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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我,也傷害了我她愛我,也傷害了我
六百六十六

第1章

“西北條件嚴苛,你確定要去支教嗎?名字一旦報上去,是不允許半途而廢的。”

見我堅持,工作人員認真道:“告訴我名字,我幫你報上去。”

“周景航。”

他詫異:“你別說,你跟首富許懷月的丈夫同名同姓呢,不過,你肯定不可能是他。”

“許懷月為了嫁給她丈夫,差點要了半條命,平時更是寵著她老公,怎麼可能舍得讓他去西北磨礪。”

他自顧自的說著,笑吟吟道:“是這樣,自願支教的好老師,組織有鼓勵政策,你可以提一下要求,隻要不違反紀律,組織盡量滿足。”

我道:“那就讓組織,批準我跟許懷月離婚吧。”

1

很快,我就拿到了離婚證。

同行師兄與我對接,直明道:“收拾下行李,等你的教師資格證下來,便要立即跟大部隊出發,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

我握緊手裏的離婚證,“好的。”

我回了家,整個大別墅張燈結彩,傭人布置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過兩天就是許總跟先生的結婚紀念日,他們結婚五年了,一直這麼甜甜蜜蜜,每次結婚紀念日都隆重大辦,我真是羨慕啊,要是我能娶一個像許總這樣有錢又專情的女人就好了。”

他們一臉傾羨,笑作一團。

我的心頭卻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自嘲一笑。

曾經,許懷月確實很愛我。

五年前,我被人綁架,她為了救我,單槍匹馬孤身入局。

我安全了,她卻受盡了淩辱和折磨,時至今日傷都還沒痊愈。

三年前,我查出不易讓人懷孕,她父母氣瘋了,她無動於衷,眼神冷靜。

“不能生又怎麼了,我非他周景航不可!”

“如果不能和他白頭到老,我的人生將毫無意義。”

結婚這麼多年來,她對我事事上心,一如當初。

我也曾暗自慶幸,遇到了她。

可惜的是,她愛我,卻不是隻愛我,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跟我演起了金屋藏嬌的戲碼。

恍惚中,我懷裏撲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想什麼呢,站在家門口不進去?”

我低頭,許懷月美麗無暇的臉驀然躍入我的眼簾中,她身上還有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大腦尚未反應過來,心臟就猛地刺痛,我抿唇,將她推開。

“怎麼這麼早回來?”

“當然是想你了,”許懷月揉了揉我的臉,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禮盒,顯擺的遞到我手裏,“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她身後的助理,笑嘻嘻的開口。

“先生,為了討您歡心,許總從好幾個月前就找您要的藍鑽,項鏈的設計和製作全是許總一手處理的,許總對您是真上心啊。”

我打開禮盒,細碎的鑽石包圍著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藍寶石,精致的讓人移不開眼。

她總是這樣,我隨口一句喜歡她也當真,不計一切手段必須讓我得償所願。

可是,今早我去孤兒院做義工,她開車送我,離開後我卻看見她找了個地方下車,快步走向一個英俊的男人。

“宋瑾一,你來這裏幹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宋瑾一絲毫不懼,笑吟吟的把她摟進懷裏。

“許總,我隻是太想你了,你為了結婚紀念日一擲千金,各種廣告宣傳,滿城都在歌頌你跟周哥的神仙愛情,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許懷月麵色轉圜,摟著他的腰,“你怎麼配跟他比,你也就身體令我食髓知味。”

那人將她打橫抱起,坐進那輛特意為我訂製的跑車上。

我站在原地看著,心像是被人淩遲,刀刀致命,痛不欲生。

她的愛,好像是冬日裏蓋著一床濕棉被,踹了會冷,不踹也冷,我沒有辦法質問她,畢竟除了背叛感情,她對我無可挑剔。

我的目光從項鏈中收回,看向她,“你給了我這麼多驚喜,我也要還你一份。”

我將包裝成禮物的離婚證遞給她,“這個,是送你的禮物。”

許懷月頓時樂了,“傻瓜,我們之間不需要講究禮尚往來,結婚的時候我說過,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不過你願意送我禮物,我更開心。”

