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哪猜得到奸情會遭暴露,早嚇得畏縮成一團。
梁善玉的心肝都跟著亂顫。
不應該啊,前世梁未鳶分明昏睡了整晚,怎麼這次醒得這麼快?
難不成是她太心急,所以下手輕了?
梁善玉也滾了一臉淚水,急忙叩頭求饒。
“公婆恕罪,想來是府中婆子錯領了新人,才將我帶到二公子房裏出此差錯,善玉出身將門,絕不會做如此有悖人倫之事啊!”
說著,梁善玉便飛速給梁未鳶使起了眼神。
梁未鳶哪能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梁善玉提及出身將門,無非是想讓梁未鳶開口求情,畢竟兩人同出自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前世梁未鳶便是顧念著這點,總是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她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像梁善玉這等忘恩負義不知倫常的庶妹,不如死了幹淨!
梁未鳶垂眸冷眼輕笑,“府中婆子如何領得錯?你睜眼看看,二房院中停著的,可是我的花轎,若真是領錯了,我也該在大房,如何會知曉二房的事?”
她是將軍府嫡女,母親又是富甲一方的鹽商,花轎四端墜著碩大的金珠,哪個婆子瞎了眼會認錯?
“何況,你們圓房之前,也該挑蓋頭同飲合巹酒,就不曾發覺領錯了人?”
梁未鳶將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梁善玉這會兒慌了神,哪還想得出辯解之策?
“是梁家管教不嚴,讓霍侯與夫人見笑了。”
梁未鳶落落大方,先將過錯攬在自家身上,反正這事傻子來了也知道,這倆人是故意成奸的。
這事不是梁善玉一人之錯,霍思源的毛病,霍家心裏門兒清。
“善玉打小在姨娘院中養著,被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也沒些規矩,左右事情也已如此了,不如就將善玉留在二房,好歹同是梁家的女兒,也不至於被外人知曉。”
“我也便不打攪二公子好事,今夜便回梁家了,告辭。”
說罷,梁未鳶卸了頭頂鳳冠,帶上自家陪嫁扭頭便走。
還跪在地上的霍思源眼瞳一顫,都來不及起身,挪上前便扯梁未鳶的裙角,“你可是我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夫人,怎能說走便走?”
梁未鳶不為所動,“善玉還是大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如今不也在你房中?旁人不管,可我梁未鳶受不得這種冤枉氣。”
仗著娘家將軍府的底氣足,哪怕麵對侯府的一家之主,梁未鳶開口也沒絲毫膽怯。
今日她就將話撂在這了。
霍家二房,她絕不留!
霍思源這下也慌了神,他是更鐘情風情嬌媚的梁善玉,可梁未鳶身為嫡女,母族又富可敵國,隻有娶了她,成為世子繼承爵位的可能性才更大啊!
霍思源瞥了眼身旁淚水漣漣的梁善玉,最終狠心咬了咬牙。
“怪我喝醉酒認錯了人,錯事已成,還請夫人網開一麵,將善玉留在二房,隻做個貴妾也好。”
這話一出,梁善玉驚得雙眼都瞪得溜圓。
妾?
她做了十幾年庶女已是受氣,她不顧廉恥與霍思源私通成奸,是為了嘬名正言順的侯夫人,可不是為了做妾的!
梁善玉狠狠瞪向梁未鳶,隻恨不得剝了她的皮。
今日鬧這一通,難不成梁未鳶也重生了?
但不該啊,事情鬧大,沒臉的是二房,對她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