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溫雲樂大學學的是畫畫,要舞蹈的推薦信做什麼?
似乎是看明白了我的意思,陸雲安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聽說你這些年積攢了不少人氣,自己也想試試。」
陸雲安臉上揚起一抹寵溺的笑,語氣滿是嗔怪:
「她啊,總是這麼不服輸。」
陸雲安像是想到了什麼,滿眼期待地看著我:
「暖暖,你不會拒絕吧?」
我的手撫上了陸雲安鼻梁上的小痣。
沈明靳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兩個人卻長得很像,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多了一顆痣。
「真可惜。」我喃喃道。
「什麼可惜?」
我如夢初醒地搖搖頭道:
「姐姐在跳舞上很有天賦,要是我不推薦她太可惜了。」
陸雲安興奮地抱住了我,就連陸知禮也在下麵喊著「媽媽最好了」。
陸雲安和溫雲樂從高中走到大學,可在大學畢業那一年,溫雲樂拒絕了他的求婚,要出國追求自己的夢想。
他不願意束縛溫雲樂,便放手讓她離開。
那晚我找到了陸雲安,問他要不要和自己結婚,看著我那張和溫雲樂有五分像的臉,陸雲安答應了。
我知道自己是姐姐的替身,可我和陸雲安結婚也是為了那張和沈明靳相似的臉。
互相利用,倒也不錯。
「對了暖暖,我記得你明天晚上好像有一場演出。」
「雲樂回國後需要一個契機走到前台,明天就讓她替你去吧。」
「不行。」我幾乎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明晚的演出是我求遍了當初相熟的導演才換來的,也是我複出的唯一機會。
一聽這話,陸知禮先不幹了,剛才還抱著我,現在卻開始用力地捶打我的腿,聲音裏帶著哭腔:
「壞媽媽,為什麼要搶樂媽媽的東西,為什麼要欺負樂媽媽!」
「我不要你,我要樂媽媽!」
五歲的孩子不懂什麼舞蹈演出,隻知道我在欺負他的樂媽媽。
他人小可力氣不小,我裸露在外麵的腿瞬間青紫一片,哭聲吵得我耳邊嗡嗡作響。
我抬頭堅定地看向陸雲安:
「別的我都可以妥協,但明天的演出我不會讓。」
陸雲安察覺到我眼中的失望,臉上的愧疚一閃而過。
「好,那我再想辦法。」
第二天晚上,我剛走到化妝室門口,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雲,謝謝你幫我。」
溫雲樂有些愧疚地開口:
「那個項目價值幾個億,你就這樣送給投資方,會不會太破費了?」
「雲樂,隻要你開心,別說是一個項目,就算是要我的命都是值得的。」
我呼吸一窒,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會是從陸雲安嘴裏說出來的。
他二十歲就掌管了陸家,把工作看得比他的命還要重。
剛結婚那兩年,我想借陸家的勢發展事業可隻換來陸雲安溫柔地拒絕:
「暖暖,我要是出手幫你,陸家就欠下了別人人情,到時候陸氏集團就會受人掣肘。」
「你當好陸太太就好,不必出去拋頭露麵。」
看著他眼下工作熬出來的烏青,我求他幫忙的話也咽了回去。
可我萬萬沒想到,為了讓溫雲樂參加這樣一場簡單的演出,陸雲安居然將幾個億的項目拱手送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他們也注意到了站在外麵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