說完,她就要拆開來看看。

我按住她的手,“結婚紀念日的禮物,自然是當天拆,才會有儀式感。”

許懷月抬頭,重重親了我一下,“好,我一定不偷看,等紀念日那天跟你一起拆禮物。”

我也笑了,眸底的情緒激烈翻滾,最終又緩緩歸於平靜。

結婚前後,許懷月對我是真的好。

隻是真心瞬息萬變。

我對她的愛,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2

許懷月拉著我進了別墅,我聞到滿園的玫瑰香。

助理忍不住感歎道:“知道先生喜歡玫瑰,許總特意從國外空運許多稀有品種回來呢,計劃著給先生您造一座獨一無二的私人玫瑰園。”

許懷月望向我,眼底帶著醉人的愛意。

“景航,吃完飯要不要去看看?那裏很美,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摯愛玫瑰,西北卻沒有玫瑰,此去經年,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我興致勃勃,心底忍不住多了分雀躍,“好啊。”

吃過午飯,許懷月帶我去玫瑰莊園。

她拉著我的手,我們還沒進去,不遠處忽然傳來呼救聲。

我看去,隻見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正被一群人攔住。

而那個男人,是宋瑾一。

他皺著眉,麵色略帶蒼白。

“你們要幹什麼?!”

許懷月一張臉驀地陰沉的可怕,下意識推開我,朝宋瑾一的方向走去。

她似乎很憤怒,沒控製好力道,我被她推得一個踉蹌,沒站穩,撞到了牆邊,手臂被凸起的鐵絲劃了一道。

懷裏的禮盒飛了出去,漂亮的藍寶石鑽石項鏈應聲掉落,我下意識去抓。

卻沒能快過急著救人的許懷月,她不管不顧的上前救人,一腳又一腳的將我的項鏈,踩進了汙泥裏,再不見天日。

我呆愣了一會,隨後忍著手臂上的疼,站直了身體。

那群人不是許懷月保鏢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跑了。

塵埃落定,許懷月似乎意識到情緒過激,慌張走向我,手足無措。

“景航,剛剛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情急救人,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我今天穿著黑色的衣服,她沒發現我受了傷,我也不拆穿,“我知道。”

我看向宋瑾一,他站在牆邊,英俊的臉上滿是感激。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今天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可能在劫難逃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你!”

我隨口道:“這麼感激,不如以身相許吧。”

許懷月望向我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幾分慌張。

宋瑾一則一臉欣喜,慢慢地站起身,伸手去抓許懷月的手,“如果你願意,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許懷月突然激動,一把甩開了他。

“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承諾過隻愛我丈夫一人,這位先生,請你自重,別影響我跟我先生的感情。”

“那群人已經走了,你趕緊回去吧!”

宋瑾一頓時摔倒在地,手掌被碎石劃破,他看了眼受傷的手掌,苦笑著說道:“是我唐突了,對不起,我這就走。”

話畢,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許懷月盯著他的背影不自覺的拽緊拳頭,胸膛劇烈的起伏,像是在壓抑什麼。

隨後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突然記起來,公司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老公你先四處逛逛,我處理完再帶你去賞花。”

話畢,她等不及我的答複,追著宋瑾一離開的方向離去。

我歎了口氣,彎下身子撿起那條臟汙的項鏈。

我知道她去追宋瑾一了,鬼神神差的,我也跟了上去。

走到街尾,我就看到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

宋瑾一無意間對上我的視線,眼底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他曖昧的在許懷月頸邊親咬了一口,故意道:“你說過,除了婚姻,其他的你都不會厚此薄彼,他有的,我也會有是嗎?”

