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嗆醒的,一睜眼就看到了守在病床邊閉目養神的陸雲安。
我的手落在陸雲安臉上,卻忽然發現他的臉上多了一道口子。
「暖暖,你醒了?」
陸雲安滿臉擔憂地握住了我的手,卻不小心碰到了臉上的傷口。
「你的臉......還能好嗎?」我聽到了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
不像了,他們不像了。
陸雲安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怎麼,我的臉好不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我垂下頭沒說話,將手抽了出來。
陸雲安愣了一下,想說什麼卻被忽然進來的陸知禮打斷:
「爸爸,樂媽媽手上的傷好像化膿了,你快去看......」
「媽媽?你醒了?」陸知禮臉上的焦急還沒褪下,呆呆地看著我。
陸雲安有些抱歉地開口道:
「暖暖,我先去看看雲樂,畢竟她是因為你才受傷的。」
「其實你也不用非要跳舞的,要不是你這些年走到了這個地位,雲樂也不會心理不平衡地想要證明自己。」
「暖暖,雲樂的性子一貫要強,你何必跟她計較這些虛名。」
我被這番話震的一時間忘記反駁,有些呆愣地看著離開病房的父子倆。
一直到護士進來她才回過神來。
「溫雲樂傷得重嗎?」
護士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鄙夷:
「不過是手指劃了個口子,再不來醫院顧及都要愈合了。」
護士的目光落到我臉上,認出了我是那個舞蹈界的天後,有些遺憾地看著我的腿:
「倒是你,腿傷得有點重,這段時間一定不能隨意走動,否則可能永遠都跳不了舞了。」
我這場表演失敗得徹底,搭檔是一個像木偶一樣的溫雲樂,網絡上更是一片罵聲。
【小暖,一個月之後還有一場演出,隻要你還想回到舞蹈界,這個名額我一定替你留著。】
是導演發來的消息,我猶豫片刻,打下了一個好字。
隔壁病房的聲音傳到了我耳中,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外麵。
「爸爸,樂媽媽的傷是不是都怪媽媽?」
陸雲安歎了口氣,痛心疾首地開口道:
「這些年是我寵壞了她,雲樂,我替她向你道歉。」
陸知禮當即心疼地抱住了溫雲樂,朝著她破皮的手指吹了吹:
「樂媽媽,不然讓爸爸娶你吧!你不會這樣害別人!」
溫雲樂滿臉嬌羞拍了拍陸知禮的手,眼神緊盯著陸雲安:
「那要看你爸爸願不願意了。」
好半天,他才笑了一聲道:
「好。」
陸知禮歡呼起來,攛掇著溫雲樂和陸雲安要互相改口。
「老婆。」陸雲安溫柔地開口。
溫雲樂羞紅了臉,小聲地說了一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