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網搜索618省錢攻略,未婚妻卻嫌棄我窮酸。
618當天,她轉頭刷爆我的信用卡,我以為她給我買了禮物。
沒想到,那是她買給養弟的夜間玩具。
我當場決定退婚,要娶父母選好的千金小姐。
養弟嘲笑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他們不知道,我本來就是京圈闊少,隻是為了照顧未婚妻的自尊心裝窮。
1.
又是一年618大促,每到這個時候,都有無數博主精心準備好物推薦和省錢攻略。
我坐在沙發上,打開各個視頻軟件,對比每一個博主的文案挑選。
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數十張寫滿了密密麻麻計算的紙。
未婚妻阮以寧走過來時,拿起桌子上的紙看了又看,才開口詢問我。
“南州,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的眼睛沒有離開手機,手裏的筆還在瘋狂計算著什麼。
“618快到了,家裏的很多日常用品都用完了,趁這個時候正好多囤一點。”
“你不是說想換一個新的電腦嗎?你看,這家怎麼樣?”
我將屏幕對著阮以寧的臉,那是我看了兩個小時才終於挑好的電腦。
價格實惠,網上評論好評如潮。
最重要的是,它的顏色是阮以寧最喜歡的配色。
為了給她驚喜,我甚至還已經挑好了搭配顏色的鼠標和鍵盤,就等一起送給她。
可是阮以寧卻沒有什麼我想象中的驚喜,而是皺起了眉頭。
“徐南州,有什麼東西直接買就好了,你這麼計算三兩塊錢,真是寒酸。”
我以為是阮以寧不清楚618的折扣力度,把桌子上的紙遞給她,想要解釋。
“不是的,以寧,趕上活動的話,這套電腦可以省下來好幾百塊呢。”
“而且最近很多東西都有活動,到時候日用品也可以一起補齊了。”
我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阮以寧不耐煩的聲音打斷。
“夠了!”阮以寧煩躁地拿過桌子上的紙,三兩下撕得粉碎。
“天天就知道做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天天養你很辛苦的,有這時間能不能想著怎麼才能多賺一點錢?”
說完,阮以寧不再看我難看的臉色,轉身離開了屋子。
她大概很生氣我的無能,將房門摔得震天響。
隻留我一個人呆愣地坐在桌子上,看著一地的紙屑不知所措。
2.
我和阮以寧已經相愛五年。
大學時,我們對對方一見鐘情,那個時候我們暢談未來的生活。
阮以寧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她家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哪怕她的弟弟是養弟,家裏人也都更偏心弟弟。
她還說,她對自己的家庭感到很自卑。
那時候,我心疼地抱住她,告訴她我會一輩子對她好。
同時,也絕了想要告訴她我的身份的事。
畢業後,我給家裏遞了話,將阮以寧安排在我們公司一個不錯的位置。
阮以寧努力又上進,也真的很有實力,所以那個位置她坐的很牢。
而我,隻是在自己公司隨便找了個職位掛名,每天拿著公司最低的工資。
畢竟,整個公司都是我的,沒必要把錢從左手倒右手。
底層職位給我留出更多時間,可以在家準備阮以寧愛吃的飯,也在家裏打掃衛生。
每次阮以寧回家時,我都會準備好飯菜在家裏等她。
那個時候,阮以寧會抱住我,說遇見我她真的很幸福。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都這樣幸福下去,直到結婚,我再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
誰知,幸福的生活隻過了三年,這兩年來,阮以寧對我越來越不耐煩。
以前在她眼裏是節省,會過日子的我,變成了現在這種“沒用的東西”。
收拾完地上的一片狼藉,阮以寧也沒有回家。
我睡得並不安穩,直到天明。
那些省錢攻略,我全部都記在紙上,現在被撕得粉碎,已經沒有什麼要買東西的必要了。
誰知第二天,我就被手機的瘋狂震動聲吵醒。
我迷迷糊糊點開手機,被信用卡的消息嚇了一跳。
這張信用卡,隻有我和阮以寧綁定了。
她平常不太用我的錢,畢竟在她眼裏,我一個月工資隻有兩千八,根本不夠她買什麼東西。
這次刷了這麼多,大概是用錯了卡。
我好奇地點進去查了查流水,看著那些流水的名字,我覺得有些臉紅。
一筆一筆,全都是女性的用品,還有一些深夜的小玩具。
無一例外。
大概是阮以寧覺得昨天她對我的態度不好,所以才想要和我親密一些。
我關了手機,有些期待夜晚的降臨。
3.
我做好了阮以寧愛吃的所有菜,等她晚上回家。
可一直到淩晨,阮以寧都沒有回來。
我疑惑地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她卻一直都沒有接聽。
一直到三點,門口才響起開門聲。
阮以寧滿身酒味,見到我還沒睡明顯一愣,隨後從包裏翻出一隻兒童手表向我扔來。
“給你的禮物。”
看著這粗糙的手表,時長逛拚刀刀的我一眼就認出,那是九塊九能買兩個的款式。
見她沒有別的反應,準備直接回房間,我忍不住開口詢問。
“以寧,你昨天刷我的信用卡買的那些......”