許懷月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炙熱,寵溺的捏了捏他的臉,從懷裏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禮盒放到他手上。

“當然,我答應過你的就會做到。”

她將項鏈小心翼翼的戴在宋瑾一的脖子上,那條鑽石項鏈在陽光的映照下光彩奪目,美不勝收。

原來,她給我的,也同樣也給了宋瑾一。

我下意識握緊手裏臟亂的項鏈,鑽石鋒利,我連手掌被紮的鮮血淋漓也沒有感覺到痛。

心頭密密麻麻的刺痛翻滾而起。

我默念著:最後一次了。

許懷月,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心痛了。

3

我回家收好了行李,結婚紀念日當天,我拿到了資格證。

許懷月為我特意定製的禮服送到我房裏,衣服很美,可惜,我不穿了。

將那件衣服收進衣櫃,我換上常服。

宴會開席前,我收到了一份帶著膩人花香的賀卡。

這個味道,不久前我曾在許懷月身上聞到過。

賀卡裏的字,字體鋒利,一看就是男生的手筆。

【你以為你擁有了她全部的愛,殊不知,她的愛也分了我。】

【玫瑰園我替你看過了,確實很美,她最喜歡讓我抱著她坐在花園裏,吹風看星星,在和我做些令人快樂的事情。】

【你猜猜,今天,她會回去陪你過結婚紀念日呢?還是陪我?】

我心底泛著一股惡心,平日最喜歡的玫瑰花香,如今令人作嘔。

我將賀卡撕個粉碎,丟進紙簍裏。

許懷月回來了,進屋就摸了摸我的臉:“怎麼還沒有換衣服?是不滿意嗎?”

她身上的玫瑰香撲鼻而來,我忍著反胃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這樣穿比較舒服。”

許懷月發現了我的異常,她上前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我,主動討饒。

“這兩天我沒在家,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我敷衍的笑了笑,答非所問:“之前給你的驚喜,今天你就可以打開了。”

許懷月眼前一亮,樂不可支的掏出那份文件,興衝衝的就要打開。

一個傭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一臉緊張的開口道:“許總,不好了,軒和苑那邊出事了!”

許懷月打開文件的手一頓,追問道:“出什麼事了?”

“有人在那邊鬧事,情況十分危急。”

許懷月狐疑的望向來人,剛要開口的卻啞了聲。

“許總,您就快跟我走吧!”

傭人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股意有所指的魅惑。

我也聽出了這是宋瑾一的聲音,偏頭就看見宋瑾一穿著合身的傭人製服,身材高大。

許懷月的眼神都變了。

隨後她隨手的將文件放在書桌,有些心虛道:“那,我先過去看看,一會兒就過來找你。”

我大度的笑了笑:“好啊。”

傭人關上門前,得意洋洋的跟我對視一眼。

走沒有多遠,他就纏上了許懷月,兩人迫不及待的交換了一個熱吻。

等他們走了,我一個人去了宴會大廳。

這次的宴會邀請了圈子裏的人,各個聲名顯赫。

我一進場,與我關係比較好的富家少爺開始交頭接耳。

“今天不是許懷月跟周景航的紀念日嗎?怎麼許懷月還沒有出現,往常她不是早早的來了嗎?”

另一個少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些惱怒道:“幾天去,我還看見許懷月跟一個男人舉止親密呢!就連給周景航的禮物都都多備了一份給他。想當初圈裏人多少羨慕他們夫妻情深,沒想到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我替周景航不值得!”

有人不屑的接茬:“他們夫妻恩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你看看今天這陣仗,都是真金白銀堆砌出來的,我是不信那些風言風語,但是都快開席了許懷月還沒有來,確實很怪。”

幾個人還要說什麼,卻被一隊特殊車隊的出現打斷。

人群中與人高喊道:“這不是護送西北支教教師隊伍的車隊嗎?我的天,怎麼來這裏,誰那麼傻上趕著去吃苦!”

在場的人各個呆若木雞,人群又傳來一道聲音。

“去支教本就是做公益,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不是常人,別的倒沒什麼,就是西北條件複雜又堅苦,一旦去了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望向不遠處,漸漸逼近的車隊。

我端起酒杯朝眾人敬酒:“謝謝各位來參加我的宴會,招待不周請各位多多包涵。”

“周先生客氣了,祝許小姐與周先生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在場的人紛紛舉杯,與我共同飲盡了杯中的美酒。

我微笑致意,淡定的放在手中的酒杯。

我跟許懷月沒辦法白頭到老了,因為,我馬上就要走了。

而我沒想到,許懷月此時也快到宴會場地了。

車隊的喇叭聲想起,領隊下車走到我麵前。

“周老師,車隊馬上就要出發了,請您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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