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重新將視線放在譚文月身上,“你管那麼多?現在結果是蓮雲受傷了,你知道那剪刀多鋒利麼?趕緊去衛生所道歉!”
“如果我說我不呢?”
譚文月沒動,隻安靜的注視著他。
下午他對她的溫柔像是這幾年來她產生的最大錯覺。
“你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我承認可能最近是忽略了你的一些感受,但人家蓮雲跟你無冤無仇吧,你至於做這種事?”
譚文月苦笑一聲,眼裏的光散去,“剪刀不是我放的,我沒那個心思去害她。”
“不是你放的還有誰?難不成她自己放上去紮自己?你是不是有病?”
顧致勝每一句話都像尖銳的刀子,狠狠地捅進譚文月的心尖。
那種渾身無力的窒息感不斷傳來,令她無法呼吸。
“你這個同誌怎麼說話呢!”
喬勁鬆看不下去了,剛要站起來,被譚文月攔住了。
譚文月站起身,衝臉色難看的一眾人開口,“大家慢慢吃,我先去處理一些家事,不好意思。”
有人想開口,被其他人攔下搖搖頭。
他們知道譚文月和顧致勝在一起很多年,都希望她能幸福。
但最近幾個月,他們醫療所的人聽說,他們家來了個女人,顧連長對她很是‘照顧’。
果然謠言不是空穴來風,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顧連長這樣算是亂搞男女關係了,根本分不清界限。
和他結婚,還不如和他們去闖一片天地。
於是所有人都沉默了。
衛生所。
啟蓮雲坐在沒有隔間的床上,頭上似乎被重新包紮過了,看起來十分可憐。
看到顧致勝把譚文月帶過來,她忙先開了口,“致勝哥,我說了不怪文月姐的,你怎麼還是把她叫來了呀。”
她的眼睛通紅,像是剛哭過。
譚文月走近,直白的問她,“你去我房間做什麼?”
她和顧致勝一直是分開睡的,她房間雖然沒有什麼秘密,但這個女人的行為讓她很不爽。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啟蓮雲被她問得一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
“你管她去你房間做什麼?又不會偷你東西,你怎麼說話的?”
顧致勝很不高興譚文月的態度。
他說,“我是叫你過來給她道歉,不是質問的,譚文月你怎麼回事?”
“道歉?我為什麼要和她道歉?你們說的那把剪刀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就是她自導自演,我沒有理由道歉。”
“你真是死不悔改!”
顧致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蓮雲有必要做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來汙蔑你?”
“你永遠都是這幅德行。譚文月,如果今天你不和蓮雲道歉,那我們的婚也沒有必要結了,我不會和你這種品行不端正,思想錯誤的同誌結婚。”
‘啪嗒’一聲。
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空氣靜謐了一瞬。
譚文月臉色僵住,看著麵前火氣旺盛的男人,眼裏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