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陸寒生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那天其實是薑家小少爺自己跌進泳池的,薑小姐跳下去救人......卻被反咬一口。”
資料嘩啦一聲散落滿地。
陸寒生起身走到窗前,西裝下的肌肉繃得死緊。
玻璃映出他陰鷙的表情。
他沒想到薑寶兒竟然經曆了這些。
“後來呢?”一旁的顧瑾城擰著眉追問。
周禮繼續說:“薑望海當天就把薑小姐塞上飛往英國的航班,沒有監護人,沒有足夠的生活費......最艱難的時候,薑小姐曾在便利店後巷和流浪漢搶過期麵包,還差點被賣到紅燈區,幸好遇到了好心的華人......”
某頁紙上貼著張模糊的監控截圖:瘦小的薑寶兒暈倒在超市倉庫,手裏還攥著沒吃完的半塊三明治。
“直到上個月,薑望海突然派人接她回國。”
周禮說完,辦公室陷入死寂。
“操!”
顧瑾城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薑望海這老畜生,對自己親生女兒竟然這麼狠!”
這他媽還是人嗎?
陸寒生緊緊捏著拳頭,臉色陰沉可怕。
他忽然想起早上小丫頭蜷縮在他懷裏時,脊梁骨硌得他生疼的觸感。
原來那不是瘦,是餓出來的。
他原本他還想著,下周帶薑寶兒複查完,要是沒什麼大礙,就讓薑家人來接她回家。
現在看來,薑家對她而言,無異於狼窩。
......
雲山別墅。
車子剛駛入別墅前庭,陸寒生還未下車,就看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屋裏飛奔而出。
小姑娘跑得急,穿著件粉色居家服,像隻花蝴蝶似的。
走近了才發現,她沒穿鞋,發梢還滴著水珠。
“老公!”薑寶兒扒著車窗,鼻尖抵在玻璃上壓得扁扁的,活像隻等待投喂的小奶貓。
陸寒生劍眉驟蹙,下車瞬間將人裹進西裝外套,“怎麼不穿鞋?”
“想快點見到你嘛。”薑寶兒仰著臉甜笑,順勢抓住他的手臂。
“頭發怎麼也濕了?”
陸寒生的目光落在她濕漉漉的發梢上,水珠正順著她纖細的脖頸滑入衣領。
秋姨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著幹毛巾,“薑小姐剛才在泳池邊玩兒水,打濕的。”
“胡鬧!”
陸寒生聲音低沉,大步往別墅裏走,“才出院又玩水,想感冒。”
“不想。”薑寶兒摸了摸鼻子,笑得天真。
陸寒生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往屋裏走。
薑寶兒摟住他的脖子,濕發蹭在他襯衫領口,留下一片水痕。
她偷偷把臉埋在他頸窩處深吸一口氣。
老公身上的味道,讓她感覺很心安。
主臥浴室裏,陸寒生將她放在大理石洗手台上。
薑寶兒晃著白嫩的腳丫,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麵。
“坐好。”他取出吹風機,手指穿過她濕漉漉的發絲。
溫熱的風拂過耳際,薑寶兒舒服地眯起眼。
男人的指尖偶爾擦過她耳垂,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她偷偷從鏡子裏看他——陸寒生眉頭微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像是在完成什麼艱巨任務。
“老公。”薑寶兒突然轉身,濕發掃過他手腕,“你長得真好看!”
吹風機嗡嗡作響,陸寒生緊繃著下巴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將她的腦袋轉回去。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她後頸。
“癢......”薑寶兒縮了一下肩膀。
這一動讓吹風機的線纏住了她睡裙係帶。
陸寒生低頭去解,鼻尖幾乎碰到她鎖骨。
沐浴露的甜香撲麵而來,混著少女特有的甜膩,讓他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