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蘇晴為了一個地下樂隊小主唱,執意要跟我分手,還要裸辭陪他巡演。
暗戀她的太子爺秦朗腦子一熱,號召公司所有核心成員一起陪女王體驗生活。
我拚死勸阻,提醒他們明天就是「盤古計劃」的最終決策會,錯過將會被踢出項目,他們也將失去家族的信任和繼承資格。
太子爺卻一腳把我踹翻在地:「陸澤,你不就是怪蘇晴把你踹了嗎?!」
其他二代們也紛紛附和:「不過一個破項目,沒了我們,項目組都得癱瘓,你少在這兒裝好人!」
我不忍心他們就此斷送前程,連夜打電話給他們的父母抓他們回去,按頭參加了第二天的決策會,最終都成為了百億項目的核心管理人。
而蘇晴,卻在跟樂隊巡演的途中,被樂隊主唱騙光了所有積蓄,賣給地下賭場抵他的賭債。
找到她時,人已經廢了。
太子爺徹底崩潰,認為一切都是我的錯,他設計了一場車禍,讓我當場死亡。
重活一世,看到太子爺在群裏發起「今晚陪女王瘋一次,接龍報名」時。
我默默打出兩個字。
「傻逼。」
......
上一世,蘇晴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地下樂隊小主唱,不僅跟相戀多年的我分手,還聽從小主唱的建議,在【盤古計劃】最終決策會前裸辭,美曰其名追求詩和遠方。
她還勸暗戀她的太子爺和公司核心富二代成員,及時享受人生,陪她一起去體驗生活。
太子爺和二代們並不知道蘇晴和那個小主唱,早已被對家收買。
我顧念太子爺和二代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不忍心他們就此斷送前程,連夜打電話給他們的父母。
他們被自家的保鏢從活動室裏「請」了回去,按著頭參加了第二天的決策會,這才成為了百億項目的核心管理人。
而蘇晴,卻在跟樂隊巡演的途中,被小主唱騙光了所有積蓄,還被他賣給了一個地下賭場,抵了賭債。
等找到她時,她人已經廢了,精神失常,再也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投資女王。
太子爺將蘇晴的遭遇全部怪在了我身上。
他聯合所有人,動用家族勢力,做局掏空了我們家的公司,又設計了一場車禍,讓我當場死亡。
我死後,蘇晴被他接了回來,不僅細心照顧,還上了財經頻道的專訪。
鏡頭前,她眼神空洞,像個提線木偶。
「陸澤這個人,心機深沉。他嫉妒我,嫉妒秦朗他們都圍著我轉。所以他故意破壞我的夢想,是他害了我。」
「如果當初秦朗他們陪我一起走了,我一定能成功的,我們本來可以創造一個音樂帝國......」
她成了所有「夢想家」的代言人,一個被「資本」迫害的悲情天才。
秦朗和那群二代們對她愧疚到極點,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供養她和她那些所謂的「夢想」。
秦朗更是當眾宣布,此生非她不娶。
而我的父母,卻成了圈子裏的罪人。
我爸的公司被他們聯手做空,宣布破產。我媽苦苦哀求,卻隻換來他們的冷眼。
最後,我爸媽牽著手,從曾經屬於我們的商業帝國頂樓,一躍而下。
秦朗就摟著蘇晴,站在對麵的落地窗前,冷漠地看著。
「如果不是陸澤當年多管閑事,蘇晴怎麼會受那種苦?你們陸家,這是報應!」
我的靈魂在空中嘶吼,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再睜眼,手機屏幕刺得我眼睛生疼。
微信群裏正瘋狂刷屏。
「陸澤,蘇晴不就是想追求一下夢想嗎?你在這陰陽怪氣什麼?」
「就是,我們都同意了,就你在這兒潑冷水。」
「我看他就是嫉妒蘇晴比他有才華,能讓秦少為她癡狂。」
我猛地坐起來,環顧四周,是我單身公寓的陳設。
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盤古計劃」最終決策會的前一晚。
我迅速在群裏打出「傻逼」兩個字,然後退群,拉黑,一條龍。
「盤古計劃」,是幾個頂級豪門聯合發起的千億級新能源項目,是我們這群小輩入主家族權力核心的最終試煉場。
通過了,海闊天空,一步登天。
失敗了,就會被家族徹底邊緣化,淪為隻能領分紅的廢物。
前世,我念著兄弟情分,不想他們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
我把他們一個個從懸崖邊上拽了回來。
換來的,卻是我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
沒了我的「阻攔」,他們這群戀愛腦,能有什麼好下場。
沒過多久,我公寓的密碼鎖就被人用萬能卡刷開了。
秦朗帶著那群二代衝了進來,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揪了起來。
「陸澤,你他媽長本事了是吧?」
「蘇晴招你惹你了?她想實現自己的價值,礙著你眼了?」
「動不動就退群,你以為你是誰?」
「不就是把你踹了嗎?你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這麼小心眼?」
我沒說話,秦朗見我這副樣子,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我臉上。
