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跟司蘭鬥嘴,直截了當道道:“姐,沒工夫和你多說,我的牡丹瓶被人砸了,我得討回個公道。”
司蘭喲了一聲:“上次拍賣會上買的那個?那不是你的寶貝嘛,得,傻弟弟,你發個地址,我讓律師過去。”
電話掛斷,我依舊心緒難平。
當初遇到洛芝時,恰好是我為了追求夢想,和家裏決裂的空擋。
我以為她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沒想到她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半個小時後,劉律師趕來,雖然她隻有三十餘歲,但已經是律所的合夥人,經驗豐富。
一來就開始工作,和我共同清點損失。
我的古董大都是當初用零花錢在拍賣會上買的,每一個都有留檔記錄。
律師推了推眼鏡,陳述道:“洛芝小姐未經您的同意,擅自將合計價值近四千萬的古董取走,並更換門鎖阻撓您取回財物,可以考慮以盜竊罪起訴。”
我問她:“這種能判幾年?”
“由於數額特別巨大,法定刑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至無期徒刑。”
我點了點頭,心中有數了。
平日裏洛芝總是拿我和莊天行比較,甚至說如果不是我和她的莊天行哥哥長得有幾分相似,她根本不會和我這個窮鬼在一起。
我以為她隻是說說,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能作出這種事,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再考慮情分了。
正打算讓律師繼續走流程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
我接起來,電話那頭是個嚴肅的男聲:“您好,是司先生嗎?我們是XX派出所,請您來一趟,配合調查。”
我皺眉,調查?什麼調查?
帶著滿腹疑惑,我跟律師一同前往派出所。
一進門,赫然看到洛芝坐在對麵,莊天行竟然也在她的身旁低頭玩手機,聽到聲音後挑釁地看向我。
民警開門見山:“司先生,有人舉報您非法入侵民宅,請說明情況。”
洛芝揚起下巴,傲慢道:“對,你是不是進了我家?我告訴你,這是犯法的。”
“犯法?”我氣笑了,看向警察:“那房子是我出的房租,我的物品全在裏麵,她沒經過我同意換鎖,還偷了我的花瓶和其她古董!現在倒打一耙?”
劉律師把之前準備好的房租轉賬記錄與租賃合同的打印照片拿出來,遞給警察。
“這是司先生轉給房東的房租記錄,時間長達半年,另外轉賬也都有記錄。”
“嚴格來說,在這半年時間,房子是司先生租的,洛芝雖然是居住人,但無權在未通知的情況下更換門鎖,將司先生鎖在外麵。”
民警翻看記錄,皺眉看向洛芝:“這是怎麼回事?”
洛芝臉色一僵,支吾道:“他......他是給了點錢,但這個房子是我租的,他沒資格亂翻!”
“亂翻?”我指著合同:“我有權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倒是你,偷了我的元青花牡丹瓶,送去節目讓莊天行砸了,你敢說沒有?”
莊天行這時抬起頭,語氣輕飄飄的:“司先生,那個瓶子我看了,就是個現代仿製品,砸了也就砸了,不知道你從哪裏淘來的,還非說是什麼元青花?是打算敲詐?”
洛芝也跟著變了臉:“司嶼,我知道你家窮,可沒想到你簡直是窮瘋了,這種手段都用的出來?”
洛芝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我身旁的劉律師,冷哼一聲。
“這段時間我忙,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野女人勾搭上了,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帶著你的那些破爛滾吧。”
劉律師沒有理會洛芝的嘲諷,提出關鍵問題:“剛才我們在清點物品時,還查到有一尊佛像以及一張字畫不見了,洛小姐還是盡快交還的好,這些都是價值千萬的古董。”
洛芝不耐煩地擺擺手:“演戲上癮了是吧?有完沒完,他那些東西我早就扔了,也就幾百塊錢頂天了,還千萬,笑死人了,你要告就去告,我看還能翻出什麼浪!”
我咬了咬牙,擲地有聲道:“好,那就法庭上見!”
洛芝和莊天行施施然地轉身離開,我和律師則繼續做筆錄,說明情況固定證據。
然而剛剛走出派出所,我的眼睛突然被閃光燈晃了一下。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許多媒體記者,她們都將鏡頭對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