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你聽我解釋......”
沈舟的手因為用力不斷顫抖,手背上濺出不少血點,他也顧不得了,伸手要去按護士鈴。
“我們分手。”
沈之遠衝上來握住他的手。
“哥哥,不要打了,我知道你吃我的醋,見不得任何人對我好。”
“但你不能這樣對待初梨啊,他就算嫁給你,也是一個女孩子,你怎麼能下手打她?”
沈之遠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拉著沈舟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扇去。
“你打我吧,有氣你衝我來。打了我就不要打初梨了。”
沈舟明明可以掙脫開,可看著孟初梨伸出手試圖把沈之遠扶起來。
他一咬牙順著沈之遠的力道一把扇了上去。
男人尖叫一聲,臉頰立刻紅腫。
孟初梨的麵色緊繃,竟然不怒反笑。
“阿舟,是我的錯,當時情況危急,你和沈之遠那麼像,我認錯人了,我發誓不會有下次。”
可當天,他們三人坐車離開醫院。
車卻拐入一個小巷。
十幾輛摩托將車團團圍住,一個穿著黑西裝拎著鐵棍的人伸手拽開車門。
沈之遠嚇得驚叫一聲,躲到孟初梨身後。
那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將沈舟拖下車。
“孟姐讓我來教訓你,要麼讓我們扇一百個耳光,要麼我打斷你老婆的腿。”
幾個男人裝模作樣地架住孟初梨。
她滿臉怒色地喊著:“你們衝我來,不要傷害我丈夫。”
沈舟隻覺得心裏一片荒蕪。
雜草下是即將噴發的岩漿。
他幾乎笑出聲:“那你們就打斷她的腿吧。”
在場所有人一愣。
沈之遠第一個指責:“你怎麼這麼陰損!不過是扇一百個耳光,又不會死,初梨的腿要是斷了,誰給她接上!”
“是啊,人要是沒有腿該怎麼辦呢?”沈舟的視線落在孟初梨的腿上:“不知道孟姐的腿有沒有斷過,知不知道沒有腿是什麼滋味。”
孟初梨掙紮的動作一滯。
西裝男已經狠狠扇了沈舟一個耳光。
寂靜的小巷中,連蟲叫都沒有,隻有一聲聲脆響。
孟初梨始終沒有製止。
係統在沈舟心裏焦急地叫:“宿主不要慌,已經報警了,警察五分鐘內趕到。”
沈舟從來沒有這麼恨過。
牙齒咬著嘴唇上的肉,已經咬得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過是扇了沈之遠一個巴掌,還是那男的自己找打。
孟初梨就要扇回他一百個。
還要做戲給他看。
裝出一副什麼都願意為他做的惡心模樣。
他發誓,以後一定要將這些痛苦一一奉還。
五十個巴掌下去,沈舟的臉已經紅腫不堪,皮膚仿佛一碰就破,滲出道道血絲。
慘得無處下手。
他聽見西裝男向人請示:“孟姐,還要繼續嗎?”
可女人隻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左手隱晦了比了個手勢。
那是繼續的意思。
沈舟緊緊閉上雙眼。
西裝男的巴掌已經高高舉起,卻半天都沒有落下。
沈舟聽見一聲暴嗬:“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抬頭去看。
堵在巷口的不是警察,而是一輛紅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