「你啞巴了?我們叫上你,是給你麵子,讓你加入我們的理想,你別給臉不要臉!」
臉頰火辣辣地疼,前世父母墜樓的畫麵在我眼前炸開。
滔天的恨意讓我指甲都掐進了肉裏。
他們卻以為我被打懵了,秦朗的手頓了頓。
剛才還叫囂的人也愣住了,有人打圓場。
「朗哥,澤哥也是擔心我們明天的會......我們是不是有點過了......」
「是啊,他平時對咱們也挺夠意思的......」
跟在他們身後的蘇晴,突然紅了眼圈:
「你們都回去吧,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感情。我知道陸澤怨我,也一直看不起我,覺得我的夢想一文不值,現在還拿項目的事來威脅你們。」
秦朗瞬間心疼了:
「項目算個屁!沒了我們,那項目就是個空殼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陪你去活動室,為你站台!」
「這樣,你那個小主唱男友才能看到我們的誠意,拿到投資。反正就是去撐個場麵,我們還能真錯過了明天的會?」
那個叫阿哲的主唱也跟在後麵,故作深沉地開口:
「就是,我們和陸總不一樣,他是純粹的商人,他一點也不理解阿晴,他現在就是怨恨阿晴跟他分手。我們是在創造藝術。就算我們失敗了,那也是為夢想殉道。」
「對,我們這麼牛逼,項目組離了我們根本玩不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又被忽悠得找不著北。
我心裏冷笑。
他們是資本喂大的巨嬰,卻忘了,資本最是無情。
一旦錯過明天,會有無數備胎立刻補上他們的位置,而他們,將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
我收起情緒,笑了笑:
「是我格局小了,你們去吧,祝你們成功,我就不去了。」
秦朗皺了皺眉,其他人也有些意外。
「又玩這套欲擒故縱?」
隨即有人嗤笑一聲:
「愛去不去,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蘇晴卻突然楚楚可憐地開口。
「陸澤,我知道你怨我跟你分手,可是我隻是想去追求夢想,你為什麼一定要阻攔我呢?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吧,不然你留在這兒,萬一給叔叔阿姨們通風報信怎麼辦?」
眾人看我的眼神立刻變了。
我一愣,下意識反駁:「我不會......」
話沒說完,秦朗已經死死攥住了我的胳膊。
「說得對,你跟我們一起去,親眼看著我們投完錢,你再回來。免得你在背後搞鬼。」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朗:「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你不是這種人嗎?」
他喊來兩個二代,一左一右架住了我。我的心瞬間墜入冰窖。
這時,也有人冷靜下來,不安地說道。
「可要是我爸知道,我在決策會前一天晚上跑去給地下樂隊投錢,非得凍結我所有卡不可。」
「明早九點的會,我們現在去,萬一堵車回不來怎麼辦......」
「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蘇晴要的投資,我們湊給她不就行了。」
「對啊,要是錯過了會,後果我們可承擔不起。」
已經有人萌生了退意。
可蘇晴忽然抽了抽鼻子:「你們是不是也和陸澤一樣,覺得我的夢想很可笑,覺得阿哲的音樂不值錢?」
「我本來就沒想讓大家為難,我知道,你們和阿澤是好朋友,覺得我不該跟他分手,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你們回去吧。」
秦朗心疼壞了,嗤笑道:
「上次咱們通宵打德州,第二天去競標不照樣拿下了?怕個毛?」
「再說了,我們是項目的核心,老爺子們都看著呢,就算咱們真去晚了又怎麼樣?離了我們,他們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
「對啊,怕什麼,跟個慫包似的。我們不到場,那會根本開不起來。」
我心裏清楚,他們從小被眾星捧月,順風順水,早就自信過了頭。
卻忘了這不是大學社團,而是上千億的資本博弈,背後牽扯著無數家族的利益。
那些旁係的叔伯兄弟,早就磨好了刀,等著他們犯錯。
那小主唱,就是他們派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放開我,我不會去告密。」
「想得美。」
秦朗直接把我塞進了一輛埃爾法裏。
車子啟動,看著越來越遠的國貿CBD,我急得聲音發抖。
「我真的不會去告密!」
「放我下車!不然我報警了!」
他們根本不在乎這次會議,我卻無比看重。
這是我唯一能讓我爸媽在我們那個龐大的家族裏抬起頭來的機會。
我們家是旁支,資源最少,從小受盡了主家的白眼和打壓。
我不甘心,拚了命地學習,進華爾街,做項目,好不容易才擠進了這個圈子,拿到了參與「盤古計劃」的資格。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我絕不能搞砸!
