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老婆蘇湘瑜這個賤人在孩子發高燒時竟然說“死了正好省事”！

這個惡毒的女人當著我麵跟野男人歡好後，冷血地說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三年婚姻原來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提款機和笑話！

“就你這慫樣還想管女人？”江紹軒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推倒了我。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怒吼著衝上去。

“哈哈，看你這廢物樣，怪不得女人要出來找真男人！”他冷笑著又打了我一拳。

“老公別跟這種垃圾一般見識。”蘇湘瑜摟著他的腰，眼中滿含嘲諷。

三年真心全喂了狗，我像個小醜一樣被他們耍！

看著她摟著別的男人嘲笑我，我恨不得當場撞死！

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1

“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明天就去上班！”

蘇湘瑜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割破了臥室裏虛假的溫馨。

她站在鏡子前，蒼白的臉上塗著鮮紅的口紅，那顏色紅得像血。

“湘瑜，你才坐月子半個月，醫生說至少要休息兩個月才能......”

我放下手裏的奶瓶，試圖用理性的聲音掩飾內心的不安。

“醫生？”她猛地轉過身，眼神裏閃著我從未見過的冷光。

“醫生能保證我的位置不被別人搶走？醫生能保證我的客戶不跑掉？”

“可是宸宸還需要你......”

“需要我？”蘇湘瑜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

“他需要的是奶粉和尿布，不是我。”

“反正有你這個全職奶爸在，我還操什麼心？”

嬰兒車裏的宸宸似乎感受到了母親聲音中的惡意。

開始不安地扭動身體，隨即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你看，你把他吵醒了。”我趕緊過去抱起孩子。

“我吵醒的？”蘇湘瑜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指甲劃過玻璃。

“他愛哭我有什麼辦法？”

“我告訴你尤一洺，我蘇湘瑜可不是那種生完孩子就變成黃臉婆的女人！”

“我有我的事業，有我的追求，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我的人生！”

“任何人？他是你兒子啊！”

“兒子又怎麼樣？”她的眼神冷得像冰。

“我又沒求著要他！”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

我抱著哭泣的宸宸，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

突然意識到，我可能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湘瑜，你怎麼能這樣說？懷孕的時候你不是很期待他出生嗎？”

“期待？”蘇湘瑜冷笑著開始卸妝，動作粗暴得像在撕扯自己的臉。

“我期待的是一個能證明我女人價值的籌碼，不是一個拖累我事業的累贅！”

“你......”

“我什麼我？”她在鏡子裏瞪著我。

“別用你那套陳腐的觀念來束縛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女人就必須為了孩子犧牲一切？憑什麼？”

宸宸哭得更厲害了，小臉憋得通紅。

我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說：“你小聲點，嚇著孩子了。”

“嚇著了又怎麼樣？從小就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他轉的！”

蘇湘瑜站起身，那件黑色吊帶睡裙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澤。

“尤一洺，我警告你，別想用道德綁架我。”

“我要工作，我要自由，這是我的權利！”

“我沒有想綁架你，我隻是覺得......”

“你覺得有用嗎？”她走到我麵前，眼中滿含著我從未見過的輕蔑。

“你以為你是誰？我的老板？我的主人？”

“告訴你，那些封建糟粕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2

看著她眼中的仇恨，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這還是那個曾經對我溫柔體貼的妻子嗎？

“湘瑜，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是說想要一個溫馨的家庭嗎？”

“溫馨的家庭？”她的笑聲越來越尖銳。

“那是我年輕無知的時候說的傻話！”

“現在我明白了，家庭就是女人的墳墓，孩子就是套在女人脖子上的枷鎖！”

“那你為什麼要嫁給我？為什麼要生下宸宸？”

蘇湘瑜突然安靜下來，那種安靜比剛才的咆哮更加可怕。

她慢慢走近我，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聲音說：“你真的想知道嗎？”

“想。”

“因為我需要一個穩定的經濟基礎，需要一個不會給我添麻煩的老實人。”

她的話像毒蛇一樣鑽進我的耳朵：“至於孩子，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深夜兩點，宸宸突然發起了高燒。

我摸著他滾燙的小額頭，心都要跳出來了。

我顫抖著手給蘇湘瑜打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背景音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和男人的笑聲。

“喂？”她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醉意和不耐煩。

“湘瑜！宸宸發高燒了，我要馬上送他去醫院，你快回來！”

“發燒？”她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仿佛我在跟她彙報今天的天氣。

“小孩子發燒不是很正常嗎？你處理就行了。”

“很正常？”我幾乎要崩潰了。

“這是高燒！他才一個多月大！”

“那又怎麼樣？”她的話裏帶著冷酷的理性。

“有你這個爸爸在，還要我幹什麼？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處理這種小事。”

“小事？”我的聲音在顫抖。

“這是你兒子的命！”

“我的兒子？”蘇湘瑜突然笑了，那笑聲冰冷刺骨。

“你怎麼確定他是我兒子？”

我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她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仿佛剛才的話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我是說，有你照顧就夠了啊。”

“我在跟重要客戶應酬，關係到幾百萬的項目，不能走。”

電話裏傳來男人們的起哄聲和碰杯聲，根本不像是在談什麼正經生意。

“湘瑜，求你了，孩子真的很嚴重......”

