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宇滿臉八卦:“老大,你實話告訴我,你倆到底有什麼故事?”
這番話問的江昭一臉莫名其妙。
當然他也並不相信,對方會僅僅因為一部電影,就會對他感興趣。
可即便大腦飛速運轉,江昭也沒有從記憶裏找到和陸知瑤有關的信息。
“我根本不認識她啊,可能這個陸小姐天生就喜歡八卦吧。”
“切,我才不信呢,我看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都是哥們,我騙你有意思嗎?”
“那你發誓!”
“好好好,我發誓,要是我倆之前就認識,那就讓我生三個兒子。”
“臥槽,你這毒誓的確夠狠,我信了!”
......
因為裝著心事,江昭待了一會便回家了。
家裏的燈開著,裴婉晴竟然也在家裏。
江昭一臉驚訝:“你不是在醫院裏陪床嗎,怎麼忽然回來了?”
裴婉晴沒有開口,而是眼睜睜看著江昭把今天聚餐特意換的正裝脫下來。
她來到江昭身邊,搶過手機。
江昭的手機鎖屏密碼,就是裴婉晴的生日。
按了六個數字之後,鎖屏界麵立刻打開。
裴婉晴打開微信,從聊天列表裏,看到一個剛添加的聯係人。
陸知瑤的網名叫“遙遠”,頭像是一片海。
“這個女人是誰?”
江昭皺眉,不理解裴婉晴的用意。
但他如今還不確定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所以不想把隱私再掏心掏肺告訴裴婉晴。
“一個朋友而已。”
裴婉晴二話沒說,將陸知瑤的微信刪除。
“你瘋了嗎,幹嘛刪我好友?”
江昭搶過手機,看著好友已經被刪除,他聲音都大了許多。
裴婉晴沒有解釋原因,聲音冰冷:“別忘了你當初為什麼當裴家女婿,隻要一天還是我的丈夫,就不能三心二意。”
江昭心裏無奈。
自己不過是加個女人的微信,她就如此反應。
可她自己呢,她婚後這麼多年,還和養弟藕斷絲連,是否考慮過他的感受?
話剛說完,裴婉晴電話響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一個“遲”字,那是裴婉晴給葉硯遲的備注。
“硯遲那邊需要我,我先走了。”
江昭算是明白了,裴婉晴這次回家,似乎就是為了驗證他今天跟誰來往。
裴婉晴走後,江昭心情一直很沉重。
他隻有陸知瑤的微信好友,並沒有手機號。
刪掉好友之後,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將對方加回來。
想要谘詢陳鵬宇,卻不知道該怎麼開跟兄弟這個口。
他隻能先把這件事暫時擱置。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那部短劇到底該不該合作,又該如何合作。
這件事,他跟裴婉晴無法溝通,或許隻有妹妹能給他出點主意。
騎著電動車去了妹妹出租房,剛到附近,他便聽到了兩個男人的聲音。
“小妹妹,自己一個人在家啊,聽說你還沒談過男朋友,幹脆和小爺處對象吧。”
“把門打開啊,你房子這麼大,我們兄弟兩個剛好住得下。”
而此時,江昭的手機響了。
果然是妹妹打來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裏麵傳來妹妹恐懼的聲音。
“哥,我房子外麵出現了好幾個男人,我害怕。”
江昭渾身氣血上湧,他想起了葉硯遲說過的那番話。
這個狗雜碎,果然對他妹妹動手了。
江昭騎著送外賣的電動車,提到最高速度,朝其中一個人身上撞去。
電動車速度極快,對方被撞飛出去幾米遠。
另外一人怒目看著江昭:“你踏馬的是什麼人?”
江昭絲毫沒有廢話,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棍,狠狠砸在對方肩膀上。
棍子斷成兩截,把對方打的哀嚎倒地。
就在對方要起身的時候,江昭抄起木棍鋒利的斷茬,頂在他脖子上。
“再敢動一下,我就捅穿你脖子的大動脈。”
說完,他一用力,鋒利的木刺已經穿透一些皮膚。
對麵嚇得瞬間沒了脾氣:“兄弟,有話好好說,別衝動。”
對方求饒的聲音甚至都帶著哭腔。
“是不是葉硯遲派你們來的?”
江昭聲音冷厲,他知道正麵對抗,自己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所以隻能先把對方唬住。
“我不認識什麼葉硯遲,是我們老大派我們來的,說調戲一下住在這裏的小姑娘,我們就隻是嚇唬一下,沒打算幹什麼的。”
另一個被撞的人,想趁機偷襲江昭。
江昭手裏的斷木刺的更深了,男人脖子都流了血。
“吳東,你踏馬快退後!”
被架住脖子的男人,嚇得趕緊嗬斥夥伴。
在江昭的逼問下,被架住脖子的男人,將事情經過全說了一遍。
原來這兩人都是附近一個催債公司的員工,今天是按照老大的命令,來這裏恐嚇江望月。
江昭跟催債公司的老板通了電話:“是葉硯遲派你們來的?”
對麵一口明顯的海城口音:“兄弟,放了我的人,我在海城的能量很大,你別做傻事。”
“我無父無母,就這一個妹妹,她還得了絕症,光腳不怕穿鞋的,你踏馬敢威脅我,我倒要看看我這條爛命能換你們幾個。”
對麵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好,這件事我不參與了,放了我的人,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雖然對方到最後都沒有承認,但江昭已經完全確定,這就是葉硯遲指使的事情。
兩人離開後,江昭跑進出租房裏,看到妹妹安然無恙,才終於鬆了口氣。
當天晚上,他一晚上沒敢睡覺,守在出租房門口。
吃完早飯,他直接去了醫院,到了葉硯遲的病房。
裴婉晴正守在葉硯遲病床前,親手喂他喝粥。
看到江昭,裴婉晴一臉驚訝站起身。
又發現他兩手空空,忍不住責備:“讓你送飯你也不送,現在還空著手來看望病人的,別忘了硯遲是被你打傷的。”
江昭沒有回答,陰沉著臉走到葉硯遲身邊。
手直接薅住他的衣領。
“再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弄死你。”
葉硯遲滿臉驚恐:“姐夫,你能不能別再這麼折磨我了,我都說了,出院會立馬從你家搬出去的。”
裴婉晴瘋狂拍打江昭的背:“江昭你瘋了嗎,硯遲是病人,你非得把他逼到死路上?”
“不是我逼他,是他在逼我!”
江昭轉身,朝著裴婉晴大吼。
這一刻,無數憋屈和難受,頃刻釋放:“你還偏袒他,這混蛋找人去恐嚇我妹妹,我踏馬怎麼忍?”
裴婉晴一巴掌打在江昭臉上:“你朝我吼什麼?!”
這一巴掌,打斷了江昭想說的所有解釋。
他本來還指望裴婉晴會看在夫妻一場的麵子上,為他支持公道。
可這明目張膽的偏袒,讓他徹底心灰意冷。
他冷冷看著裴婉晴,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裴婉晴,這是你打我的第二巴掌。”
“離婚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