更何況,一旦失敗,那些主家的兄弟,會立刻把我們家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想到上一世,我們家破產後,那些人瓜分資產時貪婪的嘴臉。
我不寒而栗,拚命地拍打車窗,哭喊著求他們。
「放我走吧,我保證不告密!」
所有人都被我激烈的反應嚇到了。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不想去就算了吧。」
可秦朗卻起了疑心。
「你這麼急著回去,難道是跟其他幾家聯手了,想趁我們不在,吞掉我們的份額?」
蘇晴更是大聲說:
「不能放他走,風險太大了!萬一他回去一說,你們就全完了!」
「雖然你們都是天之驕子,但也架不住有小人背後算計啊。」
聽到這話,原本還猶豫的人,瞬間沉默了。
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到了活動室,我找準機會就要跑。
下一秒就被秦朗一把拽了回來。
他低頭冷冷地看著我:
「你可以不進去,但怎麼保證你不會離開這裏,不會去告密?」
蘇晴忽然提議:「我知道後台有個儲物間,不如我們把他關進去,等明天早上我們忙完了再把他放出來。」
其他人有些猶豫:「不會出事吧?那地方沒窗戶。」
「怕什麼,又不是關一輩子。把他關進去,既沒人掃興,也不怕他搞鬼,兩全其美!」
幾人頓時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跟著蘇晴的指引,一路把我拖到了後台的儲物間前。
看著那扇厚重的鐵門,我的冷汗浸濕了後背。
我拚命掙紮,秦朗卻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直接關了機。
裏麵有我參加決策會的電子邀請函。
我臉色慘白地伸手去搶,卻被死死按住。
秦朗晃了晃手機,笑了。
「雙重保險。」
「還是朗哥想得周到!」
「朗哥牛逼!」
我被他們狠狠推進了儲物間。
秦朗緩和了語氣:「手機我先替你保管。」
「等明天天亮,我們就來放你出來,就一晚上,死不了人。」
說完,他們關上了門。
門鎖落下的聲音響起,我蜷縮在黑暗裏。
恐懼和窒息感一起襲來,隨著時間推移,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徹底昏過去前,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摸出藏在腰帶夾層裏的備用電話,撥通了我爸的號碼。
這是我最後的希望。
再次醒來,是在我爸的車上,他正紅著眼眶看著我。
我的眼淚洶湧而出。
爸爸心疼地把我摟住。
「誰幹的!是誰把你關在那裏的!還好我接到你的電話......」
爸爸哽咽了,不敢再說下去。
我擦幹眼淚,冷靜下來。
「爸,先別說這個了,我的邀請函在秦朗手機裏,必須在九點前趕到會場。」
「還有,我們得先回一趟公司。」
一路飛馳到公司時,就看見媽媽拿著一份紙質版的備用邀請函,正焦急地等在樓下。
「媽。」
媽媽眼含熱淚地抓住我的手:
「沒事就好,你爸半夜衝出去,我一晚上沒合眼,快擔心死了。」
前世他們慘死的模樣在腦中閃過,我忍著淚搖頭。
這一世,我一定護你們周全。
第二天,我們準時趕到會場。
秦朗他們的父母也都在,一個個急得團團轉。
「這群小兔崽子,跑哪去了,怎麼還不來!」
我爸媽領著我進去時,秦朗的媽媽一把拉住我質問:
「陸澤,你不是天天跟秦朗在一起嗎?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我媽一把甩開她的手,臉色冰冷。
「你家兒子自己管不好,問我們家孩子?別耽誤我們開會。」
我跟著爸媽進了會場,所有股東和核心成員都到了。
除了秦朗他們。
此時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
而從那個活動室到這裏,不堵車也要一個半小時。
我冷笑一聲,他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