“行了行了！”她不耐煩地打斷我。

“你別總是大驚小怪的，小孩子發燒很正常。”

“送醫院就送醫院，明天我有空了再去看看。”

“有空了？”我的憤怒終於爆發。

“你是他媽媽！”

“媽媽又怎麼樣？”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媽媽就要24小時圍著孩子轉？就要放棄自己的生活？做夢吧！”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呆呆地看著手機，懷裏的宸宸哭得撕心裂肺。

我匆忙收拾東西，抱著他衝出家門。

出租車上，宸宸的哭聲越來越微弱，我嚇得魂飛魄散。

“師傅，麻煩開快點，孩子發高燒！”

“好的好的！”司機師傅看了眼後視鏡？

“孩子媽媽呢？”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急診科等了半個小時，醫生終於給宸宸看了病。

“孩子燒得很厲害，需要住院觀察。”

“住院？嚴重嗎？”

“不算太嚴重，但這麼小的孩子高燒不能大意。”醫生一邊寫病曆一邊問。

“孩子媽媽呢？怎麼不一起來？”

“她......她在工作。”我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醫生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3

病房裏，我一個人守著宸宸。

看著他小小的身體躺在病床上，手背上紮著吊針。

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第二天下午，蘇湘瑜終於來了。

她穿著一套我從沒見過的香奈兒套裝。

化著精致的妝容，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看起來光彩照人。

“怎麼樣？”她站在病床邊，連手都不伸一下。

“醫生說是病毒感染，已經退燒了，但還要觀察兩天。”我把宸宸抱起來。

“你要抱抱他嗎？”

“不要。”她後退了一步。

“萬一傳染怎麼辦？我明天還有重要會議。”

我不敢相信：“他是你兒子！”

“兒子也會傳染病毒啊。”她理所當然地說。

“我可不想為了他耽誤工作。”

這時候，隔壁床的一個老太太忍不住說話了：

“這位媽媽，孩子生病你都不心疼的嗎？”

蘇湘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關你什麼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老太太被噎得說不出話。

“湘瑜！”我壓低聲音。

“你怎麼能這樣跟老人家說話？”

“怎麼樣？”她挑了挑眉毛。

“我說錯了嗎？她是誰啊？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她是善意提醒......”

“善意？”蘇湘瑜冷笑。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善意？都是些閑得無聊的老太婆，喜歡管別人的閑事罷了。”

護士走過來準備給宸宸換藥，蘇湘瑜看了看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我叫住她。

“宸宸昨晚燒得那麼厲害，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她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眼神裏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

“擔心？擔心有什麼用？能讓他不生病嗎？能讓我的工作不受影響嗎？”

“可是你是他媽媽啊......”

“媽媽就要時時刻刻擔心？就要為了孩子放棄一切？”她的聲音越來越高。

“我告訴你尤一洺，我不是那種傳統的女人！我有我的生活，我有我的追求！”

說完她就走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護士小聲對我說：“這位媽媽心真大。”

我隻能苦笑，心裏卻像壓了一塊巨石。

宸宸出院那天是周五晚上。

蘇湘瑜又換了一身我從沒見過的紅色緊身連衣裙。

領口開得很低，裙子短得隻能勉強遮住大腿。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我抱著宸宸問她。

“重要客戶，港商，隻有晚上有時間。”她對著鏡子補著口紅，紅得像血。

“什麼客戶需要穿成這樣？”

蘇湘瑜在鏡子裏看了我一眼，眼神裏滿含譏諷：

“你懂什麼？現在談生意不是光靠產品，還要靠包裝，靠形象。”

“像你這種土包子，永遠不會明白商場上的規則。”

“我隻是覺得......”

“你覺得什麼？”她猛地轉過身。

“你覺得我穿得太暴露？你覺得我不應該這樣？”

“尤一洺，我告訴你，我穿什麼，見什麼人，做什麼事，都輪不到你管！”

“我們是夫妻......”

“夫妻？”她哈哈大笑。

“夫妻就意味著我要成為你的附屬品？就意味著我要按照你的想法生活？”

宸宸被她的笑聲嚇到，開始哭泣。

“你看，你又嚇到孩子了。”

“我嚇到的？”蘇湘瑜的眼神變得凶狠。

“他愛哭不哭！反正哭也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說完她就要往外走，我心中突然湧起一種不安的預感。

“湘瑜，等等。”

“幹什麼？”

“你......你真的是去談生意嗎？”

蘇湘瑜沒有說過，冷笑一聲她就走了，留下一陣濃烈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