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周教授就在律師的陪同下趕往酒店和我簽訂了合同。
錢到賬的瞬間,我就為我媽請來了最權威的腦科專家做手術。
手術很成功,我提著的心也終於落回了原處。
第二天,我受到周教授的邀請參加學術會議。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張浩軒和方曉親密的靠在一起,宛若一對真夫妻。
他們也看見了我。
“李譽哥,你怎麼也來了?”
張浩軒的視線在我和周教授之間來回掃視,接著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就算昨天你和曉曉姐吵架了,沒必要這麼快找下家吧?”
他昂著下巴打量我:“甚至找的還是一個隻配給曉曉姐打下手的人,真是沒眼光。”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張浩軒唱獨角戲。
他以為我怕了他,更加得意:“曉曉姐都說了,隻要你願意和解,再向我道歉說一切都是誤會,她就原諒你。可你現在當眾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真不怕曉曉姐不要你?”
我還沒開口,方曉就不耐煩的訓斥我:“李譽,為了家裏那點破事,你都鬧到這來了?”
“滾回去!少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
我冷笑著反唇相譏:“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
方曉黑了臉:“你以為我很想管你?要不是你是我丈夫,你死在外麵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還有你最好快點同意和解,否則就別怪我不管你媽死活了!”
我心一痛,即使我媽手術很成功,也脫離了生命危險。
可當她冷酷的說出這種話時,我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如果沒有我媽的那本著作,她哪會當選組長?又哪有資格參加這場學術會議?
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努力壓下心中翻湧出的怒火,緩緩吐出三個字:“隨便你。”
方曉愣住,皺眉盯著我:“昨天你還為了你媽的事和我吵的不可開交,現在找到下家就不管你媽了?我就說,你的孝順都是裝的,隻是找借口和我作對!”
她突然走近我,語氣軟了幾分:“李譽,別鬧了。我們是夫妻,你不幫我,難道還要幫別人?”
“隻要你繼續聽我的話,媽的傷勢你也不用操心,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她做手術。”
這打一棍又給個甜棗的手段,用的可真熟練。
我冷笑著抬手給了她一耳光。
方曉猝不及防,被我打的向一旁倒去,張浩軒立馬扶住她,衝我咆哮:“李譽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竟然敢打曉曉姐?你瘋了!”
方曉一手扶著張浩軒,一手捂著迅速紅腫的臉頰,眼中充滿了恨意與屈辱:
“李譽,你竟敢對我動手?你媽就等死吧,看誰還敢給她做手術!”
我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臨走前,張浩軒還圍在方曉身邊噓寒問暖,極為殷勤。
上車前,周教授滿臉擔心的問我:“李先生,我們這次的合作會順利吧?”
她擔心我還是會幫著方曉。
我微笑道:“您放心,合同都簽了,我還能反悔不成?”
我轉頭看了一眼會場,恰好看見方曉拿著手機追了出來。
她抬手擋在車前,通話還在繼續:“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屏幕那頭傳來助理的聲音:“方教授,李先生的母親已經做完手術了!”
“還有,她授權給您的專著版權已經到期,如果不續約,在這次會議上,您沒資格使用了!”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砸了下來。
方曉滿臉鐵青,粗暴的將我從副駕駛座拖下來:
“李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
我態度冷漠:“事情就是你看到的,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氣得渾身發抖,雙眼通紅:“李譽,你怎麼能這樣做?我可是你妻子!”
又說:“隻要你把專著版權重新給我,這件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緩緩吐出兩個字:“晚了。”
方曉一愣:“什麼?”
“我已經把版權賣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