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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老婆拽到我身後,她在她媽媽麵前從來不懂得掙紮,臉此刻都被打腫了,身上的圍裙被我解下來扔在地上。
“這飯我們就不吃了,我今天來就是想拿回昨天的紅包。”
眼看嶽母譏諷的笑意就要出來,她剛要開口被我嗆聲。
“別急著否認,我將她貸款的賬單證據全部調了出來,升學宴紅包三十萬,你們真會吸女兒血。”
“如果不還錢,我就去清北好好替你兒子宣揚宣揚。”
這次考上清北,妻子在家揚眉吐氣,說自己平日給弟弟的投資果然是有用的,以後我的未來都可以靠小舅子了。
聽得我嗤之以鼻。
“老公。”妻子不可置信的推搡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威脅我父母,你要毀了我弟弟前程嗎?”
她父母苦口婆心,“早就說你跟他不是一個姓,永遠是外人,他這樣針對你家人,有沒有顧忌過你的感受。”
又來了。
他們總是輕易挑動妻子的情緒,然後以拿捏妻子逼我來妥協。
我妥協了八年,整整八年。
忍到一無所有,忍到家被妻子搬空,忍到女兒手術費都被挪用上供給紅包,哪怕女兒明天就要手術!
“還錢,別的我不管,我女兒馬上要做手術,把手術錢還來。”
我一改平日裏,妻子控訴就妥協的行為。
反而直接翻臉掏手機報警。
這邊剛撥號,嶽母就攔住我。
她覺得我莫名其妙。
“五萬塊錢你不給我兒子,讓我兒子以後畢業提攜你,你給一個丫頭片子花,你缺心眼吧?”
嶽父也來勸我,“就算真出什麼意外大不了以後再生一個,最好生個兒子。”
我快速捂著女兒耳朵,可她已經開始小聲抽泣。
孩子雖然小,但什麼話都聽懂了,我心酸脹到痛。
我示意妻子說話,對方麵色如常,顯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真是不可理喻。
我摟著女兒就往門外走,我要報警檢舉他們,這錢我一定要拿回來。
“不準走!”
後麵傳來一聲尖叫。
嶽母讓妻子撲了上來。
她怎麼可能搶奪的過我,但她搶不過去,就會被她媽毆打,嶽母下手從來不留餘地,看著妻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我鬆懈了。
她立馬搶過去掛斷。
捧著手機去給她媽媽,眼底都是討好。
窒息和麻木宛如潮水一樣將我籠罩。
此時嶽父跳出來打圓場。
“怎麼鬧成這樣,不是早說了這錢今天還給小兩口嗎。”他從房內掏出一個皮箱,裏麵滿滿當當的錢。
“都說了隻是走個過場,女婿你有時候做事真的太較真了。”
情況急轉而下,妻子大大鬆了一口氣。
又挺直了腰板,推搡著讓我道歉。
這次我沒理,拿起皮箱牽著女兒就往醫院趕。
坐車到手術城市,好懸趕上手術。
可繳費的時候,又出了問題。
“你這是冥幣,你不知道嗎?”
我瞳孔緊縮,蹲下來看箱子裏麵的錢。
身後突然傳來嶽母急匆匆的聲音。
“快快快!警察同誌,這人衝進我家搶了三十萬,人證物證俱全!”