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悅已久的佛子中了合歡宗秘藥。
可我卻理都不理,將他留在了妖獸群裏。
前世我主動為他解藥,可事後他卻廢了我的修為。
還將我關進了蓮華無垢宗的佛塔中。
“你雖是我命定情緣,可壞了我修行,汙了我的琉璃體。”
“我便將你關在這佛塔中三百年,小懲大誡。”
我信以為真,心中愧疚不已。
可不過一年,我卻聽說佛子與合歡聖女結契。
“若非葉拂雲,我們本該在一年前就結為道侶”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在意的隻是破了他身的人是我。
我們雖是命定情緣,可他卻早就愛上了合歡聖女。
我憤怒地衝出佛塔質問,可卻被他一掌打死。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他中藥的時候。
看著一臉隱忍的佛子,我冷笑一聲。
這輩子你就在妖獸群裏等你的心上人吧!
1.
佛子了塵一臉潮紅,卻還是警惕地看著我。
“葉拂雲,你我雖是命定情緣,可到底不是道侶。”
“你別想趁機對我做什麼。”
聞言,我輕笑一聲。
“佛子多慮了,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了塵的神情愕然,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作為散修,自從我被蓮華無垢宗發現是佛子的命定情緣後,我就被接到了宗裏。
我像修仙界每一對命定情緣一樣對他生了好感,有了愛慕之心。
他卻對我避之不及。
修仙界人人皆讚,佛子連麵對命定情緣也能八風不動,可見心智之堅定。
我雖有些失落,可也因此對他更加欣賞。
可誰知他早已有了心儀之人,拿我當掩護罷了。
甚至不肯放過我,廢了我的修為。
我的修行之路就那麼斷了!
想到這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我回頭看了一眼被妖獸逐漸包圍的了塵,心中嘲諷。
不知道這輩子飽受欲火折磨的他能不能守住心神,抵抗這些覬覦他身體的妖獸了。
佛子的血肉,可飽含靈力。
可蓮花無垢宗顯然也清楚這一點。
在看到了塵身邊化作護罩的梵文時,我雖然失落卻也毫不意外。
直到看到合歡聖女花想容毫不費力地撲進了塵的懷裏,我才真正離開。
這下了塵得償所願,我也不用再重蹈前世的覆轍。
我在外麵散了一會心。
回到蓮華無垢宗後,我本想和主持秉明情況,自請離開。
可卻看到花想容和了塵一起走了進來。
他們動作親密,花想容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靠在了了塵的懷裏。
而平時和我說話都要間隔三米的他縱容地看著她。
“你啊,這麼多人在呢。”
可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寵溺。
附近的僧人神色各異,但都把目光投向了我,等待我的反應。
隻不過我還沒開口,花想容就率先發難。
“葉拂雲,你作為佛子的命定情緣,竟然將中藥的他留在妖獸群裏!”
她對我橫眉冷對。
匆匆趕來的主持也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並不辯駁。
“我不走,怎麼給你騰地方啊?”
2.
我的目光掃向她的脖頸,隻見雪白的脖頸上印著紅色的吻痕。
再加上他們兩個之間曖昧的舉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主持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一向愛惜了塵的羽毛,將他示若親子。
如今,了塵被花想容“玷汙”,他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了塵見狀,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葉施主棄我於不顧。”
“花施主也是為了幫我,若非她我或許已經死了。”
聞言,我不禁雙拳緊握。
作為佛子,了塵一向遵守佛家戒律。
可如今他為心上人竟然不惜破戒撒謊。
想到過去,他為了不同我親近以戒律為借口。
我的心便忍不住泛起微微的痛意。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竟然還是在乎他的。
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自己不爭氣。
我忍不住嘲諷地說道。
“沒想到佛子竟然這般無能,竟然還需要一個修為不過金丹的女修來救。”
作為兩大佛修門派備受重視的佛子,了塵不過百歲修為便已至元嬰圓滿。
身上護身法寶更是無數。
而那花想容修為不過金丹初期。
若讓旁人聽到他方才的話,那真可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主持也知道了塵的話荒謬,可也不好掃愛徒麵子。
於是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今日之事不必再提,貧僧這就讓人送花施主回宗。”
“了塵對施主的冒犯,我宗自會給予補償。”
此話一出,了塵頓時急了。
“師父,此舉不妥。花施主舍身相救,對徒兒乃大恩。”
“徒兒欲與花施主結為道侶。”
說到這兒,他含情脈脈地看向花想容。
這樣的目光我從未擁有過。
他看的眼神與這世間的一草一木無甚不同。
我忽然釋然了,或許我們之間的緣分本就是天道的一個錯誤。
主持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與她結為道侶,那將拂雲置於何地呢?”
