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極富煽動性地吹捧我這“人彘花瓶”。
所有人都對我被改造成花瓶的效果讚不絕口,就連蘇慕棠,也開始緊緊盯著我,眼神充滿驚豔。
簡時越依偎著她:
“棠棠姐,你會不會覺得,哲淵哥這個樣子比我酷啊?”
蘇慕棠回神,連忙轉頭哄他:“阿越,他哪裏比得上你?我把這個花瓶拍下來,裝你新做的幹花剛剛好。”
簡時越表麵得意,嘴上卻推脫。
“哎呀,棠棠姐,我才不想要呢,你送我的夠多了。”
“這畢竟是哲淵哥為你精心設計的造型,我怎麼好意思糟蹋他的心意呢?”
我的意識越來越恍惚,身體也感覺越來越輕,仿佛要飄起來一樣。
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閃過,我和蘇慕棠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像走馬燈一樣,一幕幕在我腦海中快速閃過。
曾有過的甜蜜和溫馨,最終變成了諷刺和淩遲。
我們的這場電影,也快要落幕了。
對蘇慕棠和她的海誓山盟,我已徹底死心,再無一絲情愛與留戀。
我選擇放過我自己,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靈魂逐漸出離身體,飄在空中冷冷地觀望著。
蘇慕棠看著展台上靜默的花瓶,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
沈哲淵這個賤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看到她了,竟然還敢故意閉上眼睛,給她擺臉色?!
她決定,等會兒拍下花瓶,當眾羞辱他一番。
若他識時務,向阿越磕頭道歉求原諒,她或許會獎勵他留在江家,繼續當她的丈夫。
蘇慕棠美滋滋想著,嘴角幾乎笑出聲。
可是,當她再次抬起頭卻發現,“人彘花瓶”已經徹底合上了眼睛,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了。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呀!快看!那個人彘花瓶......好像......好像沒氣兒了!”
蘇慕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目眥欲裂。
她不顧一切地衝向拍賣台,一邊舉起競價牌,一邊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點天燈!我要點天燈!無論多少錢!這個花瓶!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