阮以寧一愣,她大概現在才發現刷錯了卡,但隨即,她就換了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哦,那是給阿淮買的。”
見她毫不心虛的模樣,我突然感覺到怒火中燒。
“你弟弟根本沒有女朋友吧?更何況,那麼隱私的東西為什麼要你給他買?”
阮以寧從來沒有聽過我這樣咄咄逼人的語氣,她愣了一下,也冷下臉色。
“徐南州,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給我弟弟買點東西怎麼了?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
“更何況,誰沒點夜晚的需求了。”
我氣笑了,“你告訴我你買的那些東西怎麼給他用?難不成他是女的嗎?”
“啪!”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反應過來,是阮以寧給了我一個巴掌。
“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看著表情猙獰的阮以寧,突然發現她的脖子上有著一些紅痕。
我怔愣地看她好半天,才苦澀一笑。
“我們分手吧。”
“你瘋了?”阮以寧冷笑一聲,“我們的結婚日期都定好了,這個時候你竟然要和我分手?”
“我準備的婚禮花了多少錢你知不知道,取消的話要付一筆巨大的違約金!”
“我付。”我冷淡地開口,“違約金我來付。”
阮以寧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她大笑著開口。
“三萬塊,徐南州,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每個月都拿著兩千多塊錢的工資的廢物怎麼拿得出來!”
這話一出,我和阮以寧都愣住了。
阮以寧緊抿著嘴,好半天才開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用再說了。”我打斷她的話,“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阮以寧眼神裏閃過一絲愧疚,但我已經不想探究。
我轉身離開房子,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
4.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父母打電話,通知他們婚禮取消的事情。
父母沒有因為我突然的決定而責怪我,反倒是都為我高興。
畢竟他們很早就看不上阮以寧,一直都想要讓我娶門當戶對的紀梔為妻。
經過阮以寧一事,我已經對婚姻沒什麼期待,便隨口答應了這場聯姻。
原本的婚禮被取消,新的婚禮邀請函很快就發過來,我簡單看了一眼,就將它發在了朋友圈。
下一秒,阮以寧的電話突然打來。
我下意識接起,阮以寧的怒吼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到底在鬧什麼,就因為我給阿淮買了點東西?”
“快點把那條朋友圈刪了,別給我丟人,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斤斤計較的人?”
我這才意識到,那條朋友圈忘記屏蔽阮以寧了。
電話那頭又有一個男聲傳了過來。
“姐夫,就算你跟姐姐吵架了,想要氣姐姐。”
“可紀梔可是京圈大小姐,哪裏是你能夠高攀得起的?”
我知道,那就是阮以寧的養弟,阮淮的聲音。
“我們已經分手了,阮以寧,我和誰結婚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嘲諷道,隨後沒再和他們糾纏,直接掛斷了電話。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我就打算去最近的戒指店買戒指。
如今不用再裝窮,跟紀家大小姐聯姻,必須要給她最好的。
路上,我吩咐下去,將那個首飾店裏最貴的戒指給我留好。
誰知,剛到店門前,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阮以寧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和他姿勢親昵。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知道,那是阮淮。
正在我猶豫要不要等會再來的時候,卻被阮淮先看見了。
他明顯是認識我的,立刻聲音造作地開口。
“姐姐,是姐夫。”
走已經來不及了,我隻好走進了店裏。
5.
阮以寧明顯還在生氣,她瞪我一眼,開口便是嘲諷。
“就算你來給我買禮物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我覺得很無語,我都已經跟她說過好幾遍分手了。
這還是第一次發現,阮以寧原來是這麼自信的一個人。
我不想繼續和她爭論,直接看向店員。
“最貴的那個對戒拿出來給我,還有,整個店的首飾都包起來吧。”
阮淮聽見我的話,立刻發出一聲嗤笑。
“姐夫,你也太打腫臉充胖子了,我可聽姐姐說了,你買東西都要618買。”
“我理解你想要在姐姐麵前裝闊,但是這個店裏的全部首飾,是你打一輩子工都還不起的。”
櫃員倒是沒有看不起我的意思,她俯身歉意地開口。
“抱歉,先生,店裏最貴的對戒已經被一位少爺預定了,是不能對外出售的。”
阮淮也笑著開口。
“姐夫,還好戒指已經被預定了,不然說不定你未來都要賣身給這家店了。”
“那你給那個少爺打電話,對戒我是一定要買的。”
我不理會,禮貌地向櫃員開口。
“徐南州,你非要鬧得那麼難看嗎?”
阮以寧也皺著眉製止我。
但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執意要打電話。
櫃員為難地看了看我,但還是拿出了手機打電話。
阮淮眼裏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但語氣還是假惺惺地為我著想。
“趁現在還來得及,姐夫,你這樣讓姐姐多丟臉啊!”
此時,櫃員按下撥號鍵,隻幾秒,手機鈴聲從我的口袋裏響起。
店裏的人都順著聲音看了過來,隻有我麵色如常,直接接通了電話。
我的聲音同時在櫃員的手機那邊響起。
“我預定的戒指,麻煩幫我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