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妻子關進老宅地牢那天,她正帶著竹馬楊華去領結婚證。
妻子站在我身前警告我。
“你偷了父親的祖傳玉佩,還誣陷是楊華偷得。”
“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想通了跟我交代玉佩的下落再放你出來。”
地牢陰冷潮濕,老鼠以我為食,常啃食的我夜不能寐。
我跪在地上哀求妻子,但她隻是冷眼看我。
“你還有臉求我?你偷我爸爸玉佩時可想過有這下場?”
我頭搖的像撥浪鼓,拚命解釋被人誣陷卻隻是徒勞。
妻子踩著我的腿。
“我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這鐵鏈硬,老老實實呆著吧,等我和楊華蜜月回來再收拾你。”
當妻子和楊華徜徉溫柔鄉裏時,卻接到管家的電話。
“大小姐,贅婿他,不見了!”
1.
我被兩個保鏢拖進了地牢,四肢都被鐵鏈鎖住,冰冷的鐵鏈傳來的寒意絲絲入骨。
我瑟縮在角落裏,蜷縮著身體使自己身體不那麼寒冷。
“求求了,玉佩真的不是我偷得。”
連日的掙紮哀求使我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喉嚨變得腫脹疼痛。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蘇小小關進地牢。
漆黑的地牢和不時傳來動物啃食身體的痛覺讓我備受煎熬。
我身體的傷口化了膿,隻有掙紮著鐵鏈試圖引起人們的注意。
但回應我的隻有漆黑地牢內的金屬摩擦的聲。
這聲音像是無常鬼拿著鐵鏈一步步向我走來。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將兩跟鐵鏈敲擊在一起。
“蘇小小,我可是你明媒入贅的丈夫啊!”
“我用我的性命發誓沒有偷父親的玉佩,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傳出的噪音引起外麵的看守保鏢注意。
“行了別敲了,大小姐和楊華少爺去領結婚證了,大喜的日子如果惹大小姐不高興你知道後果。”
我咬著幹裂的嘴唇,噙著眼淚。
“好我不說話,但請給我喝點水吧,我快渴死了。”
我感受著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絕望的向一個下人求救。
看守人員隻是冷哼一聲。
“楊華少爺說了,你沒交代玉佩的下落之前不能給你吃喝。”
“真以為自己還是蘇家的贅婿?現在楊華才是蘇大小姐工人的丈夫,你個窮鬼也配跟楊華少爺比。”
看守人員的聲音不大侮辱性極強。
我緊緊咬住嘴唇,想當初自己和蘇小小關係還熱烈的時候,這些下人都跪舔我恨不得把我給捧上天。
如今牆倒眾人推,連一個下人都可以對我吆五喝六。
我不甘心顫抖著聲音道。
“我是蘇小小明媒正嫁的贅婿,我要是出了事你覺得你能脫得了幹係?”
“打電話給蘇小小,我要跟她說話!”
看守人員猶豫了一下,還是幫我撥通了電話。
“蘇小小!我要死了!快讓你的人給我水喝!”
2.
她聽到我聲嘶力竭卻又無比喑啞的聲音,有些猶豫有些動搖,言語中緩和了許多。
“給他送一些水吧。”
蘇小小話音未落,電話裏傳來楊華的聲音。
“小小快走呀,婚姻登記處快下班了,電話裏說話的是劉蘇嗎?”
“快別管他了,地牢不是有水嗎,讓他自己和去。”
地牢裏確實有水,因為地勢低窪地牢裏的石坑裏儲存了些雨水,但那都是幾個月前的水裏還漂浮著浮遊生物和水藻。
蘇小小語氣變得冷冽。
“你以為我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你是想借這看守人員給你送水跑出去是吧!”
“告訴你玉佩的下落不交代,你就在地牢待一輩子吧。”
我還想解釋,電話裏卻傳來陣陣忙音。
看守人員見主子對我態度這般冷漠,他對我的態度也更加惡劣起來。
我蜷縮在角落,渾身的寒意讓我瑟瑟發抖,喉嚨裏傳來絲絲鹹腥味。
我開始害怕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滾燙的額頭與冰冷的手指宛如冰火兩重天。
我知道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可能傷口化膿感染了。
透過微弱的光線隻見小腿被老鼠啃食的傷口開始高高腫起一絲絲濃水向外流。
猛然間我環視著四周的銅牆鐵壁,為什麼這種地牢裏會有老鼠呢?
