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慕清辭感覺混身無力,腦袋瓜子痛的厲害。
她微蹙著秀眉,緩緩睜開雙眸時,對上了一雙清冷疏離的眼睛。
“付君懷?”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恍然明白了一切。
他們這是遭人算計了,隻是這情況怎麼會讓她覺得那麼熟悉呢?
付君懷坐在床邊,清雋端正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雙狹長眸子冷冷的盯著慕清辭,眸底翻湧著的嗜血怒意,仿佛能將人吞滅。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明明都已經嫁給別人了,偏偏還要招惹他!
不過她今天確實很反常,一改平時對自己的冷漠態度,變得那麼熱情似火,讓他險些失去理智傷害到她。
“慕清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恐怕是解釋不清了,如果你願......”
付君懷沒說完的話,哽在喉間,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她對陳耀庭那麼死心塌地,又怎麼可能會舍得離婚?
至於他,若不是這次的意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跟她有如此親密的交集。
慕清辭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的付君懷那麼年輕,還有屋內頗具年代感的擺設,無一不在印證著一件實事——她重生了。
而重生的時間點是一九八三年,她被溫寧算計,栽贓與付君懷發生男女關係的當天。
那時她一心迷戀著周耀庭,不惜和家裏斷絕關係,也要嫁給他,結果卻被他嫌棄是別人搞過的破鞋,說什麼當初會娶她,隻是因為她家世好,想著他們慕家以後能幫襯他,不然才不會多看她一眼。
另外,周耀庭和溫寧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他們不僅算計她,還算計他們整個慕家。
周耀庭更是千方百計的把溫寧嫁給了她二哥慕清鴻,不僅搶走了慕家的一切,還害的她父母慘死,大哥慕清源遭受陷害,丟了在部隊的軍銜,餘生過得非常淒慘。
沒想到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讓她重生到和付君懷發生關係的當天,她發誓這一世,一定不會再讓悲劇重演!
她不但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家人,還會跟周耀庭離婚,讓他和溫寧這對渣男賤女,付出慘痛的代價!
慕清辭的思緒被門外傳來的喧鬧聲打斷,那道唯恐天下不亂的尖銳女高音,她就算是重活一世,也依然記得清楚,是屬於溫寧那個賤人。
“嬸子,俺真的看見了,慕清辭和一個陌生男人進了這家招待所,而且開的就是這個房間。”
她尖銳的聲音催促著:“你還是趕快進去看看吧,別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耀庭哥就可真要被戴頂綠帽子了。”
隨著話音落下,“嘭”的一聲巨響傳來,房門被大力的踹開了。
李美英率先走進了房間,入眼看到的正是慕清辭衣衫不整,和付君懷共處一室的畫麵,她差點兒氣暈過去,抬手指著慕清辭的鼻子,破口大罵:“慕清辭,你趁著耀庭不在家,大白天的就開始偷男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隨即又望向付君懷,“還有你這個小白臉兒,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付君懷浸著寒意的目光掃向李美英,他捏緊的拳頭青筋畢露,像是在極力克製著自己憤怒情緒。
他原本是要出門去見朋友的,卻無緣無故被人從背後打暈,醒來時就已經和慕清辭在一個房間裏了,麵對她熱情的投懷送抱,他盡管有些失控,可終究還是忍著沒碰她。
不過,就算他們之間是清白的,被關在一個房間裏那麼久,肯定也沒人會相信,所以他也懶得解釋。
溫寧看熱鬧不嫌事大,更巴不得把事情鬧大了才好,到時好讓招待所的其他住客也都看看,慕清辭作為有夫之婦,大白天的就跟男人亂搞,她就不信,她的名聲臭了,陳家還能容得下她?陳耀庭還能不跟她離婚?
隻要陳耀庭跟慕清辭這賤人離了婚,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在一起了。
“慕清辭,你明明都已經嫁給耀庭哥了,還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你怎麼對得起他啊?”
“再說了,就算你自己犯賤,不甘寂寞偷男人,可也別禍害耀庭哥和陳家啊。”
麵對溫寧惡意的往自己身上潑臟水,敗壞自己的名聲,慕清辭也不慣著她,上前直接就甩了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