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霜隻以為是宋南梔怕了。
她怕了,自然是好的。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許霜霜也不是傻白甜,她幹脆不去醫院了,就在陸家養胎。
陸家上上下下,把她當神仙供奉著。
這麼一比較,宋南梔就成了誰也不願搭理的存在。
不過她無所謂,反正她都是要離開陸家的。
她等著宋家的人來接走她。
當初來的時候,是宋父宋母滿臉歡笑將她送到陸家的,如今要走,自然也是正大光明的走。
隻是這事傳到陸北辰的耳朵裏,他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總是明裏暗裏地想找宋南梔說話。
自打有了上次的教訓,宋南梔對陸北辰避之如瘟神。
他在的地方,她就不去。
馬上就要走了,宋南梔不想再折騰什麼幺蛾子出來。
但陸北辰有心找她,她避無可避。
陸家的小花園裏,陸北辰從背後抓住宋南梔的手腕,“聽霜霜說,你要回宋家了?”
霜霜?
叫得可真親密。
是不是在床上叫習慣了,所以如今人前人後都叫得怪順嘴的?
宋南梔極度厭惡地掙脫著陸北辰的手,“我回不回宋家和你沒關係,大伯哥!”
她特意加重了對陸北辰的稱呼,來提醒的對方,如今他是許霜霜的老公。
大伯哥三個字在瞬間刺痛著陸北辰的心,他不願鬆開宋南梔的手,小花園裏兩人拉拉扯扯,而這一幕,剛好落入站在二樓臥室陽台處的許霜霜眼裏。
許霜霜緊緊地攥著手,眼神裏滿是怨念和氣憤,她將聲音壓得極底,“宋南梔!你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人!”
小花園裏,陸北辰慌張地拽著宋南梔,宋南梔如果留在宋家,那她的一切跡象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他不能讓宋南梔回去宋家,那樣就太危險了!
“怎麼和我沒關係呢?北辰才走了不到兩個月,你就從陸家離開了,他在地下也會傷心的!”
宋南梔冷然一笑,“哦?陸北辰他真的在地下麼?”
陸北辰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片刻後支支吾吾道:“他埋在南曉墓園裏,肯定是在地下......”
宋南梔甩開陸北辰的手,“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看著宋南梔決絕離開的背影,陸北辰一陣心痛。
他已經克製不住對宋南梔的思念了,聞到她身上的熟悉香味就會想到從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如果不是這次哥哥陸北琛出了意外的話,他和宋南梔會是京北人人都豔羨的模範夫妻。
陸北辰望著已經消失的背影喃喃道:“南梔,再等等,隻要孩子平安落地,我就能重回你的身邊。”
宋南梔回了臥室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
直到將手臂都搓紅了這才罷休。
陸北辰碰過的地方,都讓她覺得惡心。
她剛剛洗完澡,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宋南梔穿上睡衣開了門,陸北辰和許霜霜一左一右站在門口。
許霜霜睨了宋南梔一眼,又看了一眼陸北辰,陸北辰這才開口,“南梔,你收拾一下行李,我送你回宋家吧。”
宋南梔微微有些錯愕,陸北辰這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就好像剛才在小花園裏跟她說話的人不是他。
許霜霜一臉勝利者的姿態瞧著她。
宋南梔轉身就去收拾行李了,無所謂,她本來是想讓宋家人來接她的,能提前離開陸家,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許霜霜嬌滴滴地自責道:“抱歉呀,南梔,讓你受了點委屈,不過眼下我肚子你的孩子最重要,家裏清淨一些,對我肚子你的孩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