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總裁女友白手起家奮鬥七年,為照顧她撿來的三個白眼狼,手臂卻被他們生生咬下來一塊肉。
當我裹著厚厚紗布回到家。卻在停車場聽到了她和助理的談話。
助理不可置信:“楚哥他陪您打拚七年,功勞數不勝數,您現在為什麼要嫁一個結了三次婚的男人?”
韓雪柔把弄著手中新做的美甲,冷淡回複:
“要不是阿昭進了監獄,他連在我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讓他替阿昭養三個孩子,已經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就算三個孩子都不是我生的,那也是我寶貝阿昭的血脈。”
“要是楚哥知道這件事後,走了怎麼辦?”
韓雪柔眼神中滿是輕蔑,冷笑道:“我才是集團總裁,少了他那點錢,集團照樣運作,更何況,你覺得他會離開我嗎?”
比手臂更疼的是心臟,我手上幾乎失去血色,苦笑後,直接給她死對頭沈雅君發消息。
“我?你要不要,彩禮是整個韓氏集團!”
1
我剛把股權轉讓書拿在手裏,韓雪柔就牽著一個麵黃如同枯槁的男人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看向我的正在滲血的手臂,不滿道:
“你出去搶劫了嗎?算了,你去把你房間騰出來,再做一桌好菜,阿昭剛剛出獄,沒有地方住,要先在咱們這裏過渡一下,他身子差,你好好照顧他。”
她嚴厲的語氣讓我莫名心煩,她最喜歡這樣,在所有人麵前對我冷臉。
我照顧了齊昭三個孩子七年,現在還要照顧他嗎?
“我不想說第二遍。”韓雪柔催促道。
我抬頭看了看韓雪柔,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眼神挑釁的齊昭,我平靜的將股權轉讓書放在她麵前。
韓雪柔愣神一瞬,“這是什麼東西?”
“你自己看!”
她滿臉疑惑接過,還不等她打開。
身後齊昭忽然抱住韓雪柔身子,說道:“雪柔,我想休息了。”
在監獄久了,他的聲音算不上好聽,可卻足以令韓雪柔失魂。
她看都不看一眼,匆忙翻到最後一頁,潦草簽上名字。
“趕緊去把房子騰出來,家裏孩子多,沒有空房間就去住角落那間雜物間。記得把飯做好。”
韓雪柔一如既往命令我,我接過遞來的股權轉讓書,看向上麵的簽名心中鬆快不少。
她不滿看著我,“阿昭剛出獄我才接他過來住,你別總是擺著一張臭臉,阿昭他不欠你的!”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盯著公司,別被沈雅君抓到把柄。”
我為了她的事業沒日沒夜付出,到頭來隻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名分,現在看來真是可笑。
我將股權轉讓書拿在手裏,耐心已被耗盡,正想要懟回去。
沒想到韓雪柔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她隱晦看了我一眼,又給了齊昭一個安撫的眼神後,轉身去了院子。
齊昭眼看著韓雪柔的身影消失,他本來平淡的臉上多了一絲嘲弄。
“楚先生對嗎?我不在的這麼多年,多虧有你陪在韓雪柔身邊,為她奮鬥下這麼大的家業。”
“不過雪柔說過,這些都是送給我的結婚禮物,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付出,一定讓雪柔多給你找幾個老女人,好好安慰你這顆獨守空房的心。”
“你知道嗎?我剛出獄,雪柔就迫不及待向我求婚了,讓我留下來,不要離開她半步。”
我捏緊手裏的協議,抬腳要走。
沒想到他竟然拉住我的手腕,反手從與他穿搭不符的名貴背包裏遞給我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外皮已經被人盤包漿了,可見日記本的主人有多麼在乎它。
他得意一笑,說道:“這是我不在的七年,雪柔寫給我的日記,你幫我扔了吧!畢竟我已經出來了,不再需要這個東西了。”
齊昭看我愣神,直接將東西塞在我手裏,頭也不回上了樓。
我顫抖著翻開筆記本,那上麵的字跡無比熟悉。
25年3月8日,我在公司熬夜加班對賬,她說:“阿昭,你現在在裏麵怎麼樣?”
24年2月10日,我被迫前往國外處理爛尾項目,她說:“阿昭,今天來看你了,看你瘦了,我好心疼。”
23年8月23日,我和沈雅君在外麵競標,她說:“你說我是不是傻?今天想劫獄。”
8月23?那天不是我們的戀愛紀念日嗎?
我曾經無數次在這天向她提起結婚,都被她以有事為由敷衍了過去。
沒想到所謂的有事就是去監獄看齊昭。
手上的傷結痂,和肉連在一起,隨意擺弄都是鑽心的痛。
消息提示音響起,我上了二樓陽台,打開手機就看到回複:“成交!”
我還是沒忍住向對麵求證日記真假,問她:
“23年8月,你怎麼會知道我去競標那個項目?”
消息剛發出去,那邊立即回複:
“不是你給我發的消息嗎?”
“我都說了無數遍了,你就是不信,你隻會相信韓雪柔那個廢物!”
我腦中瞬間清明,原來這麼多年,她不惜損害公司的利益,也要將我支開,去探監齊昭。
到頭來,我隻是個哪裏需要哪裏搬的蠢貨。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留下來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