的脊背瞬間冒出冷汗。
我將喉頭的話盡數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