沒等他回應,我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主持,我沒意見。佛子和花仙子結為道侶,我自會離開。”
都說命定情緣注定要在一起,可經過上一世,我便覺得所謂的命中注定不過是個笑話。
了塵願意和誰在一起便和誰在一起,我自有我的路要走。
可了塵卻皺起了眉頭。
“不妥。葉施主不能就這麼離開。”
“想容為了救我損失了修為,我該補償她一番才是。”
“我看葉施主的金丹便是絕佳的材料。”
霎時間,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了塵,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主持葉其他僧人也都緊皺眉頭。
無他,了塵方才的話實在不像是正經佛修該說出的。
麵對眾人詫異的神情,了塵不慌不忙地說道。
“我當然知曉。葉施主一身修為都是受我宗供養而成。”
“這一切全是因為你是我的命定情緣,而今我既要和想容結成道侶。”
“又需要你的金丹,你自然該獻出來。”
他要和旁人結為道侶,我坦然接受。
可他要毀我修為,這便觸及我的底線。
我頓時怒道。
“了塵,你好厚的麵皮!”
“修仙界哪個不知合歡宗修士以雙修之法增進修為?”
“怎的合歡聖女特殊,雙修還有損修為?”
3.
隻不過,我話還未說完便被了塵打斷了。
用一巴掌,靈力和佛力彙成一個巨大的佛掌猛地向我拍來。
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
看到這個大掌我仿佛回到了前世,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地被他拍中。
我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那一向平靜的麵容中露出了幾分不屑。
“不過如此,你怎麼敢在我麵前羞辱想容?”
花想容也做出了一副被羞辱的模樣。
“葉仙子慎言,我雖出身合歡宗,卻從不用那種方式增長修為。”
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我抹去唇邊的鮮血,忍不住笑出聲。
合歡宗修士不雙修,這就和丹修不煉丹,劍修不練劍,魔修不殺人一樣。
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不少定力不好的僧人也笑了。
了塵的眉頭緊皺。
“想容品性高潔,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嗤笑一聲。
“我沒有看不起合歡修士的意思,畢竟三千大道合歡之道亦在其中。”
“倒是花仙子,言語之中頗有對合歡修士的鄙夷,也不知道是如何成為合歡宗聖女的?”
聞言,花想容泫然欲泣。
“葉仙子,我知曉你對我不滿,可你也不能這麼空口白牙地汙蔑我。”
“這話要是傳出去,我怕是沒臉見人了!”
見心上人落淚,了塵直接動怒。
“葉拂雲,我給你幾分薄麵,才在行事前告知你。”
“可誰知你卻幾次三番地給想容難堪。”
“如你這般的修士,怎麼配當我的命定情緣,定是天道弄錯了對象!”
雖然對了塵不滿,但他這話我還是很讚同的。
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命定情緣?
憤怒之下,他運起全部靈力向我攻來。
我做好準備反擊。
可主持卻攔住了他,兩股蘊含著佛力的力量相互抵消。
了塵詫異地看著他。
“師父,你攔我做什麼?”
“葉拂雲她該死!”
他咬牙切齒,聲音含恨。
不知情的聽到了,怕不是會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眼見他越來越不像話,主持立即讓其他僧人離開,而後一臉嚴肅地看著了塵。
“了塵,你今日說得都是些什麼糊塗話!”
花想容抹去了眼淚委屈道。
“忘憂主持,我覺得了塵說得沒什麼問題啊。”
“葉仙子本就仗著了塵命定情緣的身份得了不少便宜,如今讓她還回來也是情理之中。”
這番邪說聽得我想話,也聽得主持直皺眉。
但讓了塵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師父,今日葉拂雲的金丹我非取不可。”
“你若是攔我,那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師父!”
我驚訝地看著他。
沒想到他竟然為了花想容連對他如師如父的忘憂大師說這種話!
忘憂大師傷心地看著他,長歎一聲。
這聲歎息,被他當作了默許。
他拿起金剛杵向我攻來。
花想容一臉幸災樂禍,對我做著口型。
你死定了。
就在這時,一道淩厲的靈氣將了塵打到了柱子上。
“忘憂老禿驢,你就是這麼好好對我徒弟的?”
“讓你徒弟這麼欺負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