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生的爐鼎體質,與人雙修可達到療傷和增長修為之效。
上一世,我被指婚給宗門的廢人小師弟許秋陽。
僅雙修一月,他斷裂的靈脈奇跡般地修複,修為跨越三個大階,在宗門大比上大放異彩。
可大婚當日,許秋陽卻將我的靈脈生生抽出,丟進煉丹爐燒成灰燼。
我痛苦不堪,質問他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明明隻需要等一個月,我的靈脈就會自己修複,我就可以去迎娶我愛的人。”
“可你卻借著你的爐鼎體質嫁給我,害得阿水嫁給一個屠夫,被打死在家,死無全屍。”
他給我喂下烈性情藥,將我丟進惡臭的乞丐窩裏。
“這麼喜歡睡男人,我就讓你睡個夠。”
“你不是說你的體質雙修可以治療身體,助長修為嗎?那你倒是救救你自己啊!”
幾個時辰,我渾身是血,被淩虐而死。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被宗主指婚的那天。
我跪下磕頭認錯。
“弟子並沒有爐鼎體質,不過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傳言。”
“再說小師弟素來天賦異稟,想必不需要我也可以恢複。”
......
宗主看向我,帶著些許探究:
“宗門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冒出這種傳言。”
“我記得你母親就是天生的爐鼎體質,你應當繼承你母親的能力才對。”
“還是你嫌棄陽秋是個廢人,不願自降身份?”
許陽秋自小天賦異稟,受宗主寵愛。
前段時間曆練被傷了靈脈淪為廢人後,宗主仍警告宗門弟子不準欺淩他。
若是我說不出合理的理由,今天恐怕難以脫身。
焦慮之時,許陽秋踩著特製的靈舟從外麵進來。
“宗主,我回來時對阿水許諾,此生唯愛她一人,修習之人最重品行。”
“我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同林蘊結為道侶的!”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和上輩子折磨我時一模一樣。
我不由打了個寒戰,連連搖頭:
“小師弟誤會了,我並沒有想與你結為道侶,隻是最近宗門流言甚多,宗主照常詢問一下情況。”
許陽秋蹙起眉頭,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宗主,流言都是假的,聽聞天生爐鼎體質可令人修行事半功倍,若林蘊真是,她就不會十年都還沒築基。”
“不過雖然她掀起流言,攪得宗門弟子無心修煉,宗門不得安寧,但好在並未釀成大禍。”
他沉默片刻:“就罰林蘊關去禁地待七天,讓她好好悔過,不要再攪動是非。”
禁地裏麵危機四伏,上次金丹期的大師兄進去三天出來都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更別提我連築基都沒有。
哪怕心已死,我還是苦笑一聲,再次朝宗主磕了個頭:
“宗主,弟子確實不是爐鼎體質,也自願接受懲罰。”
許陽秋眼裏閃過一絲迷茫,沒料想我會自己承認。
畢竟上一世,我為了救他,不顧自己的聲譽,提出先雙修再成婚。
宗門其他弟子都在背後嘲笑我死皮賴臉,我都從未動搖。
宗主半信半疑,目光在我們之間不斷流轉,最後歎了口氣:
“既如此,就按照陽秋說得來,林蘊,你先退下吧。”
我聞言,心下一喜,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關門前,我聽到許陽秋信誓旦旦地向宗主保證:
“一個月後,我的靈脈就會修複,到時候修為還會增長三個大階,宗門大比上,我必為宗門博得桂冠。”
大放異彩還是貽笑大方,那可說不準咯!
我心裏湧起一絲恨意,暗暗譏諷道。
我還沒築基,不能禦劍,隻能徒步走回院子。
才到中途,許陽秋的靈舟攔在我麵前。
我謹慎地往後退了幾步。
許陽秋察覺到我的動作,疑惑更重,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冷哼道:
“我知道你也重生了,既然已經重來,隻要你老老實實,不插足我和阿水,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當然,你也不要試圖耍小動作吸引我的注意,最好離我遠遠的。”
我氣笑了,分明重生回來我還什麼都沒做,他倒是自己湊上來了。
“如你所願,以後你每天需要服用的藥我也不會再接手。”
上一世,為了讓許陽秋更快恢複,我每天會為他熬製湯藥。
那湯藥取用新鮮的晨露熬成,我每日需端著碗站兩個時辰才能取滿。
腰酸背疼,可許陽秋卻毫不領情。
如今,我與他劃清界限,也沒必要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