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不可能！諾諾早就死了，這視頻是你造假的！”

我推倒梁棲月，厲聲反駁，卻被顧城一巴掌扇偏了臉。

梁棲月哭著陰陽我：

“嫂子，諾諾明明是去醫院打胎了，你怎麼還能幫她一起騙顧城這個當爸的呢？怪不得諾諾最近都和城哥不親了。”

被她挑撥到，顧城火氣更大了，又大手鉗住我脖子，掐的我臉色窒息發紫。

“既然你當媽的教不好那賤貨！那你就替她受罰！”

“.....我女兒不是賤貨！”

兩道暴怒同時出聲，前者中氣十足，後者耗盡最後一口氣。

看著顧城要殺了我的表情，我閉上了眼。

被掐死也好。

我死了，就能去陪諾諾了，她一個人走夜路會害怕的....

可事實不如人願，在我快被掐死的時候，梁棲月嫩手覆上顧城因用力而青白的五指。

她麵帶緊張，焦急勸慰：

“城哥，你們夫妻有事好好商量，可千萬別因為我，讓你背上了殺妻的罵名啊。”

聽到梁棲月依舊在為他著想，顧城緊繃的手臂隨即鬆弛下來，語帶歉疚：

“棲月，你總是這麼善良，所以就總有人想踩在你頭上，現在連個小孩都能欺負你！”

“你放心，就算諾諾是我女兒，我也一定讓她給你個交代。”

顧城鬆了手，我被他重重摔在地上，懷裏卻依舊緊緊抱著骨灰盒，劇烈咳嗽，幾乎要把肺給咳炸了。

可爆出根根血絲的眼，卻驟然瞪向顧城，全是滔天的恨意：

“畜生！諾諾才不是你女兒！有你這種爸，才是她的劫難！你根本不配做她父親！”

“想見我女兒，我呸！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她在哪！”

“——永遠都不！”

看著我歇斯底裏的謾罵，顧城眸光一暗，直接幾皮帶抽我嘴上。

“啪啪啪——！”

火辣辣的疼，灼燒上我全臉，我隻聽到顧城的怒罵。

“閉嘴！死殘廢！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叫板！”

他眼神睥睨著趴在地上破敗不堪的我，眼中憎惡毫不掩飾。

似乎透過我，連帶著女兒都讓他嫌憎。

“你非要藏著她是吧！”

顧城麵色猙獰，又狠狠依皮帶重重拍在我臉上。

“老賤狗護著小賤狗是吧？行啊！她不來，你來！”

說完，他大手蠻橫抓上我頭發，強硬拖拽著我沒有兩條腿的上半身，把我拖到梁棲月腳下。

然後眼神死死盯住客廳裏的攝像頭，偏執咬牙：

“小賤狗！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讓你看著你媽磕死在這！”

“我看你出不出來！”

話落，他按著我頭，就一遍遍哐哐撞上地板。

“死殘廢！替你女兒給我的棲月賠罪！”

“給我磕啊！用你腦漿來贖罪啊！”

伴隨著顧城的怒吼，我額頭重重撞在地板上，一下，五下，十下....

可即便鮮血糊了我滿臉，我仍舊睜著猩紅的眼，大笑著：

“你弄死我啊！有本事殺了我，我就能和我女兒團聚了！”

地上積血源源不斷的淌，可我的吼叫和瘋笑卻一次比一次大聲。

顧城也像條瘋狗般，一遍遍用力按下，幾乎想把我的腦漿撞爆。

霎時間，我身下好似人間煉獄。

“諾諾！媽媽來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