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突如其來的疑問句讓溫知年陷入迷茫。
“我沒有,我沒有對小然下藥!”
沈見夏卻一陣冷笑:“你沒有?那為什麼小然喝完你準備的營養餐就昏迷不醒?你作為醫生,最知道怎麼傷人於無形了!”
“我原本以為那天是陸宴錯怪你了,沒想到你真的對小然有這種心思!”
“你是一個醫生啊,對一個孩子下手,你還配當醫生嗎?!”
溫知年微微皺眉,神情卻很淡定:“醫院那邊有留樣,你可以讓人去檢查,我也隻是給了一份營養餐單而已,我怎麼下手......”
“夠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見夏打斷了。
下一秒,他就被沈見夏直接拽上車了。
本來就身上還有傷的溫知年被這一扯,腹部抽痛了起來,他忍著疼卻掙紮不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醫院,溫知年卻想要沈見夏冷靜下來。
“沈見夏,你先冷靜一下,我說過了不是我做的,醫院那邊肯定能查清楚什麼情況!”
下車後。
溫知年被他拽到了電梯口,隨後便拉了進去。
不管他怎麼說,沈見夏隻等著電梯逐漸降落,麵無表情,一句話都沒有說。
溫知年心裏害怕著,直到他看到電梯的門被打開,她拉著他想著走廊盡頭走去。
看著這熟悉的地方,他霎時間就知道沈見夏把他帶到哪裏來了。
醫院的太平間!
“沈見夏,我說了我沒有要害小然,我是她的醫生,我為什麼要害她,我要真的想害她,那天我又為什麼要救她呢?”
沈見夏突然停下腳步。
溫知年以為沈見夏想明白了,沒想到她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眼裏閃著惡狠狠的光芒,“因為你就是這麼卑鄙的人!”
“利用我們放鬆警惕,才能更好的下手,溫知年,我以為你是醫生,能有點良心,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這一刻。
溫知年仿佛自己的心被敲碎了,他已經疼的麻木了,好像就算在往那上麵紮上幾刀,也不會比現在更疼了。
砰的一聲,太平間的門被打開,他被推了進去。
“這次是對你的懲罰,等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我就什麼時候來接你!”
門被關上,他被留在了這個禁閉的空間。
溫知年站在原地,看著陰森的場景,心裏止不住的害怕。
哪怕他是一個醫生,在這低溫的環境裏,他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可這僅僅隻是開始。
低溫侵蝕著他的身體,每一寸都讓她感覺到刺骨的疼,他開始在裏麵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喊,希望有人能聽到這裏的動靜。
可事與願違。
溫知年在壓榨完了最後一絲體力,他找了好幾塊白布蓋在自己的身上,可依舊冷的他渾身哆嗦。
意識漸漸被吞噬。
他開始回憶這三年和沈景和的點點滴滴。
昏迷前,溫知年想,如果那一年她沒有愛上沈見夏就好了。
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