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寧是被客廳的說話聲給吵醒的,她翻了個身,心裏一陣無語。
薑涔涔受個傷,夫妻倆誰都不去上班了,在家專門看護她,要是人死了,豈不是夫妻倆都得下去陪葬。
外麵的說話聲吵得不行,薑挽寧困意全無,她不緊不慢的在空間裏玩了會,又在一畝三分地上播種了一排蔬菜種子,用靈泉的水澆灌透,才從空間出來。
她坐在梳妝台前,來回照了照,發現皮膚白嫩了不少,想來是靈泉的功勞,能讓她青春永駐。
“你這孩子,不逢年不過節的,怎麼突然回家了。”
“媽,我是在部隊裏看三嬸給他兒子寫的信,信裏說妹妹回來了,怎麼沒見到她人啊?我特意請了假回來探望,毅之是出任務的,來咱家跟我一起住兩天。”
隔著一道門,薑挽寧都聽出了男人的激動。
在聽到男人口中熟悉的名字時,薑挽寧一頓。
外麵說話的男人,應該就是薑家去部隊裏當兵的老大薑為民!
書裏的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提前回家探親了,隻是在他回來後原主就已經嫁人了。
所以,薑為民並沒有跟原主正麵的接觸過。
至於毅之,也就是書中的大佬男主,陸毅之,也是這次跟著過來,跟薑涔涔扯了證。
跟薑涔涔履行婚約後沒幾天,就跟隨部隊去了北大荒,薑涔涔覺得苦,沒跟著去隨軍,兩口子一生都是‘相敬如賓’的狀態。
這可到了至關重要的環節,薑挽寧更是來了興趣,直接將門打開。
“大哥!”薑挽寧一雙眼睛放著光,忙打了聲招呼。
眾人目光朝著薑挽寧方向看了過去,穿著一身軍裝的薑為民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應的他,衝著薑挽寧木頭似得點點頭。
薑挽寧掃視一圈,目光一下被坐在薑為民旁的男人給吸引住。
從上到下,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和挺翹得把軍綠色長褲撐起來的長腿,讓她盯得入了迷。
這臉、這腿、這身材,真是板正!火辣!薑涔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察覺到一道目光正流連在自己身上,陸毅之眯了眯眼,順著女孩的眼神往下看去,發現女孩盯的竟是他的......褲襠。
薑挽寧感覺到一陣冷意襲來,嚇得她猛地縮了縮脖子,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冒犯。
她走了過去,直接坐到了陸毅之對麵。
這位置,才能讓她明目張膽的看!
薑為民並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一心沉浸在她這個親妹妹身上,看著薑挽寧行為舉止大大方方,穿著也不像薑涔涔那般招搖,心裏更是歡喜的不行。
“妹子,你叫啥名啊?”
“在這裏住的還習慣不。”
“哥在部隊,你要是在家待得悶了,就去部隊找我,我隨時歡迎!”
薑為民對薑挽寧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沈如枝也對好久沒見麵的兒子打趣道:“你這當哥的一碗水可得端平,不然涔涔會傷心的。”
“我跟大哥有血緣關係在,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她薑涔涔跟大哥有什麼?”薑挽寧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冷不丁的懟了一句。
這話說的沒錯,薑為民以前就覺得薑涔涔假的厲害,平常跟她也沒什麼感情在。
但礙於沈如枝拋出了這些話,薑為民四處張望一圈,詢問:“媽,涔涔這麼早就上班去了?”
薑挽寧笑出了聲,“上什麼班,她昨天撞牆尋死被媽給救下了,沒十天半個月怕是出不了門的。”
薑為民愕然,“那,她人沒事兒吧?”
“她一心想當首長夫人呢,咋會真舍得死,隻不過是怕把工作讓給我,故意演給爸媽看呢。”
薑挽寧冷不定的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在場除了薑挽寧,所有人得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薑涔涔正趴在房門上聽著,她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一下衝出去跟薑挽寧對峙,可想到頭上頂著的紗布,現在出去不就是變相的鬧笑話嗎。
她隻能一忍再忍。
“這位,就是陸首長了吧?”薑挽寧一邊說一邊給陸毅之杯子加滿了水,“真是年輕有為啊!”
陸毅之麵無表情的盯著薑挽寧,沒有回應。
倒是薑為民,急的出來打掩護,“妹子,什麼首長,別聽涔涔瞎說,毅之現在是我們連的連長。”
“不是首長?那看來我爸媽的養女,對你的期待值還挺高,你可得加油往上升啊。”薑挽寧上下打量著他。
薑為民撓撓頭,憨厚的臉上也呲著牙樂嗬著:“毅之的能力,在部隊裏可是有目共睹的,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有了昨天的那些事故,沈如枝當然怕薑挽寧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來,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你還沒吃早飯,鍋裏給你留了湯,你去吃點吧。”
沈如枝小聲提醒。
薑挽寧像是沒聽到般,自顧自的往下問:“媽,這門親事是兩家爺爺輩定下來的?”
“沒錯,當年咱爺爺會醫術,原本說要把閨女,也就是毅之的姑姑嫁來,奈何爸已經結婚了,這門親事隻好順到孫輩身上。”薑為民探著腦袋,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薑挽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薑建國咳嗽兩聲,“小姑娘家家的,不該操心的事兒別多問,飯要是不想吃,就先回屋。”
他們夫妻倆誰都不想讓薑挽寧多在這裏停留,可她偏要繼續往下說。
“既然是薑家的婚事,那不得是薑家的女兒來履行這門親事吧?”薑挽寧揚唇,“讓一個關係的人去履行,不是狸貓換太子,故意惡心人家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薑建國怒斥著。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遵守爺爺的約定,養女是你們倆認的,爺爺可沒認。”薑挽寧淡淡道。
沈如枝愣了下,片刻後才眨巴眨巴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這鄉下回來的親閨女,竟如此不知廉恥。
“我回來認親,不給我工作就算了,本該屬於我的婚事要是也不給我。”薑挽寧輕輕瞥了眼薑建國,啟唇,“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