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初,你膽子肥了?敢跟野男人開房了是吧?你踏馬趕緊滾出來!我就在你房間門口,不出來我就報警讓警察過來掃黃!”
季樂初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哥,我在家呢。”
一個小時後,季遇沉著臉從警局出來,火速衝進季樂初的房間將人搖醒。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季樂初都快被搖吐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看著她想要殺人的表情,季遇眨巴兩下眼,“好消息是周雲階出軌了,壞消息,對象不是你。”
周雲階是季樂初的母親在兩年前給定下的未婚夫,周家三代單傳,比女孩養的還要嬌氣,雙方對彼此都不感冒,特別是周雲階,三番五次在公共場合陰陽她。
她早受不了那死娘炮了,這下終於有了合理的理由!
她倏地的床上彈起來,季遇還在那嘀咕著。
“我是真服了周雲階這個老六,前腳被警察抓了,後腳被周老爺子弄出去後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直接就去了夜色......”
夜色是A城最豪氣的夜總會,很多包間專供富家子弟玩樂。
她知道周雲階在這裏的包間號,去之前她畫了一個很野的妝容,又在衣櫃挑了一件大開叉的吊帶紅裙,今夜是她的好日子,總得應景不是。
周雲階的包間號是887,對麵是888,此時888號包間門開著,有侍應生正在往裏送酒,季樂初淡淡瞥了一眼,發現裏麵不少人帶著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她的目光在C位坐著的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身上停留片刻,那人姿態肆意帶著痞氣,眼神散漫的同一旁的人說話,有點像周雲階2.0版,她嘴角勾起冷嘲快速收回視線。
剛伸手要敲門,就聽到周雲階跟他的狐朋狗友在那吐槽。
“周公子,你這次也太不小心了些,不過誰這麼缺德報的警啊?”
“就季樂初那個傻逼弟弟,以為她姐跟我滾床單呢,就他姐那樣凶巴巴的女人,誰敢要啊!”
“那季樂初豈不是知道了?”
“我怕她?哼......要不是她媽那個狐狸精勾搭上了裴家,促成這樁婚事,就季樂初那性子,跟我提鞋都不配。”
周雲階越說越不爽,“小地方來的村姑一個,竟然敢肖想我周家,真是不知死活,我那麼多次明裏暗裏提醒她退婚,我不信她不懂!我看她就是貪圖我們周家的富貴,沒見過世麵的東西還想攀高枝兒,她也配!”
砰~
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包間的人神色呆滯了一下,看清來人頓時變得戲謔起來。
“喲,這不是季大小姐麼?周公子,這是來找你算賬來了。”
周雲階一臉鄙夷的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蘭花指微微翹起,“她可沒那個資格跟我算賬。”
砰~
包間的門這次被人暴力的關上,周雲階耐心告罄,“你踏馬有病吧?真把自己當正宮了?”
周雲階這邊所有人都在八卦這場鬧劇,季樂初紅唇緊抿,眼神迷|離中帶著一絲嗜血的冷意,下一秒便從包裏拿出一把菜刀,嘴裏流露出一種帶著病態的歡愉。
“聽起來你還挺牛逼的,真有本事你就別訂婚啊,既然訂了婚,訂婚期間做出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不像樣吧?”
她說完嘴巴一撇,手持菜刀哭哭啼啼的開始四處亂砍。
“周雲階,你這個負心漢!”
“你就是個沒插座的電風扇,隻有掛牆上才能老實。”
“還說我配不上你,也不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國家怎麼沒把你的臉皮拔下來做防彈衣!”
每說一句便揮刀一次,一臉跟他們共赴死的決心,鉚足了勁似的。
包間的人從沒見過這種場麵,見她動了真格逃命似的往外奔,周雲階想跑奈何這人就是針對他來的,不管他躲到哪裏,她都能成功的追到他。
“季樂初你瘋了嗎?”
“出軌男,受死吧!”
“啊!!!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
“我讓......我讓你到處亂發情。”
又是一刀砍過來,周雲階已經跑到走廊了,被這直衝褲襠的一刀直接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上,一股溫熱的液體慢慢浸濕了褲子。
走廊盡頭有人拍攝有人看熱鬧,888包間的房門甚至今晚都沒關過。
周雲階那原本已經跑出去的的幾個狐朋狗友思來想去又折返回來,硬著頭皮將周雲階給架了出去。
“季小姐,再生氣也不能傷人是不?咱都是社會的好公民,不能幹犯法的事情不是?”
“就是就是,這事吧算是周公子不對,可跟我們沒關係啊,你可別揮刀傷及無辜了。”
幾人慘白著一張臉死死盯著麵前的瘋女人,由一開始的架著周雲階再到後麵的同手同腳的拖著他跑,模樣狼狽又滑稽。
季樂初強忍著笑追了出去,“周雲階你真惡心,就你這樣的我還真看不上,咱倆之間的事情就此作罷,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婚禮也就此作廢!”
這邊動靜鬧的不小,看熱鬧的幾人小聲討論著。
“這季小姐在夜色鬧這麼大怎麼就沒人來阻止呢?”
“廢話,裴老先生是她幹爹,誰敢在裴家的地盤動她?”
敢在背後蛐蛐她的,肯定是有點家世的,季樂初提著刀輕笑著走過去,“幹爹和繼父都區分不清楚,小學畢業了嗎?”
她再次上前一步,“再敢瞎逼|逼我撕爛你倆的嘴!”
“是是是,口誤口誤,是繼父!我說錯了。”
兩人訕訕垂眸,互相拉扯著逃一樣的離開。
走廊盡頭,一隻花孔雀和一個西裝暴徒勾肩搭背站在一起。
“周雲階都嚇尿了,這季小姐可真虎啊,誰要是娶了她還真是要夜夜擔心她會枕戈待旦,娶妻當娶賢,這女人還是要溫柔如水,這麼剛誰能受得了啊?”
“不過她這一鬧估計跟周家的婚約是要黃了,哎呀,這以後咱A城誰還敢娶她。”
衛瀾自顧自的說了很多,見身邊男人的視線一直盯著二樓大廳的那抹紅色的背影,他疑惑的伸手在他的視線中央晃了又晃。
“阿珩?”
“嘛呢?”
喬珩漫不經心又帶著邪魅的目光依舊定格在前方,像是在思考有趣的事情,這時,視線裏的身影突然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