我在蘇家這麼多年,甚至偶然間聽到下人說過地牢陰冷潮濕老鼠都不會有。
我回想起我被關進地牢第二天,楊華曾拿著不知名的盒子來到地牢對我訓話。
細思極恐,他是想讓老鼠咬死我!
我猛烈的敲擊著鐵門,試圖引起看守人員的注意。
這時,鐵門突然被打開。
我以為蘇小小終於良心發現要放我出去,掙紮著爬到門前,卻看到看守人員手裏拿著藤條麵目猙獰的看著我。
光線昏暗,我甚至這一刻有些恍惚,我難道是到了陰曹地府嗎。
下一秒,藤條抽打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痛感向周身襲來。
看守人員冷冷道。
“楊華少爺說了,再不老實就抽你一百鞭子。”
我強忍著劇痛將被老鼠啃食的小腿挪到看守人員麵前。
“我受傷了,已經化膿感染再不治療我會死的!”
我跪在地上,腦袋不知疲倦的向看守人員下垂。
安保人員見我陰冷的地牢內竟滿臉的冷汗也有些慌了神。
他思忖片刻,又給蘇小小打過電話。
“大小姐,劉蘇的腿受傷了已經化膿如果不及時治療拖下去可能會感染致死。”
蘇小小不耐煩的說道。
“又想博得我的同情?早不感染晚不感染,偏偏我和楊華領結婚證的時候感染?”
“告訴他,再無理取鬧,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看守人員掛斷電話,惡狠狠的看著我。
“一個大男人這麼能演戲!”
“給我滾回去!”
我被看守人員一腳踹下台階滾落在地上。
我死死抱住身體,蜷縮在地牢角落。
額頭的汗水如雨點可可掉落,我用手接過汗水一點點舔食著。
但渾身的劇痛和高燒使我意識開始模糊。
“誰來救救我,我快死了...”
3.
不知不覺,我已經蜷縮著身子癱倒在地,此刻我已經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如同一個待宰的羔羊,感染,發燒,寒冷肆意的毀滅我。
蘇小小這個蠢貨,被楊華那個混蛋蒙了心。
漸漸地我昏睡過去,我真的太累了,我已經不關心自己這一覺能不能醒來。
也許是上天感應到我的不公,舍不得我就這樣死去。
夜幕降臨,看守人員換班,鐵門傳來被緩緩打開的聲音。
腳步聲漸漸逼近。
“劉少?您感覺怎麼樣?我來給你送藥還有水和食物來了。”
我用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張開眼皮,才發現原來是跟了我六年的老傭人。
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隻能用眼角的淚水代替著我的心境。
老傭人將我扶起來給我喂食又幫我處理傷口。
“劉少啊,我隻能幫你到這裏,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他說完就將我輕輕的放下轉身離開。
這一覺我不知睡了多久。
眼睛睜開時天色還沒亮,但吃過食物以及抗生素後身體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我顫顫巍巍走到門前想謝謝老傭人。
卻發現門外沒有一人,伏在鐵門上的手竟將厚重的門緩緩推開。
我知道是老傭人沒鎖門。
我顧不上想太多,踉蹌著向別墅外逃去。
我看著不遠處的別墅大門,頭一次對房子大感到深深的厭惡。
門口的保安看到我隻以為是混進來的叫花子一把將我推出去。
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沿著公路走,盡量讓自己遠離蘇家別墅。
正在這時一輛車停靠在我身旁。
我來不及看是誰,本能的加快腳步要逃跑。
正拚勁全力的跑著突然身體像被什麼牢牢的固定住。
我緩緩轉過頭,隻見一個女人將我環抱,眼角裏閃爍著淚光。
“劉蘇,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我看著麵前傾國傾城的女孩,原本惶恐的神情一掃而光取代的一種劫後餘生。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我曾經的助理李淼。
“李淼,能再見到你真好。”
我話剛說完,身體的腎上腺素抽走的一刻,我像個死狗一樣癱倒在李淼的懷裏。
我被幾個人拖到商務車裏,車內的電視上還播放著新聞。
新聞裏蘇小小和楊華兩隻手緊緊鑽在一起,碩大的結婚證毫不掩飾的舉在胸前。
李淼邊悉心地照看著我邊對司機吩咐道。
“掉頭去醫院。”
我看著李淼,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這一天蘇小小和楊華兩人剛剛選完婚紗。
她看著楊華一件件的試著西服,一下想到我。
剛要給別墅管家打電話把我放出來。
正在這時,隨行的助理慌張的跑進店裏。
“大小姐,贅婿劉蘇...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