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陸夫人聽聞我不僅沒消沉,反而和許家明出雙入對,氣得不輕。
她覺得我這是在打陸家的臉。
這天,她帶著秦若雪,氣衝衝地殺到了蘇家。
一進門,她便對著我父母開火:“蘇先生,你們就是這麼教女兒的?一點大家閨秀的矜持都沒有!剛和我們清遠解除婚約,就急吼吼地找下家,也不怕整個A市的人笑話!”
母親氣得渾身發抖,想上前理論。
我拉住了她。
我平靜地看著陸夫人:“夫人說笑了,我和陸清遠的婚約已經作罷,我何時嫁人,與陸家沒有半點關係吧?”
“倒是陸夫人今日不請自來,又演的是哪一出?”
秦若雪立刻上前,假惺惺地勸道:“蘇伯母,蘇小姐,你們別生氣,清遠他......他也是一時糊塗。蘇小姐,我知道你心裏肯定還是有清遠的,何必拿自己的幸福賭氣呢?”
她那副嘴臉,看得我直犯惡心。
陸夫人冷哼一聲,下巴抬得更高:“蘇晚,我今天來,是給你個機會。”
“清遠也不是真的不要你,隻是他修行需要,你安分守己一些,等他閉關結束,你們的婚禮也不是不能繼續的。”
“當然。”她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你們最近鬧這一出,嫁妝肯定是要改改。”
這是還想繼續從蘇家吸血。
就在陸夫人頤指氣使,等著我感恩戴德的時候,她的助理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他在陸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陸夫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故作驚訝地開口:“陸夫人,您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貴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哎呀,需不需要我們蘇家幫忙啊?哦,我差點忘了,我們蘇家現在就是個小門小戶,怕是幫不上陸家這種名門望族什麼大忙了。”
陸夫人猛地瞪向我,帶著幾分狐疑。
我回以一個無辜的笑容。
她壓下心中的不安,強撐著場麵:“蘇晚,你別得意太早!”
“有些選擇,做了,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說完,她帶著秦若雪,幾乎是落荒而逃。
4
陸夫人回去後,越想越不對勁。
她派人一查,公司最近接連幾起合作告吹、項目資金斷裂的事件,都隱隱約約和蘇家曾經的扶持有關。
她開始懷疑是我蘇家在背後搞鬼,但我們做得幹淨,她抓不到任何直接證據。
陸氏集團內部因此人心惶惶,股價連日下跌。
陸清遠作為繼承人,不得不親自出麵處理這些焦頭爛額的爛攤子。
焦頭爛額中,他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陸家對蘇家的資源依賴,遠比他想象的要深。
那些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幫助”,原來是陸家賴以生存的命脈。
秦若雪見陸家情況不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生怕自己“未來豪門太太”的美夢破碎,天天在陸清遠麵前煽風點火。
“清遠,肯定是蘇晚那個賤人在報複我們!她就是因愛生恨,手段太歹毒了!”
“我們必須去找她理論!讓她把該給陸家的都吐出來!”
陸清遠被母親和秦若雪說得心煩意亂。
他對我“不受掌控”的憤怒,對家族危機的焦慮,讓他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這天,我和許家明正在一家商場挑選新婚家居用品。
陸清遠和秦若雪突然衝了出來,攔在我們麵前。
秦若雪一上來就哭哭啼啼,指著我:“蘇晚!我知道你恨清遠悔婚!但你為什麼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報複陸家?陸家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清遠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了!”
她演得聲淚俱下,引得周圍不少人駐足圍觀。
我冷冷地看著她:“秦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陸家如今的局麵,是市場競爭優勝劣汰,還是咎由自取,陸先生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
“倒是你,秦小姐,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這裏質問我?”
陸清遠被我的平靜徹底刺痛了。
他壓抑多日的怒火在這一刻轟然爆發,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蘇晚!你少在這裏給我裝模作樣!除了你這個毒婦還有誰會這麼歹毒地針對陸家!”
“我們陸家真是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以前跟在我身後搖尾乞憐,轉頭就翻臉不認人!你好狠的心啊你!”
他情緒激動,言語粗鄙不堪,哪裏還有半分平日裏“佛子”的清冷模樣。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秦若雪見狀,更是得意,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蘇晚,你以前對清遠死纏爛打的樣子,我們可都看著呢!現在清遠不要你了,你就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報複,真是丟人現眼!”
她說著,竟然還想上前來推我。
許家明臉色一沉,立刻將我護在身後,一掌打開了秦若雪的手。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人醜陋不堪的嘴臉,心中最後一絲對陸清遠曾有過的複雜情愫,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隻剩下濃濃的厭惡。
我平靜地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對準了他們。
“陸先生,秦小姐,你們現在的言行已經涉嫌公然誹謗和侮辱。我已經全部錄下來了。”
“如果你們繼續在這裏胡攪蠻纏,我不介意立刻報警,讓我的律師和你們好好談談。”
陸清遠和秦若雪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手,都愣住了。
那副囂張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我挽起許家明的手臂,在眾人目光注視下,轉身離開。
留下陸清遠和秦若雪站在原地,接受著路人指指點點的議論,狼狽不堪。
回到家,我眼神冰冷。
陸清遠和秦若雪的無恥,徹底把我激怒了。
我對父親說:“爸,陸家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之前的小打小鬧,他們隻當是我們蘇家在耍小孩子脾氣。”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