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於涵將他喊到一旁,肖閔徽嘴上吐槽著。
“有病還是得治治,不要避諱忌醫。”
可說歸說,沒真拒絕,就這麼跟著人過去。
等到了一個所有人都瞧不見的角落,鄧於涵氣得聲音有些變調。
“你不是說裴執對周清就玩玩而已嗎?”
肖閔徽側頭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了一個圈出來。
“是啊。”
“那為什麼他們看上去這麼親密?”
肖閔徽眯了眯眼。
“哪裏親密了?”
他怎麼沒看出來?
“人周清都規規矩矩地坐在位子上,又沒坐他腿上,抱著他親他。”
鄧於涵先是被裴執和周清刺激,如今又被肖閔徽這不著調的樣子,氣得眼紅。
“裴執護著她。”
肖閔徽瞧見她眼睛都紅了,實在是不解。
“為什麼不能護著?周清現在算是他的女人,護著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
“他可是為了他名義上的女人下我的麵子!”
肖閔徽樂了,雙手抱在胸前,努了下嘴。
“你麵子就為什麼不能下?鄧於涵,他是你的老板,私底下是個朋友,其他的什麼也不是,別那麼大占有欲。”
肖閔徽本還打算說幾句不中聽的話,但見人真要哭出來了,又收了話頭。
腦子一轉,冒出一個惡劣的想法。
“我都說了喜歡就上,主動點,別那麼磨磨唧唧,你清高這麼些年拿下他了麼?我瞧著那周清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要再端著,跟裴執可就徹底沒戲了。”
“你要是不會,我就教教你。”
說完,肖閔徽掐斷了煙。沒等鄧於涵反應過來,上前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掐住她的臉,吻了上去,惡劣地朝她嘴裏渡煙。
......
肖閔徽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回來,其他人哄堂大笑。
“肖醫生,你這是又調戲了哪個小姑娘?”
裴執的生日,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要參加,輾轉各種關係的也不是沒有,所以今天來的人還真不少。
肖閔徽揚起嘴唇。
“去去去,別這麼八婆。”
明明被打了,還一副高興的模樣。
“喲,肖醫生現在喜歡小辣椒這款的了?”
肖閔徽伸手摸了下自己被打的那邊臉,舌頭頂了頂,哼笑。
“滾。”
裴執剛才正好瞧見肖閔徽是跟著鄧於涵過去的,他眉頭微動,手指在桌麵點了兩下。
他看著肖閔徽。
“別玩過火。”
肖閔徽也是浪蕩子,這麼些年萬片花叢過,片葉不沾身。可從來沒有玩到朋友身邊的人過。
被裴執告誡,肖閔徽毫不在意,喝了口酒,舔了下唇,也不知道在回味什麼。
“我有分寸。”
女人嘛,玩狩獵遊戲才有意思。
那邊,周清洗手間出來,就撞見鄧於涵正哭著,手背用力地在搓著自己的嘴唇。
這模樣像是被欺負了,周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走出去。
鄧於涵從鏡子裏發現周清,立馬抬手抹掉自己的眼淚,努力壓下哭腔。
“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周清一頭霧水,她是真的不想撞見這一幕。
“我沒有。”
周清上前,扯了幾張紙巾遞給鄧於涵。
鄧於涵沒有接,她也不管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了。心中憋屈,再加上肖閔徽那個登徒子做的事,讓她情緒有些崩潰。
“你別得意,裴執就是跟你玩玩而已,你們倆不可能走到最後,你也不可能嫁進裴家。”
周清沉默了幾秒。
“我沒有想嫁進裴家。”
她雖然靠近裴執是有目的的,也的確是為了接近裴氏,但是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婚姻。
可能是因為父母恩愛的影響,周清總認為愛情和婚姻是不應該被玷汙的。
鄧於涵冷哼一聲,半點都不相信。在她眼裏,像周清這樣的女大學生,接近裴執,不就是為了邁入豪門?
“像你這種女大學生我見多了,想要憑借男人一步登天,癡心妄想。”
周清也不在乎自己被誤解,被誤解了也正好,她就不需要遮掩。
她繼續維持自己的單純戀愛腦女大學生人設。
“談戀愛也不一定要結婚呀。裴先生這麼優秀,我當然想要跟他談戀愛,姐姐你不也喜歡裴先生嗎?”
鄧於涵喉間一哽。
喜歡,她當然喜歡,也不止是喜歡。這麼些年她陪在裴執身邊,沒有說破,就是為了不耽誤他的事業。
鄧於涵突然冷靜下來。
對啊,她在裴執身邊這麼多年,本來就是一個優勢。
周清有什麼呢?不過就是年輕和美貌,這兩個東西是時效性最強的東西,哪裏比得上她與裴執共同奮鬥的那些歲月?
“你也就勝在新鮮,他總有膩了的一天。作為女人,有立身之本才是最重要的。”
周清抿嘴一笑,突然覺得鄧於涵跟剛才那群人比要好許多。
“好的,我會努力讓裴先生晚點膩的。”
鄧於涵:......
周清洗幹淨手,走了出去。
鄧於涵看著她平靜的表現,擰眉。現在的年輕女孩對感情這麼豁達了?就她的身份和與裴執的關係,是一定會要這些小女生產生危機的。周清是太過自信了,還是因為什麼?
周清沒有功夫管鄧於涵在想些什麼,她心裏裝著事情。今天母親狀態好了不少,是不是就代表著有治愈的可能?
那她得要加快速度,親手將那罪人送進牢獄,當作母親出院的禮物。
周清踱步走到了廚房,裏頭的廚師團隊還在忙碌。
管家見到她,詢問。
“周小姐,您需要什麼?我給您送過去。”
周清還真有需求。
“您能幫我準備製作蛋糕的原材料嗎?我明天想親自給裴先生一個驚喜。”
“當然可以,請問周小姐想做什麼類型的蛋糕?我好準備。”
“您稍等,我去列個單子。”
她做東西都有自己的小創意,所用的材料跟網上的可能有些區別。
管家又給她找來紙和筆。
周清在下筆之前又頓住。
“您知道裴先生喜歡吃什麼嗎?”
管家微愣。
“先生鮮少來莊園,每次來都與朋友一起,菜單大多時候是肖先生提的要求,您可以去問肖先生。”
肖閔徽啊......
周清抿了抿嘴,她還真的不想與這個對她有著莫名其妙敵意的男人接觸。可是,既然是給裴執的禮物,總得要按照他的喜好來。
等等,裴執不是說肖閔徽第一次來麼?周清抬頭往樓上看過去,有些好奇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有了解更多裴執的喜惡,她才能夠對症下藥,以‘心’攻心。
“我知道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